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003
此旧识不是彼旧识!
秦瑜抬眸望着他的疲色有些不忍,稍后明白眼下不是相谈甚欢的时候,便低眉敛目拾起心中所想,“一,我父亲需要仰仗赵公子施以援手促成跟随朝廷南下巡察,二,阑花苑缺吃少喝,还望赵公子派属下送些东西来应对一二,两日即可。”
赵时逸眉梢扬起,然后笑道,“秦小姐看来对我所知甚浅,整个上京谁人不知我无官无位,说是将军,手下却无一人可用,闲散将军而已,何来得秦小姐赏识能定的下朝廷南下巡察官员。”
一番打趣的话丝毫没动摇秦瑜的意志,别人也许不知,她可是知晓的,作为护国将军府嫡子赵时逸,武能上马打天下,文可诗书得状元。
“秦小姐,这是不信?”赵时逸看着她摇头,说出的话带着无赖,“我若说我对艮岑之战毫无兴趣,秦小姐还能奈我何。”
“自是奈何不得,可我堵得不过是护国将军府前石碑上:沧海横流,手握千军,剑气纵横,唯守苍生。”
一阵风起,烛火扑灭,屋中陷入灰色之中,外面已天空大亮,两人无声对望。
外面狂风猎猎作响,她就这么安静的坐着,眼眸中闪烁着渺茫的亮光,那纤弱的身影好似在厮杀的战场上,岿然不动,赵时逸敛起了平日的肆意,转身出了秦府,留了一句,“一言为定。”
秦瑜忽然捂着脸哭泣不已,她唾弃自己为了活计一再利用,更是利用了护国将军的大义,和那起子坏人有何区别。
秋日日头倾斜,把护国将军府书房照了大半,简洁质朴的木桌木椅,正中间书案上摆着长二尺宽五指玄铁而铸的宝剑,即使长久未用,还透着杀伐之气,只是剑鞘丢失,赵时逸随着摇椅盯着上面的剑穗。
福安进门跪地回禀,“主子,东西送过去了。”没有听到声音,抬首觑了一眼,暗叹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过稀奇。
“让军器监魏大全去找一下刑部侍郎胡来司,安排大理寺少卿秦伯商进入此次南下巡察之列。”
“是。”福安俯身退了出去,出了门却犯难,如何找寻理由塞人进去。
福顺走了过来两人嘀咕一番,还是福顺胆子大些,有些不屑说道,“这有何难,主子发话让他们办事,这是给他们脸面,用得着他们推三挡四,若不是老主子以身殉国,何来他们舔着脸吃喝不愁,若是他们拒了,也合该让他们知晓普天之下有个护国将军府。”
如此狂妄之语放在护国将军府到显得稀松平常。
阑花苑内,英嬷嬷,紫叶,紫玉看着满满一桌子的吃食,惊诧地望着小姐,虽饥肠辘辘但无一人敢上前。
“小姐,这...”
秦瑜也确实没想到如此周全,热食,糕点,果腹之物甚至烧水的壶器。
英嬷嬷看出小姐为难,指挥着,“紫叶去后面水井里取水,这冷天总有个热水了,紫玉去把这些吃食藏起来,需得节约着吃。”
丫鬟自顾去忙,英嬷嬷从食袋里取出热的包子,“小姐,这两日都没有好好吃饭,您得注意身子。”
包子散着热意,秦瑜眼眶忽然酸涩了起来,压下心绪,望着英嬷嬷说道,“你们跟着我吃苦了。”
英嬷嬷唬了一跳,“小姐,您这是作何说得,奴婢本是下人,生死自是跟着您的。”
千言万语堵在喉中,前世她们确实因她而死。
“小姐,也不知老爷什么时候回来,藕荷去没去的庄子上。”英嬷嬷有些担忧。
秦瑜望着廊下黄叶随风蹁跹,也有些想念父亲和母亲。
到了晚间,阑花苑大门猛然推开,秦瑜透过窗望去,粗使四散开来,秦瑜捏着纸页,心内了然这是父亲回来了。
果然不出片刻,一男子着绯袍,束腰带配素金带饰,面庞硬朗,眼睛清正,身躯修长,正是秦瑜的父亲秦伯商,历时八载,官位依旧不动的秦家大老爷。
他面带急色进的屋内先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压下内心诧异,“可有事?”
秦瑜望着门口的张妈妈,有些不在意的说道,“就是父亲所见,父亲可有事?”
“庄子上一切良好,铺子上也经营得宜,您母亲出府一趟很是开怀,只是听闻你出事,吓得不清,我骑马快些,你母亲还在路上。”
秦伯商自是知母亲对妻子和女儿多有怨言,平日也素来严苛,虽女儿性子不稳,却从未撒谎,刚回府即被母亲唤到颐芳斋,面对母亲询问正事,不得已压下急色,耽误了一个时辰进了阑花苑,院中杂乱也只能说下人怠慢。
秦瑜看到父亲为难,明白没有实证,一顶不孝的帽子下来,父亲就能丢了官职,再者催促父亲回来,也是为了南下巡察之事。
“无事就好。”秦伯商喃喃两句,有些羞愧,看到后面探头探脑的张妈妈,怒火中烧,“老奴才,还不滚出去。”
张妈妈一溜烟地出了阑花苑。
秦瑜拿着帕子笑了一声,“父亲放心,我能自保。”
日暮西垂,秦瑜便看到母亲立于廊下,茜素青色襦裙,用金银丝线绣着的千叶海棠配着月白色牡丹花纹锦上衣,梳篦于双刀髻,未着金银,却让人疏阔开朗,母亲乃大同守将云骑奖金麾下副尉之女赵福柔,自小长于山高水长,天阔云舒之地,将门虎女,自带飒爽之气。
当初母亲随外祖父进京,想着见识一下上京繁华,二八年华,明媚疏朗,不同与上京闺女般的柔弱惜怜,坚韧且倔强,得当时为鸿胪寺少卿的秦伯商惊为天人,一番筹谋,在祖母知道之前,已由祖父请媒人下聘,再不满意也晚矣。
她幼时向来厌倦舞刀弄枪,殊不知是她眼界狭隘,除了刀枪剑戟,修身炼体之法也比比皆是,上一世的身体康泰,也和后期勤加锻炼息息相关。
她的身量偏高,亭亭玉立,面上康健有力,殊不知实在绣花枕头。
赵氏作为女子心细自是看到女儿受了苦难,转眼想到此次婆母心善让她陪着老爷出门,实则发难女儿,想到此恨不得拼去颐芳斋。
秦瑜自是感受到母亲的情绪,劝慰道,“母亲,女儿还好,事情稍后给您细细说来,路途劳顿,我们阖家在一起用膳吧。”
烛光下,秦瑜看着父亲母亲,无比庆幸此世回来。
饭后,秦伯商指点秦瑜的书法,秦瑜唐突说道,“父亲您南下吧。”
“为何南下?”秦伯商搁下笔望着眼前女儿,他没有妻子对于女儿懂事的感怀,更多的是担心是否遇到了难处,人只有遇到难处,吃了亏才会成长。
墨香散在书房,他压下思绪,他素来在大理寺无争无抢,安分度日,最近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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