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青楼索要一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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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叶萧然感觉自己被人抬起，身子轻飘飘的，想睁眼却又睁不开。
“大夫，她可还好？”
“这位姑娘伤口太深，已经开始化脓，没个三五日，怕是醒不过来。”
“多谢大夫。”
这是在说我吗？
叶萧然迷糊间，听着耳边的对话。
她这是被救了，也不知救她的是哪位好心人。
意识渐渐开始模糊，叶萧然再次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脑中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宿主、宿主，醒醒……】
“小言……让我再睡会……”
【宿主你终于回答我了，别睡了，你都睡了五日了。】
“五日？”
“什么，我睡了五天！”
叶萧然猛的睁开眼睛，大脑还有些跟不上，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
缓缓支起身子，环顾四周，自己这是在哪？
掀开被子下床，屋外隐隐传来吃酒嬉笑声，叶萧然打开门，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公子，这边请。”
“公子您都好几日没来了，奴家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小美人，本公子想你可想的紧，今晚……”
女子衣着轻盈，跟没骨头般，倒在男子怀里，任由其手在腰上游走。
这是——青楼！
叶萧然呆愣愣的站在门口，一身素衣，显得她格格不入。
“我滴妈，小言这青楼和现代的酒吧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呀，没有DJ在台上喊麦。】
“可人家有表演啊！”
叶萧然走至廊边，望着台下风姿卓越的舞娘，每一个鼓点都恰到好处，衣摆飘动间，那若隐若现的腰身，勾的台下男子连连叫好。
一舞毕，台下掌声若熠不绝。
“再来一段，青姑娘，再来一段……”
被叫青姑娘的女子，朝台下众人妩媚一笑，一抬手，鼓声再次响起。
叶萧然不知不觉竟看呆了。
“小言，什么叫人间尤物，这就叫人间尤物，别说男人了，我一女的都受不了。”
【宿主，你现在想的，不应该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吗？】
“对吼。”叶萧然回过神来，“我为什么会在青楼？”
难道我被人卖了？
脑中自动浮现出，良家女被磋磨关小黑屋，逼着接客的画面。
不行不行，跑！马上跑！
叶萧然猫着身子，往楼下跑，眼看就要到门口，后脖颈突然被人勒住。
“邱妈妈，你捡回来的小姑娘醒啦！”
勒她的人手劲太大，叶萧然被迫回头，头顶传来一声漫不经心。
“把她带到我房里。”
“好嘞。”
就这样，叶然被勒着，重新回到楼上。
打开门，后背被人推了一把，女子拍拍手，慵懒的依靠在门边。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都有力气逃跑了。”
叶萧然被推的踉跄几步，尬笑着回头。
“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命硬。”
女子轻笑一声。
“命确实硬，那天在城门口遇到你，我还以为你死了，差一点就叫官爷把你扔乱葬岗了。”
“哼哼，是嘛，那你人还怪好的嘞。”
女子面上带笑，步步逼近。
“我叫春儿，是一梦楼的五姑娘，你叫什么？”
不等叶萧然回话，春儿又道：“看你这身段、脸蛋，倒是有几分姿色，你是想当姑娘还是小姐？”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姑娘就是卖艺不卖身，等到了二十五岁，要么高价拍卖初夜，要么拿银子赎身。小姐嘛，就是直接接客，要是攒够银子，也可以赎身。”
叶萧然心存侥幸，“我可以两个都不选吗？”
“这可由不得你。”门被人打开。
“邱妈妈。”
“嗯，你先下去吧。”
“是。”春儿低垂着头，毕恭毕敬退了出去。
门被合上，屋里邱妈妈轻扇蒲扇，打量叶萧然的同时叶然也在打量她。
同样是上了年纪的妇人，邱妈妈与张婶却截然不同，张婶是山野间的野花，潇洒自由，而邱妈妈是温室里的牡丹，金贵高傲。
“我与你算笔账，你在我这待了足足六日，我还给你请了大夫，救了你的命。这几日你一直昏睡，我还安排了人伺候你，这些七七八八加起来，怎么也够一千两，只要把钱还了，我现在就可以放你走。”
“一千两！抢劫啊你，我把命给你，你看看值不值一千两。”
叶萧然气的一拍桌子，邱妈妈不恼反笑。
“我倒还就是看上了你这身皮囊，事到如今，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能奈我何？”
“你！”
叶萧然气的，伤口隐隐作痛，捂着肩膀，脑中飞快盘算对策。
噼里啪啦……
耳边隐约听到摇骰子的声音，叶萧然心下一喜，果然老天都在帮我。
“我赔你一千两。”
邱妈妈嗤笑，“你身上哪里有一千两。”
“我身上没有，但你有。”
邱妈妈皱眉，不解叶萧然在说什么。
叶萧然也不过多解释，开门随手拉过一名丫鬟，问这里在哪赌钱？丫鬟指了指三楼，叶萧然抬脚便往三楼走去。
一上三楼，叶萧然直奔赌桌，从怀里掏出最后一两碎银，拍在桌上。
“小言彰显你实力的时候到了。”
【放心宿主，小意思。】
【赌大】
叶萧然将银子丢向大，“我赌大。”
周围男人窃窃私语，对着叶萧然指指点点。
“喂，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个娘们，去楼下伺候男人去，跑到这里做什么？”
“就是，这可是我们男人玩的地方，你一女的，跑上来凑什么热闹。”
说着，还有人管不住自己的咸猪手，想趁机摸叶萧然。
“小美人是不是没生意，瞧你这脸蛋，嫩的可以掐出水来，要不在这陪我哥哥一会，晚上哥哥去你房里。”
“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新来的？有点意思。”
叶萧然一掌将腰上的手拍开，“滚！”
“哟，还是个小辣椒，这脾气哥喜欢。”
“小美人，这买定离手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会输了可别哭鼻子。”
“哈哈哈哈……”
周围嘲笑声不绝于耳，叶萧然只觉得厌烦，她冷冷扫过几人。
“废什么话，你们这般拖拖拉拉，难不成是不敢下注？”
嘲讽异味拉满，几人歇了玩味的意思。
“好，小美人，哥哥今天就陪你玩一局，我赌大！”
“那我也赌大！”
“……我还是赌小。”
……
赌桌上很快就堆积起两座小山，眼下只等开点。
盖子掀开，4、5、6。
只听周围人不可置信，叶萧然毫不意外，拿回赚到的银子。
“这一定是运气！”
“就是运气而已，赢一把能说明什么。”
看着周围人不服气的嘴脸，叶然心道，一群蠢货。
赌局再次开启，叶萧然这次还是赌大。
偏有人不信邪，就要跟叶萧然反着来，赌了小。
“我还就不信了，你能把把好运。”
叶萧然把玩着指甲，淡淡道：“要是我就是把把好运呢？”
“你若是能连赢五把，我就把今晚我赢的所有家当给你。”
“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反悔。”
“君子一言九鼎，绝不反悔。不过要是你输了一把……”
男人眼神变得色眯眯，上下打量叶萧然，一脸不怀好意。
“要是你输了一把，今晚就给老子睡一晚。”
“行，我跟你赌。”
四目相对，电光火石间赌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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