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汾滨城谜案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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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他们二人在小巷中确认了李遇得手后,便向西去往邱家班。
此番熟门熟路,直奔后屋天井。
“笃笃。”
“邈爷在呢。”
听到里面传出熟悉的声音,二人推门而入。
一切如旧,唯有一点:邈爷今日歇在摇椅上。
这邈爷见了他俩,状似意外,又不意外。
“稀罕了,那小姑娘呢?”
南宫连朔没答他,抱拳一礼后说道:
“邈爷,我们还想再买些消息。”
邈爷哂笑一声:“看来上次的一两银子,是白花喽。”
南宫连朔还是没接茬,兀自道:“我们需要近一周内所有入了汾滨城,且尚未离去的江湖高手名单,以及关于他们的一切信息。”
听罢,邈爷漫不经心地拿起桌上毛桃,咬了一口,才悠悠道:“大生意。二百两。”
黎崇爽利掏出二百两银票,上前放到方桌上:“何时能拿到我们要的东西?”
“一个时辰内,自有人送到二位下榻之处。”
二人拱手,转身欲走。
“邈爷我还有一句话,要价一千两。今儿个,还听吗?”
黎崇与南宫连朔闻言顿住,交换了个眼神,双双疑惑回身。
只见邈爷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毛桃啃下去大半。
南宫连朔略一思谋:“只有一句话?”
“只有一句话。”
黎崇道:“买了。”
邈爷咧嘴一乐:“大气。”
待接过银票,邈爷向他们勾勾手。不等二人走近,他便压低声音,神秘道:“这一句话,二位可听好了,只说一遍,没得解释。”
“杨祖全府中藏有两个簿子,一个记田产收支,一个记官场行贿。”
话说完,便笑眯眯地欣赏二人的惊讶之色。
“这一千两,花得值吗?”
何止是值。
黎崇与南宫连朔郑重行一礼:“多谢。”
“哎我说,邈爷这价格公道,名不虚传吧。”
————
“就这么简单?”李遇看着神色兴奋的二人,“这般紧要的消息,就如此草率地告诉你们了?那这城里岂不是很多人都知道。”
南宫连朔认真道:“我俩又花了五文,他说没卖过别人。”
李遇在屋内踱步两圈,又返回窗前:“如此一来,剩下的所有问题便都迎刃而解了。这样,咱们的计划得变一变,你们……”
第二日一早,李遇来到老鸨的屋外,抬手敲门。
“谁呀?”
“妈妈,是我,李师师。”
“哦,师师啊,你在外面稍候。”
约莫有半刻钟,老鸨才从房内施施然将门打开。
“何事?”
她立在门口,既没有请李遇进去的意思,也没有自己出来的意思。
“妈妈,我想问问两日后大选的事情。”
“哦,大选啊。那说说,你有何才艺?”老鸨懒懒道。
“我会跳舞。”
“跳舞啊,行,那你去准备准备吧。”说着,老鸨就要关门。
李遇忙探手拉住门框:“哎,妈妈。我此番前来,是有事情要劳烦妈妈。”
“有事?”老鸨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李遇怀中的木盒,“咱们环燕楼呢,虽是下九流的行当,却是轻易不做那暗箱操作的事呢。”
“妈妈您误会了,我只是想让妈妈帮我准备一些东西。”李遇权当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眸中蓄满恳切。
“你若是要跳舞,楼内自有乐师伴奏。服饰嘛,做是肯定来不及了,但也有现成的,样式尺寸,你一会自去挑挑。除了这些,你还要什么?”
