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陷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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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溪迟迟没接。
沈应淮没有逼她。
无论他们是什么关系，他都不会逼她。
他把文件和笔摆在桌子上，等着她随时想好。
就在檀溪这样追剧追综艺打发时间的日子里，又过去了两天。
这两天时间里，沈应淮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他没有急切于让檀溪马上做出一个选择。
中午午睡起来，檀溪嘴馋，于是去了附近超市，准备买点水果和零食。
檀溪在超市逛了一圈，还是挑的水果居多，看到超市榴莲在打特价，她突然想买个榴莲尝尝。
想想还是算了。
榴莲味道太大，如果她在家里开榴莲，她都会难以想象沈应淮到时候的表情。
从超市出来，檀溪竟然碰到了钟柯。
她素颜，家居服外裹着一件长大衣，手上的袋子很大，她提的有些吃力，钟柯看见她愣了半秒，于是伸手过来帮她。
“不用。”檀溪拒绝：“我就住附近。”
钟柯在附近的公司实习，恰好中午出来吃饭，他很意外会在这里见到檀溪。
说实话，自从上次之后，大半年时间没再见过她。
有消息也是从别人的口中，因为檀溪尽管没有屏蔽他，她也不爱发朋友圈，几乎没办法知道她的近况。
只知道她之前在准备考研。
现在初试结束，不知道她还有什么打算。
钟柯没有问她为什么会住在附近，他笑着说好久没见她吃零食了，看来最近心情不错。
这话简直让檀溪听了不舒服，她最近哪里心情不错。
每天都乱七八糟。
不过钟柯还是很开心能遇到她，这种无意的偶遇会给人带来意外的惊喜和许久未见的新鲜感，他问檀溪最近在准备做什么。
檀溪礼貌回答了两句。
“对了，我在前面的公司实习，我们公司最近正好在招实习生，美术编辑岗，你感兴趣的话可以来试试。”
钟柯也只是为檀溪着想，她与其在奶茶店打工或者干其它兼职，不如来他们公司实习更好，至少暂时稳定，还能有一笔不错的收入。
“谢谢。”檀溪回他。
檀溪没有再和他多聊，她提着袋子赶紧往回走。
到家门口，正好沈应淮刚回来。
“刚刚碰到朋友了？”沈应淮从她手里接过袋子，询问她。
檀溪往门一边站了站，“嗯”了一声。
“聊什么了？”沈应淮一手提着袋子，另一手去开门，边开门边问她。
“没聊什么。”又不是重要的事，他们说的话全程不超过三句，是真的没有什么。
不过沈应淮是刚刚看见她了吗？
他什么时候看见她的？她和钟柯说话的时候？
檀溪跟在他后面进门，换上拖鞋，看他把袋子拿往厨房，水果分门别类放进冰箱，剩下的零食又给她提出来。
沈应淮：“怎么不请朋友来家里坐坐？”
檀溪：“啊？”
她和钟柯是朋友没错，可不管什么朋友，她也不可能请他们来家里坐坐。
檀溪差点以为自己听错。
“他如果好奇，那可以请他来坐坐。”
檀溪话没问出口，沈应淮上楼去换衣服。
檀溪琢磨他这句话的意思。
下午沈应淮待在家里，没再出门。
他在楼上，一直没动静，檀溪在楼下边追剧边吃零食，下午又看了几集，剧情播到关键点，男女主分开很久，眼看着就要和好。
剧里一大群人围在院子里吃火锅，好一副其乐融融的合家欢景象。
黑夜中，雪夜里，男女主抱在一起，亲密的接吻。
檀溪想到些，很相似的画面。
她关了电视，往楼上走。
房间门虚掩着，檀溪转身到门口，沈应淮正在换衣服。
檀溪愣了下，她装作没看到，转身要下楼。
“檀溪。”沈应淮出声喊住她：“我有话和你说。”
檀溪于是停住。
她试探的走到门口。
沈应淮已经换了衣服，他看着檀溪笑了笑，喊她进来。
檀溪心突突的跳。
她觉得不太对劲。
但她一直很听沈应淮的话，她走进来，到他身前停下。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手已经掀起她毛衣的下摆，手心触碰到她柔软的腰肢，细密的痒意让檀溪往后躲，却更被他拉往怀里。
“想好没有？”
“已经三天了。”
三天就是他给她的时间。
沈应淮明明还是沈应淮，气息却和往常很不一样，檀溪抬起头时，他侧头吻在她脖颈，边吻边问：“要不要分手？”
檀溪忍不住激灵一下，她大脑变得空白，迷迷糊糊的问：“如果我说分手呢？”
他指腹按了按她的腰，掐起一点点腰间肌肤，“当然不可能。”
“你怎么知道我不可能说分手？”
“我是说，我不可能答应。”
他又继续亲她耳侧，温柔细密的吻，专挑她最敏感薄弱的地方。
檀溪果然要站不稳，她抓住他手臂。
“你不是说，把选择权交给我吗？”
沈应淮从来都是说话算话的人。
他连文件不都给她准备好了，把退路也想得那么周全。
“是沈应淮说的。”
他已经吻到她的唇边，檀溪被吻得晕乎，到唇边时他却停了，揽着她在床边坐下，让她完全坐在他的腿上，甚至怕她坐得不舒服，特地把往怀里揽了揽，一只手往后托住她。
“但你的沈先生没有这样说。”他看着她雾蒙蒙的眼睛，终于在她唇上亲了下，停了下就离开，“你的沈先生不会放手。”
给她三天时间让她想，是他想给她充分尊重，不管她最后的决定如何，总之他不可能放手。
她就算真的要分手，他也会再把她追回来。
他不是个手段下作的人，只不过在檀溪这里，他不见得真的能一直保持光明磊落。
就像现在，他以这么近的距离看着檀溪，和她的皮肤，呼吸，紧密的触碰着，他却问她：“喜欢我刚刚的吻吗？”
盯着存心要她给个回答，他又用唇边去贴了贴她柔软的脸颊，低声在她耳边说：“宝贝，你对我说喜欢的话，我会很开心，你要记住，这是能拿捏我的办法。”
檀溪这下何止腿软，她心脏紧绷的快要炸开，脑子里不止有烟花在放，还有一汪春水流淌，她无法说出“喜欢”或者“不喜欢”这类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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