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Chapter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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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也从卧室出来后，径直去了书房。
空间宽阔到显得空荡，暗色调装饰，满墙的书柜。
他步伐慢腾腾的推开座椅后的那一扇暗格。
缓缓打开，呈现在眼前的是漆黑一片，唯独透明药柜旁有盏灯，发着幽暗的光。
熟练找到药，祁也动作很快地吞掉，然后去了浴室冲了个凉水澡。
可是没什么用，他一想到徐且谧乖乖躺在床上，裹着带有他味道的被子，他的烦躁就消不下去。
水流冲着他突出泛红的喉结，急促的呼吸被声音掩盖。
想着卧室里和她的缠绵亲密，手上的动作加快。
祁也一手撑在玻璃镜面，难受的闭眼仰起脖颈。
脑袋里充斥着分手时徐且谧的声音。
她说，她是为了□□才和他在一起。
不是因为喜欢。
很久，祁也从浴室里出来，潮湿的头发碎散搭在眉眼，他眼眸里的悲伤和无力感若隐若现。
浑身被负面情绪包裹，其实在医院的时候他的情绪已经不太对了。
此刻，更消极，思维反刍的厉害。
蒋钦川那番话的意思是分手的说辞是个谎言。
徐且谧对他没有喜欢。
……那她喜欢的会是谁？
祁也不敢问徐且谧，就如同他不敢很快和她□□是一样的。
他会想，如果以前他没有很快和她做，她是不是不会腻的那么早，然后和他提出分手。
她是不是会稍微喜欢他一点。
他陷入这种思维里无法自拔，所以行为上就更消极，回避。
突然桌面上的手机震动，把神情恹恹的祁也唤回神。
刚接起，宋原的声音就跳出来，“破了个大案，心情好，出点喝点不？”
祁也没说话。
那边立刻意识到什么，“你心情不好啊？那我陪你喝点。”
“……”
见他还不说话，宋原担忧语气犹豫，“去你家也行，我开车过去估计十分钟。”
“不用。”
“这回要做个人了？”宋原想到之前，他睡得好好的，半夜被他喊过来，以为什么大事，结果就是喝酒。
“没事儿！”宋原说，“这酒我非得陪——”
“我结婚了。”祁也突然说。
死寂一般沉默。
随后宋原大笑，看他还有力气开玩笑，也就把心放回去了。
“不喝拉倒，你这理由鬼信呢。”
他能结婚？他要是能放下徐且谧和别人结婚他都愿意一墙撞死。
再说了，人家徐且谧刚回国，和蒋钦川那边还不好说呢。
So，他不信。
还要在取笑一下，祁也动了动眼睫，挂掉电话。
抬眼时已经凌晨三点半，他安静起身去了卧室。
走到床边，趁着夜色目光深谙又有些偏执地看她。
床头灯昏黄丝丝缕缕落在她枕头上，映的她脸颊更加柔和，让人看起来就想亲近。
耳边碎发黏到红润嘴角，上面还有他留下的咬痕。
祁也忍着心悸，缓缓俯身，挑开她的发丝，别在耳后，眼睛沉迷地看着她，没有离开，小心翼翼把她抱在怀里。
似乎是觉得空隙太大，他移了移身体贴过去。
有些困，但他不敢睡，怕醒来这一切都消失。
睡梦中的徐且谧感受到脸颊温热的吐息，熟悉的味道让她想离的更近，转过身抱住埋进去。
两人瞬间严丝合缝，祁也愣住，没有动。
几秒后，听见女孩声音软软糯糯在说梦话。
他手轻拍她的后背，低下头，嗓音诱哄低到气音，“小猫在说什么？”
几十秒后，埋在他脖颈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我好想你啊……”
“想谁？”他揉了揉她的脑袋，亲在发丝上，声音好哑。
她却不说话了。
—
徐且谧稀里糊涂睡着的时候都两点多快三点了。
她睡前想太多，所以一直在做梦。
梦见在瑞士的自己很想祁也，可是不能见他。
她症状一天比一天严重，每天以泪洗面。
还有妹妹刚手完术，后续治疗还有一大笔费用。
她把自己扔进不停工作的机器里，从不敢歇息。
拼命逃脱泥潭，幻想着有一天，她能满身洁净地出现在他面前。
画面一转，她在民政局和祁也领证。
幻想竟然还能成真吗？她已经九年没见过他了。
他有些变了，比以前还不爱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还了不了解他。
但是她还是和他结婚了。
没有丝毫犹豫。
雀跃，欣喜，一切美好的词汇都充斥在内心。
突然十年前的一道声音提醒她，“你不知道阿也初中有个很喜欢的女生吧？”
其他声音也争前恐后跑出来。
“听说祁也随身携带的钱包里夹着张照片，是个穿着初中校服的小女孩。”
“我儿子也有个一直忘不了的女生。”
最后是祁也垂眸看着他，说：“晚安。”
胸口闷堵，她浑身都有点冒冷汗，随后有个熟悉的怀抱把她搂住。
热源渡过来，她心口渐渐平息，而后有点委屈。
小小声嘀咕着自己也不知道的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怀抱离开，她缩起身，有点转醒的时候再次被抱住，温柔地哄。
柔软的触感啄吻在脸上，从额头，眼角，鼻尖，嘴唇再亲到下巴，气息缱绻喷洒在肌肤上。
徐且谧舒服的软哼，抬起纤细白嫩的脖颈，让他肆意挞伐。
缎面灰色床单上一只欲气横生的手没入蚕丝被里，那只手腕骨突出，掌宽大，指细长，骨节分明泛着粉，所到之处带出褶皱。
他再次进卧室是真的想叫她醒来吃早餐。
可是看见徐且谧下巴乖顺埋在自己睡过的被子里，纤长的眼睫搭着，温软又真实的模样。
他心脏隔着壁腔跳的发疼，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再是他醒来就不见的梦。
她的柔软，细腻，还有香气让他沉溺。
酥麻感流淌全身，唤醒她每条神经和细胞，徐且谧慢吞吞睁开眼，里面氤着一层绯色水雾。
看见眼前的祁也，他侧躺着，和她一个枕头，两人距离近的呼吸相闻。
他额间碎发散乱，遮挡的眸里泛着红。
眼睑底下有疲倦的淤色，但还是帅到让她心尖发颤。
两人眸光都不太清明，缠绕着，徐且谧软软叫了声：“……祁也。”
“叫我什么？”他低低的，声音好温柔，但手上动作发狠。
“……”徐且谧脑袋有白光闪过，说不出完整的话，颤抖的吐息微弱，“老公……”
“嗯？”他埋进她白嫩的脖颈里，吸着她的味道。
他低低哑哑的声音好听到耳膜震颤，没出息的阵阵涌动热流喷薄泄出。
祁也紧抱住失神的她，亲着她哑声说：“好乖。”
等了几分钟，祁也把回神的她从被窝里挖出来。
把自己亲手脱掉的再给穿回去，俯身系着暗扣，唇息滚烫喷洒在耳廓。
徐且谧低头怔怔看着他那处，情动的迹象太明显。
耳边是他低哑的声音，“我们去买个戒指好不好？”
徐且谧呼吸不太稳地，红着脸移开目光。
回应他时软软的声音也哑了，“今天吗？”
祁也低低嗯了声，把她穿好衣服，抱进浴室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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