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听到这清脆的声音,谢知寒很快冲进室内,隔着屏风问:“晓晓?”
江露染涂药的时候很是不专心,她的脑海中总是回荡着殿下的脸,她总是会想如果此时殿下在做些什么,这种不专心的后果就是导致在涂好药之后瓷碗重重摔落在地。
她本想用力弯弯腰努力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那只碗。
可是她才用了一点力气,从被衾里探了一点身体出去,就已经感觉到力不从心。
有点累,也不想用力。
这时突然听到门被用力推开的声音,江露染心里一惊,很快缩进了被衾里。
她心里想的是,完了,这下是不是要被骂了。
谢知寒一眼就看到乖巧躺在床上的少女,她长发披肩,脸色有些苍白,显现出不同寻常的脆弱和迷惘,像是一张雪白的宣纸。
看到少女平安无事,谢知寒心中才放下了心。
而后他才看到了地上的瓷碗,此时已经碎了,瓷片四溅开来。
江露染整个人缩在被衾里,只露出一双雾气蒙蒙的眼瞳,里面氤氲着深重的水汽,像是一只走丢的麋鹿。
她的声音也是怯生生的,不仔细听几乎就要听不到。
她对他说:“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她身上的清甜很快传到谢知寒那里,她的声线也是浅浅的,像是有钩子,无时无刻不在扯着他的心。
他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没有人会故意打碎一只瓷碗。
谢知寒修长细白的手指捡起瓷碗,江露染很快阻止道:“殿下,别...”
金尊玉贵的殿下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呢?他本来就应该高高在上,对任何事情都风轻云淡。
但是谢知寒仍旧收好了地上的碎片,并且叮嘱她要好好休息。
门外的大夫看着这一切,心中想:小郎君,要是你进去帮小姑娘涂药不就没有事情了吗?
大夫已经促成了不少美满的爱人,对于自己这场牵线还是很有自信的。
只不过这小郎君与小姑娘也太被动了些,几乎是要人推着走,若是不推两个人就都不动。
看的他真是好生着急,真想将两个人绑在一起。
谢知寒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动作未免有些生疏,当他看到江露染脸庞微微泛着粉色,以为她是在发烧,不由自主地去探她的体温。
谢知寒手心有些凉,轻轻覆在江露染额上,这触感令江露染觉得很舒服,她情不自禁向谢知寒的手心靠拢而去。
动作很是小心翼翼,却又不肯放弃,像一只猫。
谢知寒仔细地去感知她额上的温度,生怕她是伤口引起感染。
片刻后,谢知寒才将手指放下,心中稍稍放松,小姑娘没有生病,原来是自己多虑了。
他本想叮嘱她让她早些休息,但是小姑娘的瞳仁清亮如水,此时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谢知寒才反应过来,方才的距离是不是过于近了些。
对于他们之间来说,好像是的。
可是他之前给她涂过药,那个时候岂不是比现在的距离还要更近一些...
谢知寒脑子昏昏沉沉,他也不知晓方才自己在想些什么。
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江露染眼神一错不错看着谢知寒,殿下好像在走神,殿下就连走神也是如此好看,不愧是一国储君。
还有殿下方才主动给她试探温度,殿下是不是主动关心了自己?
谢知寒看着少女泛红的脸庞,清沉的声音响起:“孤的动作是不是有些重?”恐怕是弄疼她了。
江露染缓缓摇头,殿下可没有弄疼自己,再说,殿下是那么温柔的人。
她倒很是担心是自己唐突了殿下。
江露染:“殿下,不疼的。”
其实伤口恢复的很好,没有一点不适,不过每次殿下与自己的距离过于近,她就会情不自禁地紧张,脸颊泛红。
都是她自己的原因。
“殿下,我想休息了。”只好先想一个拙劣的理由将殿下骗走,好缓解一下自己难耐的情绪。
江露染睡梦中都是殿下身上清淡好闻的檀香味道,连带她整个梦都是甜甜的。
这些天来江露染的身体恢复的越发好了,可以下床也可以做些简单的运动了。
大夫捋了捋胡须,把完脉之后对着江露染道:“姑娘这些天的恢复如此迅速可都要多多感谢小郎君的悉心照顾。当然了,还要感谢我这个老头子开的药。”
多亏了殿下,江露染的心跳又加快了,跳动的像一只兔子。
次日晨起,江露染打开窗子,就看到殿下在练剑,一身白衣在竹林中飞快地穿梭,动作很是轻快。
原来殿下的武功也是如此高超,江露染站在窗边不禁看的入神。
清晨的风带来些许凉意,江露染被风吹得裹紧了外衫。
谢知寒回身一眼就看到站在窗边的江露染,她今日穿着一身浅粉的衣裙,衬得她整个人很是娇小,像是一朵盛开的粉色荷花。
她的发丝在清风中微微飞扬。
腰肢纤细,像风中轻轻摇晃的一束花枝,不自觉的令人怜惜。
他只是遥遥地望了她一眼,心里就生出无限感慨。
江露染突然感觉殿下望过来了,两人隔着层层竹林遥遥对视,江露染感觉脸上又开始泛红了。
有一阵风吹来,江露染扶着窗棂轻声咳嗽,清沉的风有些凉,她站的地方又是风口,说不准一会儿就会感染风寒。
谢知寒利落地收剑入鞘,剑刃触碰到剑鞘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谢知寒快步走到江露染面前,将她面前开着的窗子关住,江露染还在愣神的时候,谢知寒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他身上带着些清晨萧索的寒意,与他身上清冷的檀香融合为一体。
谢知寒触了触她苍白的指尖,果然,入手一阵冰凉。
“这么冷为何还站在窗前?”
因为想看你啊殿下,为了你,这点冷算得了什么。
但是话还没说出口,江露染又开始小声咳嗽,谢知寒不赞成地皱了皱眉,沉声唤她:“晓晓。”
江露染看着谢知寒脸色,知晓他不同意自己方才的做法,可是方才自己真的就是想看他练剑而已。
她是这么想的,自然也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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