“鼓。”
待李遇将自己所需同老鸨细细描述一番,老鸨听了直皱眉。
“上哪弄你要的东西去,你便好好跳你的舞罢!”言毕又要回房。
李遇急急牵住老鸨袖口,向地上凄凄一跪:“妈妈,求您可怜。”说着,将手中匣子向上一托。
老鸨顺手接过,打开后只见木盒内放有两只金簪、一只碧玉镯,看起来都颇有些年头。
她心中盘算一番,将李遇扶起,随即换了副口吻:“哎呦,你看你这孩子,动不动便跪。起来起来,你这,你这……”
边说边将木盒作势还给李遇。
李遇拭着泪,并未去接。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最后一点东西了,或许不够,但还请妈妈帮忙。”
那老鸨本就算过,这一番下来自己颇有些赚头,但面上仍为难道:“妈妈我也想帮你,但这时间实是紧迫,我也不能保证按你的要求备好呀。”
“妈妈,师师如今走投无路,唯有孤注一掷。或许要劳妈妈费财费力,但从即日起,妈妈便是我的恩人。今后师师定会粉身以报,请妈妈成全!”
“瞧你这孩子,这话说得,叫妈妈我心里酸酸的。好吧,谁年轻时没遇过几个负心人呢,你这个忙,妈妈便帮了!”
一阵千恩万谢后,李遇按照老鸨的指示,先是去同乐师沟通一番,后又去仓库中挑选服饰。
等安排好一切,回到房中,已是傍晚。
李遇手脚酸软,瘫在床上,连日的忙碌已是疲惫非常。
她原本打算随便跳跳,但细想下来,太水了也不行。
若是一眼黑幕的程度,那杨祖全今年硬为了她打破传统——不做花魁首客,到时可如何是好。
也罢也罢,便尽尽力。
————
与此同时,风候街,留香酒肆。
此时并非饭点,酒肆内十分冷清,仅有两桌客人,外加一名跑堂。
一头戴斗笠的少年信步走入店内,一袭蓝衣,手持宝剑。虽说斗笠压得极低,看不清样貌,但单看身形,端的也是风流潇洒。
那少年独坐一桌,自叫了一壶清酒、一碗阳春面,摘下斗笠随手搁在桌上。
隔壁五名醉汉饮得正酣,其中一麻子脸伸手指着少年,不知说了些什么,引得众人哄笑。
离得最近的壮汉满脸横肉,面相很是猥琐。
他甩甩膀子,抬步来到少年桌旁,随后自顾自地坐下,目光不怀好意,将少年从头到脚扫视一遍,戏谑道:
“这位小友,初入江湖?瞧你这白白的面皮、瘦溜溜的身板,不如来同我们哥几个喝一杯,交个朋友。以后这汾滨城,九爷罩你!”
那少年抱剑,闭目,稳稳坐在位子上。
见自己的话就这么掉到地上,壮汉的脸拉下来,语气中透着几分阴狠:
“年轻人,有傲气!但这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今儿九爷就来教教你。江湖的规矩就是:人,给脸得要。傲气过了头,就到了死期。”
一番话讲完,少年仍是仿若未闻。
壮汉冷笑一声,起身,作势要走。腿刚跨出条凳,上身以腰为点,猛地回身,拳头带着劲风,直照少年面门。
少年后仰,躲开这拳。
紧接着左倒,闪过接踵而至的第二拳,同时手中剑鞘闪电般顶向壮汉丹田。
壮汉被击得后退几步,口中溢出些冒着酒臭的酸水,随后他朝地上狠狠一啐。
“娘的,这小白脸子!”
他抄起立在桌侧的屈刀,手臂一挥,抡圆了狠狠劈向少年头顶。
“铛!”
少年举起剑鞘硬接一刀,震得壮汉身形一晃,向后踉跄几步。
趁此时机,少年身体一侧,猛地发力,一记凌厉侧踢,精准地踹中壮汉的肚子。
壮汉顿时失了平衡,整个人倒飞而出,翻滚几下,倒在堂前。
酒桌上的其余几人见此情形,纷纷怒吼拔刀。
少年对此置若罔闻,他径直来到堂前,对那刚挣扎着站起的壮汉再次施以一记重脚,直接将对方踹出酒肆门外。
此时恰好余下之人举刀而至,不等少年回身,便听得身后一阵清脆的杯盏碎裂声,伴随着几声惨叫。
原来是另一桌客人扔出四只杯子,每一只都精准地砸中四人前额。
之后那四人便步了第一位壮汉的后尘,逐一被踢出酒肆。
几人从街上狼狈爬起,嘴里还不忘叫嚣:“你们给我等着!”,随后仓皇踉跄而去。
少年转身,抱拳行礼,诚挚道:
“多谢各位义士。”
那桌上之人皆回礼,其中一位青衣剑客爽朗一笑:
“小兄弟客气了,就算没有我们插手,凭你的身手,对付那几个家伙也是绰绰有余。真是后生可畏,江湖上果然是代有人才出啊!”
