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世人皆笑我疯癫(转)
但俗话说的好,这人但凡年轻但凡冲动上了头,往往就会做出些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举动:
卢道虔回视着元嫣的目光,唇线抿直,鬼使神差间,他豁得伸出了自己的手,反握住了,那来自少女的冰凉桎梏。
甚至还下意识往上移了几寸,扣住了她的手腕,连带着向下,一同拉近的,是二者间的距离。
啊?
旁观者瞠目结舌,当局者浑然不觉,只一味得发泄自己的愤慨与委屈,去争那幼稚的一较高下。
“你别闹了好吧!”
“我没闹!”
“在这么多人面前,我们别吵了好吗!你难道不嫌丢人吗!”
“丢人?那你跟我在李府私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被人看见会更丢人!?怎么,你的面子是面子,我的面子就不是了?你可真高贵啊!”
啊?
她就这么,说出来了?
吵架的两人皆在气头上,未察觉出话语中的异样,可底下的人闻之却皆是吃了一大惊,温慎不可置信得抬头,崔时云面色顿时灰败一片,而温惠,却把头垂得更低了。
可恶,难道说被发现了吗,呵,最好不是某人告的密......
“你!”
男子的脸由白变到红,奇怪的绯色一直蔓延到耳尖,卢道虔好歹也是个白白净净的侯府公子,和女郎的私事就这么被抖落出来,一时的羞恼甚至盖过了愤怒。
“什么私会!你莫要信口雌黄!”
他皱着眉,极力装出厌恶至极的神色,元嫣只是冷笑,作为经常被口诛笔伐的‘疯子’,她的恨与爱,往往来得更加浓烈纯粹。
“那你不还是来了吗!?”
“我那只是......”
气焰此消彼长,卢道虔一时语塞,只是什么.....他,他想不出,反正为了什么都不可能是为了去见这疯子!
“只是因为我是公主,而你!”
“只是怕我去找你那心上人,千好万好崔家女郎的麻烦!”
元嫣自觉已看透面前虚伪至极的男子,将其的‘未尽之语’尽数吐出,她虽疯癫,虽声秽遐迩,可心里跟明镜似的!
人非草木,念谁为之戕贼?
蓦得,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尽是喷薄而出的悲凄之色,绛华见状赶忙上前扶住自家主子,元嫣现在的脸色,苍白得就像那一戳便可破的纸。
“真是够了,本宫和你吵什么”
她刷得抽出自己被男子握着的手,向上抹去眼角那不争气流出的泪,嗤得,冷笑出声:
“也是,本宫屈尊降贵在这跟你们吵什么,卢道虔你给本宫听好了——”
她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一点点的不甘心......
“生生世世,就算到地里一起去作鬼,本宫都不可能放过你.....”
“疯子.....”男子握了握拳,指节僵硬得发白,除了疯子二字,他似乎再也想不出任何词去形容面前之人,不过,卢道虔也从来,没有花心思去想过.....
“殿下我们下去歇着吧,昂”
绛华低声恳求,声音中甚至带上了些许哭腔,温惠也适时上前,将元嫣扶得更稳了些,还好后者并不反感她的触碰,可当温惠触及元嫣的胳膊时,才蓦得发现,少女整个人,颤得可怕。
......但要问温惠同情吗,其实也不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世间之事向来难分是非对错,与彼蜜糖与其砒霜,纷纷杂杂之下,她只能做好那“孤舟垂钓客”,莫管她人雪上霜罢。
清者自清,明哲保身,片叶过身
不过心。
将元嫣扶至内里厢房,拉上厚重的隔帘,温惠这才长长呼出一口气,徐徐转过身,她看向已起身坐回椅上但尤自垂泪的崔时云和仍呆愣在原地的卢道虔,不免,又有点头疼。
真是好一滩烂账,这小公子小女郎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情爱爱简直就是.....温惠只想叹气,她不理解,巴不得“避而远之”
“多谢”
一直‘置身事外’的元姝朝着温惠点了点头,轻声道:
“等六皇姊来后,本宫会一齐带着济南回宫,此事原也在本宫意料之外,让你们见笑了”
语罢,她竟还欲朝温惠福礼致歉,好在后者眼疾手快得扶了回去,是很勉强堆出的疲惫笑容:
“嫂嫂这是什么话,以后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见笑不见笑的”
元姝眸色闪了闪,在拉开隔帘的前一刻,她忽转过身,很认真得朝温惠说了句:
“有没有人讲过,你,很像你阿家,李夫人?”
“.......”
“阿姊?”
温惠尤在失神,温慎却忽得窜到她的身边,她负着手,一双大眼中尽是对八卦熊熊燃烧的渴望:
就算她再没心没肺也看出了如今的局势,这这这,这不就是妥妥的三角恋吗?
不得不说,她这四兄还真是有本事,看上去清清秀秀老老实实的,竟然一面勾搭上了世家贵女,一边还和皇家的公主纠缠不清,脚踏,两条船啊~
但到底,这花会落谁家呢?温慎还真有点小期待,毕竟修罗场的剧情可比听那些老中小女人唠嗑来得精彩多了。
看着她促狭的神色,温惠忍不住狠狠拧了下少女袖中的胳膊,笑骂道:
“胡闹”
但是吧,这种事情本也不是她一个尚未及笄的姑娘家所要操心的,想这么多干嘛,婚嫁之事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呵呵。
她默默走到崔时云身侧,按了按少女的肩,柔声劝了句:
“还好吧”
清瘦少女明显一愣,缄默着又点了点头,这种事,她还是自己慢慢消化得为好。
而温慎则是一蹦一跳来到道虔面前,开口就是调侃:
“四兄好威风啊,把公主都气病了呢”
闻言,卢道虔蓦得抬头,他的眼中仍带着三分余愠,但更多的是不屑和不信——笑话,看元嫣刚刚和他吵架中气十足的样子,哪像——
可刚刚触及到的她的手,却是那样的冰凉,连脉跳都虚弱得几乎微不可闻,就好像是将——
打住,卢道虔你难道忘了吗,装疯卖傻可是那家伙惯用的手段。
两人谈话际,温惠也慢慢挪了过来,可她才没兴趣打趣呢,开口就是:
“四兄从哪里来,可曾见过什么人?”
温惠不相信他一个公子,能这么精准得找到找到女眷的客堂,跟拿了剧本一样,一来就是——兴师问罪。
卢道虔别过眼,依旧一言不吭,许是温惠的眼眸太过干净澄澈,看的他莫名有些心虚。
好巧不巧,就在这时,门外有个小厮跌跌撞撞得跑了进来,他一看见杵着跟个柱子似的卢道虔,脸瞬间白了大半,心间的大石瞬间落地,啪,砸了个稀碎。
“我的公子啊,李公子说您在这我还不信,哎呀呀,哎呀呀这这这”
那小厮跺着脚的模样活像只闷熟的螃蟹,温惠轻轻咳嗽一声,他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三位女郎。
嗯,另外半张脸也成功得白了,他都能绝望得看见,自己被脱了l裤子摁在凳上执家法的模样:皮开肉绽,那颜色,叫一漂亮。
呜呼悲哉,飞来横祸。
“你来晚了”
温慎向前走了一步,双手抱臂,幸灾乐祸得继续添了一把火:
“再早些,都能瞧见公主大发雷霆呢”
还有公主???还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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