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跪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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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叶炳因为叶卿回家时没有去探望曾姨娘,怒气冲冲地追到拂晓院,想把叶卿狠狠教训一顿,让她乖乖地去沁香院给曾姨娘赔礼道歉,顺便再把蓝氏狠狠敲打一番,让她更加愧疚。
他没想到人家娘俩根本不理他,还把他质问了一番,逼的他不得不说出了休妻的话。
没想到一贯懦弱的蓝氏,今天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对他没有好脸色,还叫嚣着:“你要是个男人,今天就给我休书,让我把辉儿也带走。”
一贯俯视惯了她的叶炳,怎么能接受得了这样的情况,他气的发抖,有种直觉是:“如果今天让蓝氏占了上风,以后他再也压不住她了。”
今天他要让蓝氏看看,他叶炳是何等的威风,不是商贾之女可以拿捏的,更何况他正找机会,要休了她,择日不如撞日。
就在蓝氏叫人准备笔墨,伺候叶柄写休书的时候,从不过问家事的老太爷竟然来了。
“都给我住手,一天天的为那个上不得台面的搅家精,连脸面都不顾了。孽障,你混了头了,给我跪下。”老太爷拿拐杖点着叶炳的头骂道。
看到老太爷来了,叶炳赶快跪下来,蓝氏也拉着叶卿赶快跪在一边。
叶炳低着头喊了一声:“父亲。”
老太爷骂道:“孽障,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父亲,我以为你的父亲姓曾了。”
叶炳低着头问道:“父亲来这里,是不是有重要的事要说。”
老太爷“孽障,不知好歹的东西。你可知,我叶府能有今天的荣光和体面,经历了大起大落,在我叶家贫困潦倒,无人问津的时候,是人家蓝家酒我叶家于水深火热之中,是蓝家让我们活下来了。
没有蓝家,就没有今天的叶府,你这个孽畜,不知感恩的东西。”老太爷说的痛心疾首,忍不住老泪纵横。
要说叶府里还有清醒人的话,此人非老太爷莫属。老太爷是个明白人,他一直看不上曾姨娘,曾经对儿子百般劝阻,劝他不要辜负蓝氏,可叶炳鬼迷心窍,听不进劝,最终他的话都打了水漂。
从那以后,他无心插手家里的事情,搬到府里最偏僻的南院,不问世事。
今天叶玲出嫁,叶炳去请他,“父亲,今天是玲儿的好日子,请父亲出去见见客人吧。”
老太爷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说:“你是想让我给那个小妾长脸吧,叶玲是我的孙女,我去不去都不重要。”
叶炳还想说什么话,他打断了他的话:“回去吧,没事别来烦我了。”
就这样,今天叶玲的好日子,他都没有出来。可是叶炳和蓝氏发生了争吵,蓝氏在气头上逼着叶炳写休书的时候,他却突然出来了,要说这个院子里没有他的人,叶卿打死也不会相信。
今天的蓝氏,和平时有点不一样,她的身上少了小心翼翼的讨好,还有热情的招待。可能她的心**,叶炳和曾姨娘把她仅剩的一点念想打碎了。
她跪在地上,对老太爷说:“老太爷,我蓝氏从十五岁嫁到叶家,兢兢业业十七年,把叶家上下搭理的井井有条,在京城也有一些口碑。可我不管怎么努力,却始终不得叶老爷的爱重,他始终瞧不上我这个商贾之女。
不如今天趁这个机会,求老太爷看在过去,我为叶府辛勤搭理的份上,为我做主,给我一纸和离书,让我独自离开,也好过在这里替人做嫁衣。”
蓝氏边说边哭,跪趴在地上不愿意起来,大有不和离不罢休的样子。
叶卿听到蓝氏说的是和离,而不是休书,她的内心一惊!
