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八十章
次日一早,宗主明达的徒弟宝志到檀院找玄钦。
院门开着,但是里面没有人。
重明鸟看到宝志,问道:“你来有何事?”
宝志说:“师尊请师祖过去一趟,他没有在这里吗?”
重明鸟说:“师祖去梵羽峰了。”
昨夜,重明鸟去无量宗送文书,后半夜回来时,玄钦如常盘坐在禅房内,但是他明显感觉玄钦有些不对劲。
寅时天还没亮,玄钦就出去了。
宝志来到梵羽峰时看到玄钦正在与九梨斗法。
九梨的爪子锐利,但是不及玄钦手上的羯罗金杵更锐利更坚硬,一道金光闪过,羯罗金杵瞬间刺穿了九梨的手掌。
九梨吃痛之际,玄钦凌空画印将九梨打飞出去。
九梨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撞入树林,两旁的树木纷纷被撞折,直至半刻才停下,满地狼藉。
为了防止雪妖的叫声袭人,梵羽峰有特殊护阵,在外面听不到任何声音,但是宝志光看到这一幕就已经很震撼了。
羯罗金杵的威力巨大,长二十指,锋刃锐利呈三棱形,是阇夜长老传给玄钦的绝世法器。
玄钦在外降伏诸魔,斩除邪祟用的就是羯罗金杵,但是他在净元宗甚少使用法器,也不会展露术法。
梵羽峰内,九梨被打倒在地腿脚皆断,腹部还插着树枝,但是很快断骨就扭转过来,重新站了起来。
九梨姿态妖娆走向玄钦,手指缠绕着发丝,“你一大早过来就为了打我,到底是想我了,还是谁惹得你上火了?”
玄钦的视线一直在九梨脖颈上泛红的红色咒文,见有弟子过来找他,丢了一道法印在九梨身上,迅速飞离山麓穿过护阵。
九梨大骂:“等我出去,我非得让你好看——”
护阵将九梨尖锐的声音阻隔,只看得到九梨动弹不得原地尖叫,带起一阵威波朝周围的山林扩散。
玄钦手中的羯罗金杵不沾染一滴血迹,身上的白袍也干干净净,还是那般疏冷薄凉的神情。
“何事?”
宝志的眼中满是崇敬,“师尊请师祖去商议雪妖之事,没想到师祖正在梵羽峰。”
玄钦颔首,同弟子一起前去宗主府。
这次商议的事情不止一件,内门、外门的长老都在。
众人见到玄钦来了纷纷站起来。有的叫师叔,有的叫师祖。
玄钦轻轻点头,坐到明达旁边的首位,众人才坐回原位。
明达说:“雪妖在净元宗待了这么久,不仅没有被伏魔金刚印束缚,反而破印出来,可见她十分厉害。宗门大比上,我与嵛山宗主说过此事,他说可派人前来助我们杀掉雪妖。”
一个长老说:“嵛山宗是符修大宗,对上古咒术、符箓颇为熟悉,人才辈出。若能来我宗门相助,自然是好。”
明达看向玄钦,“师叔认为呢?”
众人将目光投向玄钦,玄钦面色疏冷,“你来决定就好,但是雪妖的妖丹要归我们。”
妖丹净化之后对修行大有裨益,这也是降魔伏妖的修士为何会把妖丹留下的原因。
雪妖的道行颇高,妖丹珍贵,再者,抓住雪妖时损失了几名净元宗弟子,妖丹当然不能假手于人。
明达点头,“那我待会就写一封文书传给嵛山宗。”
玄钦说完,一股温热流到唇上,他抬手摸了一下,血。
明达转头看向玄钦,震惊地抬起白眉:“师叔,你怎么流了鼻血?最近是不是火气太大了,多喝点灵菊茶。”
众人纷纷往玄钦脸上看,流鼻血出现在别人身上不奇怪,出现在玄钦身上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要么是火气大,要么是修行出了问题,有了贪嗔痴。
玄钦用丝帕擦了鼻血,“没事。”
道慧坐在外门长老之列,瞅见玄钦的异样,心道不妙,步六孤氏族出浪子,青棠在玄钦身边久而久之,会不会把玄钦给……
应该不会吧?
