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菌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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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久寻几乎忍不住自己内心的暴怒：“人类的进化与驯化都是短期无法改变的事情！”
天水看着手中的笔记，忍不住吐槽一句：“毫无攻击性的女人，真是世界性的大失败。”
“可以跳过这个话题吗？”姜久寻忍不住加重嗓音。
家居机器人前来滴滴作响：“劳动时间已超时！”
“当然可以，你并不自洽，拥有生育能力的女性生来便是人类的神。”妘晨眸光严肃起来，“你不爱自己，会活得很痛苦。”
妘晨将面前的书本递给姜久寻。
在姜久寻伸手去拿的时候，妘晨将一个类似于护臂的皮革质地手饰给她戴上，上面还有小小的几个圆形镂空装饰。
书皮没有任何字迹，姜久寻翻开第一页，还未看清字迹，耳垂猛地一痛，发出一声闷哼：“啊。”
手饰也在手腕处发烫。
林蓝之扶住姜久寻的肩膀，看着她的耳垂上闪着蓝光，连接着脖子延伸到整个后脑，发出蜘蛛网一般的蓝光。
“妘先知，”林蓝之如释重负的笑着，“她的菌网恢复了。”
“欢迎来到你的社会，姜久寻，这是大家的通讯手环。”妘晨站起身来，虽然是逐渐老去的身体，但这具身体的主人仍旧高大、乐观、拥有无比的智慧，“请安心在妕安居住。”
在短暂的疼痛之后，姜久寻仍旧固执而不知所谓的翻开了那本发着光的书，第一页赫然写着：“神的生长也充满荆棘。”
“这是一本历史书。”妘晨伸手要回，“很抱歉不能把这本赠与你，我们的历史馆是一直开放的，若你有兴趣，可以去预约阅读。”
“谢谢，”姜久寻将书递回，深深的与妘晨对视，随后转向林蓝之，“你说的菌网是什么？”
林蓝之将后脑勺对着姜久寻，按了一下自己的耳垂，莹蓝色的光梦幻的布满了她的头顶。
“是通过生物语言构建的联络与储存的真菌生命。”妘晨解释，“不过这个你需要小小的保密一下。”
林蓝之转过头来：“之前你的菌网一直处在半休眠状态，仅能激活百分之一。”
可是这个菌网发着奇怪的光耶！姜久寻伸手摸上自己的后脑勺，只觉得大脑嗖嗖的透风，不会吃人脑子吧。
“很感谢妘先知今天花费这么多的时间为我们解惑。”林蓝之恭敬的对妘晨告别，“那我们就告别了。”
妘晨顿了一下，补充：“因为今日略显匆忙，所以只有我来同你进行这场谈话，天水会帮我记录下来，我想……你会再来的，聪明的孩子。”
姜久寻忙放下手，也拘谨的表达谢意：“很抱歉今天我因为个人情绪无法公正的与妘先知深入探讨，等我来日想的更清楚，很期望能和妘先知再次开诚布公。”
“哈哈，公正？开诚布公？你这个用词我也能听出大概意思，”妘晨爽朗的笑道，“你是个敏锐的孩子，以后慢慢感受。”
机器人作出送客的模样，跟在两人身后。
“她怎么能忍受那样的生活？”天水在两人离开院子后，不可置信的望向妘晨。
妘晨摇摇头，将手放在天水的头上，慈祥笑道：“因为她是有韧性的孩子……来自异世界的女子啊。”
走在回程的路上，姜久寻再次摸上头：“这个菌网是生命啊？为什么会发光？”
“发光的是真菌的菌丝。”林蓝之解释，“它们很神奇的，是九千多年前一位前辈探索发现的，后来逐渐改良，如今已经完善，是可以跟着思绪迅速调整出联络信息的。”
姜久寻看看手心，虽然手刚才摸到了那个菌网，却毫无感觉：“哦……”
“为什么要保密啊？这个东西不是所有人都有的吗？”因着对陌生事物的恐惧，姜久寻询问。
林蓝之拨动了一下手臂，她的手腕上赫然出现手环，然后空中出现悬浮界面，她滑动了两下，然后指着姜久寻的手环：“手环是人均配备的，需要手动调试选择，菌网有点类似于寄生物，我们并不推荐人人使用。”
“好神奇的自然物种。”姜久寻喃喃着，“只是用来沟通吗？”
“你可以把它当做一个外置大脑，”林蓝之转身站定，“它的传感器非常丰富，也可以进行一些传感的迭代共享，有了菌网和手环，你基本上可以连接这里所有的智能设备。”
姜久寻还沉浸在手心没有被感染到蓝光的思考之中，直到林蓝之的大掌挡在了自己脸前才赶紧站定，差点就整个撞过去了。
“感觉好一些了吗？”林蓝之询问，手指在太阳穴旁边画圈，“我指精神层面上的。”
“好多了。”姜久寻点点头，正视着林蓝之的眼眸，“谢谢你，我会让自己自洽的。”
“有帮助就好，”林蓝之点点头，“其实你可以忘记梦里那些东西，感受当下就好，妕安没有战争，是非常平和的一片地方。”
姜久寻从低眉中抬起眼眸：“你只说了妕安？”
“是的。”林蓝之确认，眸中流露出几丝惆怅，“妘先知所说基本上只覆盖妕安地区，再往外，社会规则会有所变化。”
姜久寻敏锐察觉到林蓝之的情绪变化：“你不是妕安的？”
林蓝之苦笑一声：“不，我从小生长在这里，只是短暂的离开过，相信你也会喜欢这里的。”
“或许吧。”姜久寻轻笑，仍是对这个世界充满虚假感。
“我们去看一下历史馆藏吧。”林蓝之提议着，开起玩笑，“你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仿佛会突然飞走，用历史的厚重来压一压。”
姜久寻认真的望着林蓝之：“为什么你一直扶持着我？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
“是朋友。”林蓝之收起笑容，眸光坚定起来，“是战友。”
“那为什么不跟我讲以前的事情呢？”姜久寻探究的眸光定然盯着，“我一定是你口中的那个人吗？或许我就是一个入侵者。”
林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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