此时,叶卿也赶紧跪在蓝氏的一边,把那边肿起来的脸,故意露出来,让老太爷看看。
老太爷看着如此贤惠,懂礼识仪的儿媳妇,因为曾姨娘的挑拨离间,被这个糊涂虫儿子冷落了十八年,她就算是心里再喜欢他,也估计在这么多年的冷落中,心上早已结了厚厚的一层冰,是被冷落而结的冰。
他无可奈何地坐在椅子上,让旁边的嬷嬷扶起了蓝氏,他看着心力憔悴,满脸疲倦地说:“蓝氏,自你进了我叶家的大门,这么多年来,却是苦了你了,今天我给你做主,让这个孽子付出代价。”
叶炳跪在地上,心里一惊,他害怕老太爷对付自己心爱的女人,那可是他的心尖尖,他舍不得任何人给她委屈受。
就在叶炳胡思乱想的时候,老太爷果然说道:“来人,把那个搅家精曾氏给我拉出来,打上二十棒,然后送到庄子上,这辈子让她呆在庄子上,永世不得回来。”老太爷拼尽力气喊道。
叶炳赶快求情道:“父亲,万万不可,曾氏她身子娇弱,前几天没有胃口,请了郎中诊了脉,她怀了儿子的骨肉。”
老太爷想想说:“既然有了身孕,那就让她在沁香院禁足,不得外出,孽障你也不要去见她。如果被我发现你偷偷去看她,直接家法处置。”
“多谢父亲。”叶炳无可奈何,只能接受这个惩罚。
“孽子,你听着,妾室是乱家的根本,曾氏这样无法无天,把主母不放在眼里,这都
是你惯出来的,为了那样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你叶府的脸面都不要了。
如今你出息了,让列祖列宗看看,你是如何出息的,从今天起,你每天下值后到祠堂跪两个时辰,连续跪够三个月。”老太爷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最后,他亲自给蓝氏倒了一杯茶,对她充满歉意地说:“晴云丫头,是叶家对不住你,这么多年,让你在我叶家受苦了,以后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受欺负的。”
蓝氏泪水涟涟地跪在地上说:“老太爷,多谢你,多谢你为我做主。”
老太爷又对叶卿说:“卿丫头,过去你不懂事,虽然做了一些荒唐事,但现在看着你好像明白了一些,也懂事了,从今往后,要好好听你母亲的话,多孝敬她。”
叶卿跪在他面前,低着头说:“回祖父,孙女谨遵您的教诲。”
老太爷目光焯焯地看着她,还一针见血地对她说:“你明白就好,现在你已经出嫁了,不可肆意妄为,要听侯夫人的话。在侯府里,平常要孝敬老人,尊重夫君,疼爱弟弟妹妹,好好过日子。”
叶卿听了他的话,心里战战兢兢的,觉得他把她的生活一眼就望穿了,内心颤抖着说:“孙女记住了,多谢祖父教诲。”
“都起来吧,以后不可胡闹,我也累了,阿秋扶我回去吧。”老太爷对大家说,然后扶着小厮的手走了。
蓝氏和叶卿起来后,先把老太爷送出了拂晓院,然后转身进了里边的屋子,也不管站在地上的叶炳,两人自顾自的说话。
叶炳被老太爷当着蓝氏母女和一群下人的面,训的狗头喷血,现在对着蓝氏母女言笑晏晏的侧脸,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对讨厌的母女走远了。
他狠狠地盯着她们的背影,此时的叶炳,眼里射出来的全是冰刀子,如果冰刀子能**的话,他早已经把蓝氏母女杀的浑身像筛子一样,到处是血窟窿。
他无可奈何地扶着小厮的手站起来,火急火燎向朝沁香院走去,来到门口看到守在门口的两个婆子,也不敢违抗老太爷的命令,不敢往里闯,只能远远看了一眼,然后无可奈何地朝祠堂走去。
蓝氏和叶卿来到屋里,两人的心情不错,再加上叶卿有意地让蓝氏开心,蓝氏的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
“母亲,今天的老太爷太厉害了,他的做法重重地挫伤了叶炳和曾姨娘的锐气,今后他们会安静一段时间。”叶卿解气地说。
“其实,这个家里的一举一动,老太爷什么都清楚,他就是装聋作哑而已。”蓝氏语重心长地回答她。
“母亲,叶炳不是你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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