玄钦是修行千年清冷无情的佛子,骚扰他的美人那么多都没见他动摇,何况是一个刚来这里的小仙侍。
道慧再次看了一眼玄钦,没想到正对上玄钦像鹰隼般凛冽的眼神。
道慧立即垂眸躲避,生怕被发现自己刚才在琢磨什么龌龊事。
不过,玄钦会吗?
-
青棠照旧来到檀院,不见玄钦的人影,于是在禅房抄经书等他回来。
过了一个时辰,檀院的门开了。
玄钦走进禅房见青棠正在伏案写字,侧脸皎妍,乌发垂坠如瀑。
青棠抬眸看向玄钦,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师祖,你回来了。”
玄钦的眼底暗流涌动,捏了捏手中念珠,“你的玉牌交给我。”
“玉牌?”
“对。”
青棠站起来,扯下玉牌递给玄钦,“师祖,你怎么了?”
难道要赶走他了?
玄钦说:“这几日不要来檀院了,我要静修一段时间。玉牌先放在我这里,你不要到处走动,就待在珈蓝峰。”
青棠想要挣扎一下,“你要静修,我不会打扰你,我帮你添香。”
玄钦的眼神凛冽,不容置疑,“我知道你是步六孤聿修的儿子,只要你安分待在珈岚峰,我就不会对你如何。”
青棠看着玄钦,退后一步。
玄钦知道自己是步六孤氏的人,净元宗地位如此高的人怎会让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待在身边,肯定是问过道慧的。
玄钦的态度已经够忍让了,以前的那些来勾搭玄钦的人,下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更何况自己的来历不那么简单,再挣扎也没办法。
青棠离开禅房,走出了檀院。
重明鸟看到青棠腰间没了那张玉牌,在架子上欢快蹦跶,明嘲暗讽:“师祖收走你的玉牌了?”
“真是皆大欢喜!”
玄钦施法封住了重明鸟的嘴,关上了禅房的门。
-
青棠走在路上,想起按照惯例今日要去找陈焕拿一趟绿檀。
玄钦让他不要去檀院了,这趟绿檀还要送吗?
青棠走下山去,陈焕也刚来。
陈焕看青棠蔫蔫的,问道:“怎么了?”
“师祖说要静修一段时间,让我不用去檀院了,我的玉牌也被师祖收走了。”
“玉牌没了,师祖也没有让你走,至少你还可以拿例俸还债。”
青棠淡淡地笑,“好像是这样。”
总归,玄钦没有把他直接踢出净元宗。
“何朝意被赶出净元宗了,你知道吗?”
“赶出净元宗?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像是在宗门大比期间逾礼了,宗主看着很好说话,但到了外面还是很讲究的。他触怒了宗主,直接就让他走了,回都没回来。”
青棠轻哼一声,“只能说他千方百计算计,没有想到会在小事上栽跟头。”
陈焕将绿檀木交给青棠,自己去给其他长老送檀木。
青棠转身走时,陈焕喊住他:“青棠。”
“怎么了?”
“我会找时间来看你,如果你在这里实在做得不开心,那就回丹顼峰吧。”
陈焕其实心中对青棠怀着一份特殊的感情,他希望青棠更好,但是不想看到青棠难过的样子。
青棠对陈焕点头,“好。”
青棠把绿檀木送到檀院,重明鸟在架子上跳起来却不说话,不知要表达什么。
禅房的门紧闭,青棠将绿檀放到杂物间再次走了。
玄钦根本没有动情,无欲无求,坚如磐石。还剩下两个月,青棠也没有再尝试的机会了。
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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