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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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是靳子煜想多了，孟秦书进房间没多久，抱了一条单薄的空调被回来，转交给坐沙发上的他，“我调高了空调温度，如果还冷的话，我让前台再送一条上来。”
他为自己丰富的想象力而汗颜。
“不用，一条被子够了。”
靳子煜把被子放一边，右掌撑一下茶几借力起身，面向沙发弯下腰铺被子，即使上半身弯成近六十度，下半身一点不带摇晃，他的下盘不是一般的稳，半点不输她们这些舞蹈生，孟秦书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转身进房间。
房间里有人气，果然安心得多，孟秦书调暗灯光，几乎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到天光大亮，醒来时已近九点，昨晚一夜暴雨，今天天气出奇的好，灿阳高照，天空一碧如洗，孟秦书站在窗前远眺，没有噩梦缠身，脑清目明的感觉真好。
多亏了靳子煜，想到靳子煜，孟秦书心里涌上一丝悸动和暖意。
踩着松软的地毯，孟秦书走到客厅门口没再往里进，客厅没有窗户，不开灯的话里面是昏昏暗暗的，她看到裹着白色空调被的靳子煜面朝沙发靠背，背朝她还在睡觉，想必换个地方睡得不安稳，说不定才睡下没多久。
孟秦书眼神微微动，怕惊动靳子煜，连转身的动作都放得很慢，可就在她抬步准备走时，一道微弱带着痛楚地呻//吟声自靳子煜喉咙里发出，她猛然放下抬起的这只脚，一种不好的预感随之冒出头。
孟秦书伸手按开墙上客厅灯的开关，三步并两步走到沙发边，立刻俯下身，轻唤靳子煜的同时手心伸进他额头和沙发的夹缝之间。
“靳子煜。”
额头烫的吓人，孟秦书心里候然一跳，昨晚淋了一场雨，加上吹了一晚上冷空调，他果然还是生病了。
酒店里没有药物，孟秦书所能想到的办法是打120，她掉转头要去卧室那拿手机，却被翻身过来的靳子煜握住手臂。
靳子煜脸色煞白，双唇却被烧的通红，他右手肘撑起上半身，费力地抬起褶子很深的眼皮仰看她，“小书。”
‘小书’两个字，好像耗光了他所有力气，他脱力般地平躺下去，头枕着布艺沙发扶手。
“靳子煜。”孟秦书半蹲下身对他说，“我去叫救护车。”
“不是感冒。”他拧紧眉头，双眼紧闭，额头上一层密密的汗珠，在白光灯下泛着光，“是腿……右腿发炎了，我……我有经验，麻烦你帮我在外卖软件上买……消炎药。”
听了靳子煜的话，孟秦书第一时间去看他的腿，他的右腿就在沙发外侧，被子盖在上面，除了大腿根部一小段是鼓起的，其余往下一陷，与旁边隆起的左腿对比强烈。
腿发炎？
怎么会发烧？
孟秦书心里有诸多疑惑，没时间细问，她听从靳子煜的意思，去卧室拿了手机，给他在外卖软件上下单他指定的消炎药和另外几种药。
回到靳子煜身边，孟秦书重新蹲下来，感受到她气息的靳子煜，慢慢转脸看向她，他睁开迷蒙不清的双眼，抽吸一口气说：“没事，能好。”
说完他再次闭阖眼睛，似乎这样可以舒服点，
孟秦书从茶几上的餐巾纸盒里抽出两张纸巾帮靳子煜擦拭额头上的汗，却怎么也擦不尽。
想到是因为自己靳子煜才成这样的，孟秦书愧疚从生，她自小身体底子好，没怎么生过病，记忆中唯有一次发烧是在八岁那年，头痛到头快炸开，还呕吐不止，这种痛苦至今回想起来依旧记忆犹新。
孟秦书进洗手间，拿了挂架上靳子煜的洗脸巾，先到水龙头下打湿，再拧干，然后回客厅把它折成长方形敷在靳子煜的额头上。
只是管不了多久，打湿拧干、打湿拧干，重复走第三趟时，门铃终于响了，孟秦书跑去拉半扇门，对门外的外卖员道了声谢谢，随后伸出手接过外卖员手里的药品袋子。
沙发上躺着的靳子煜听见了关门声，他拿掉额头上的毛巾，放到茶几上，高烧让他头晕目眩，但残肢端发出的疼痛太强烈，两种痛感对冲，让他的意识时清醒时模糊。
咬紧牙关，靳子煜双手用力撑沙发面坐起来，被子掉落，堆在他的腿上，孟秦书走上前，撕开药品袋，取出里面的三盒药，一只手拿住，如同排扑克牌，展示给靳子煜看，“先吃哪一盒？”
睡久了眼里起了一层雾气，靳子煜眨了眨眼，眼前得以恢复清明，他盯住中间淡蓝色药盒，对孟秦书说：“小书，蓝色那盒，麻烦取一颗给我。”
身体微一晃，靳子煜左手掌按住沙发，他看向孟秦书，见她正在研究药盒，有可能是在看药物所治疗的范围。
“小书这是止痛片。”
孟秦书小小一愕，不是靳子煜出声她差点忘记正事，她马上取出一版药，摁出一颗胶囊，拿起桌上的矿泉水一并给靳子煜。
三种药片依次吃完，靳子煜慢慢地躺回去，拉起被子盖到胸膛位置，静等药效起来。
孟秦书拿着洗过的毛巾回来，这次直接双膝跪在地毯上，为他额头盖上毛巾，被凉意一激，靳子煜徐徐往上抬眼帘，浅棕色的眼瞳倒映出头顶大灯的灯光，显得格外灼亮。
“小书……谢谢你。”
只是靳子煜很快又睡着了，孟秦书留意到靳子煜放在被子面上的右手，她轻握住他的五根手指将这只手抬高，另只手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把这只手放入被子中，她已经尽量轻手轻脚了，却还是在被子落下时，惊动了他，靳子煜身体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孟秦书以为他醒了。
但定睛一看，靳子煜并没醒，只是眼珠在眼皮下有些不安的转动，看他这张睡觉都不安宁的睡颜，孟秦书哑然失笑，怕什么呢，难道还怕她非礼他不成。
卧室回来，孟秦书坐拐角沙发，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她早饭到现在都没吃，饿过头的她已经感觉不到饿，孟秦书划开屏幕，进入外卖点餐页面。
巧的是一条微信进来。
霍清辞给她发了一条语音消息，孟秦书把音量调到仅自己可听见，放在耳朵旁听。
“小书，中午一起吃个饭，昨天是我过分了，给你赔罪。”
孟秦书“噌”地起身，往卧室里走，边走边给霍清辞回电话。
刚到落地窗前，电话被霍清辞接起。
“霍清辞你在哪里？”
孟秦书往楼下看，二十层楼下是酒店露天停车场，那一排排整齐划一排列的车辆和蚂蚁似得。
“我在酒店外面的停车场。”霍清辞回。
孟秦书听见了关车门的声音，她收回视线，神情淡淡地平视对面写字楼楼顶，“霍清辞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在插手，跟你没关系，这间酒店我会退掉，近十天的费用我会一起转给你，我不想让我男朋友误会我们的关系，所以请霍少以后别来找我。”
只是孟秦书话音刚落，霍清辞直接挂了电话。
她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是担心霍清辞上来发现房间里还有靳子煜，还是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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