另一位红衣剑客接过话茬,热情相邀:
“小兄弟,若你此行是孤身一人,不妨过来与我们共饮几杯,我们哥仨都很想与你交个朋友,畅谈江湖事。”
说罢几人俱是伸手一请。
少年见状,也不扭捏作态,轻轻撩起衣摆,在空出的位置上坐下。
青衣剑客举起酒杯:“我们三人师出七铉宗,乃是同门师兄弟。我年稍长一些,姓楚,单字一个威,兄弟们平日里唤我’威哥’。这位是沈劲仇,那边的是许峰成,皆是我的师弟。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少年回敬道:
“在下南宫连朔,幸会各位。”
“好个风流倜傥的名字。”楚威笑道,“此番汾滨城之行,我们本是慕花魁大选之名而来,南宫兄若得空闲,不妨一同前往,人多更添几分乐趣。我这两位师弟性子活泼,届时若有不妥之处,还望南宫兄海涵。”
言毕,众人皆是一笑。
南宫连朔道:“楚兄盛情难却,然在下确有要务在身,恐大选那日不得脱身,还望见谅。”
许峰成闻言,豪爽地拍了拍胸脯:“南宫兄若有难处,尽管开口,我等定当鼎力相助!”
南宫连朔略一沉吟,抱拳致谢:“此事若仅为私事,自不敢劳烦诸位。但前几日我偶得严云踪迹,一路追踪至此。近日正加紧追查,已有眉目。若未来确需援手,还要仰仗诸位。”
此言一出,三人面露惊异之色。
许峰成急不可耐地问道:“南宫兄所说的严云,莫非就是那’摘得蝉翼无声,采撷岚烟一颗’的神偷严云?”
“正是此人。”
楚威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此人五年前盗走停风门镇派之宝,致使仇老太爷悲愤成疾,不幸驾鹤。休说七铉宗与停风门交情匪浅,即便是江湖同道,闻此贼踪,亦当共诛之!”
南宫连朔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楚兄所言极是。今日午时,我还与肖大侠谈及此事,他亦是此般态度。”
“肖大侠?可是那位’穿云一拳’肖鹏?”楚威追问。
“正是。”南宫连朔答道。
楚威眼前一亮:“竟是肖大侠!没想到他也在此城中。我等久仰其洪岩城怒斩宁圭贼首之豪情义举,若有机会,还望南宫兄引见。”
“自然,此乃在下的荣幸。”南宫连朔爽快应允。
三人听后,纷纷抱拳致谢:“多谢南宫兄!我等暂居南来客栈,若需助力,但请吩咐。”
“诸位客气。”
街口小巷。
黎崇将一袋银子递出。
“此番多谢各位鼎力相助,这是在下特地准备的酬劳,请务必收下。”
一名面容粗犷的汉子接过钱袋,在手中颠了颠,随手递给身后的弟兄。
立于黎崇对面的,正是方才酒肆中闹事的五名醉汉。
只是此时几人已是一扫醉态。
“诶,小兄弟,你太客气了!邈爷介绍的人,无需此多银两。”
“九爷此言差矣,咱们之间的人情归人情,但今日之事毕竟是一桩买卖,银子该给还是要给的。再说,日后若有需要仰仗各位的地方,还望九爷和兄弟们不吝相助。”
九爷哈哈一笑,竖起大拇指赞道:“讲究!小兄弟放心,今后但凡能用得着我们兄弟几个的,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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