14.我到了,开门
“够了!”
方秋海重重放下茶盏,看向方聿寻和方云书的眼神里是同样的不满。
方云书惯会察言观色,默默低垂着头站在一边,一副被刁难的小白花模样。
方聿寻没说话,扔了一瓣橘子嚼着,酸涩的汁水在口腔里蔓延,让他忍不住皱眉。
可这在方云书和方秋海看来,却是发难的前兆。
果不其然。
“听您这语气,是打算给我下什么命令了吗?”方聿寻抽了张纸巾擦擦手,冷漠抬头,“董事长的位置坐久了,都把公司里的那一套带到家里来了?那我现在是应该叫您爸,还是方董啊?”
“方聿寻!”方秋海脸色难看,原本压下去的火气直冲天灵盖,“看来我是太久没有管教你了,都反了天了,既然你是这个态度,那我也就把话给你说清楚,云书是你弟弟,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决定有没有谁的位置。
“让云书进公司是我的决定,除非他犯错,否则你也没有赶走他的资格,公司那边我不管你们两个怎么处理,总之明天我不希望听到任何不好的言论,还有,我方秋海的儿子可以争,可以斗,但决不能折损公司的利益,谁要是做了不该做的,别怪我这个当爹的心狠。”
方聿寻闻言眉头微挑,他前脚刚把项目还给孟时禹,后脚就说这话,点他呢这是?
“那我要是偏不认这个弟弟呢?”方聿寻目光渐冷。
方秋海咬了咬后槽牙,对于方聿寻这个儿子,他可以说是又爱又恨,恼道:
“说硬气的话需得有硬气的资本,你想让别人遵从你的规则,就得拿出相应的本事!”
“哦……”方聿寻若有所思地咂咂嘴,挑衅地看向方云书,“听见了吗?爸的意思是,我把你揍趴下,你就得听我的了。”
说着,方聿寻撸起袖子直奔方云书。
方云书一惊,之前方聿寻和孟时禹打架的场面他是听说过的,连忙往方秋海身后躲。
方秋海也着实是被方聿寻这突然犯浑的样子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也是怒火中烧:“方聿寻你要造反啊!”
“爸,别动这么大火气,还有,弟弟,你紧张什么,我就开个玩笑而已,缓和一下气氛。”方聿寻眼底笑意顽劣,看了一眼时间,夸张地打了个哈欠,“时间不早了,明天不是还要处理私生子的言论吗?睡吧,放心,我这人很坦荡的,不会背地里使坏的。”
我会明着使坏。
说完,方聿寻直奔自己的房间,确认屋子已经给他收拾出来了,这才满意地推门走了进去。
只是没人注意到,方聿寻进门的瞬间几乎是摔进去的。
客厅里,方秋海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方云书:“你要是连这点小事都需要我替你出面,那公司以后你也不必去了。”
方云书薄唇紧抿,敛去眼底的不甘:“爸,对不起,是我没处理好,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他不傻,他看得出,虽然父亲明面上护着他,甚至可以说是针对方聿寻,但却不会真的对方聿寻怎么样,起码在公司的事情上是这样的,只因为……即便方聿寻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还是能把事情处理得很好。
“我今晚有事不在家住,你自己把握好分寸,有呈口舌之快的时间,不如想想怎么挽回自己在公司的口碑。”
方秋海扔下这么一句就出了门,公司里的位置能者居之,若是什么事都需要他帮忙,那就说明他这个儿子不值得他提拔。
送走方秋海,方云书深深看了一眼方聿寻的房间,拳头紧握到发抖,不知道给谁发了一条消息后,也匆匆出了门。
……
房间里,方聿寻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呼出的热气让本就闷热的温度逐渐升高,可他却还是觉得很冷。
脑子里像是有几把电钻在死命开凿,再时不时给他的脑仁转个个儿,忽悠悠地说不出的晕沉。
“嗡——嗡——”
手机的震动勉强地拉回方聿寻的意识,但也仅限于接听而已。
“方聿寻,你就这么不计后果地揭穿我的身份,就不怕我把你失忆的事情宣扬出去吗?到时候你要面对的麻烦可不比我少。”
手机那边传来方云书刻意压低的声音,还夹杂着什么人的讨论声。
方聿寻懒得开口,只是哼了一声。
这在方云书听来,那可是十足的不屑,顿时加重了语气:
“如果以前那些被你搞过的竞争对手知道你现在是这个状态,你觉得他们会不会趁机落井下石?还有公司那些唯利是图的人,你觉得他们会继续跟随一个……”
“砰!”
手机从方聿寻手里滑落,掉在地板上已经是关机状态。
“嗯,嗯,啊,知道了,嗯嗯……”
方聿寻对着空气极尽敷衍。
另一边,连敷衍都没听到的方云书甩手就砸了手机:艹!!!!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方聿寻觉得自己好像要憋死在被窝里了,烦躁地扯下被子,却又被忽然灌入的空气激得一哆嗦。
有气无力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比之前更烫了。
难受……
天花板别转了,转得恶心……
好安静……
“咔哒——”
方聿寻打开了床头的台灯,暖黄的光线照在脸上更显得烧红得严重。
他摸索着捡起地上的手机,无视开机后打进来的电话,找到了孟时禹的号码。
【我想见你。】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孟时禹的那张脸,总能让烦躁的心平静下来。
但,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
【我可以去找你吗?】
方聿寻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无礼,但……他真的很想。
【如果你不回我,我就当你答应了。】
五分钟过去,对方依旧没有回复,方聿寻忍着头重脚轻的不适感,果断起身出门。
……
“哗哗——”
温热的水流迎面落在脸上,带来短暂的窒息感。
孟时禹就这么保持这个姿势忍了很久,直到实在受不了,才走出了花洒范围。
随手拿了浴巾围在腰间,孟时禹透过浴室里满是水雾的镜子看着自己。
“我今天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
镜子里的自己当然不会给他回应。
“他不记得之前的事,我还把气撒在现在的他身上,是不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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