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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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史旺拿下了头上的水果帽，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等待库伦医生的出现。他的手中有着几张验伤文件。查理叹了口气，直到现在他还是搞不懂为什么现在的年轻人老是动不动就打起群架。Forks通常都非常祥和，但是它也可以让查理忙到不小心失口问候一下上帝与他的圣子的名讳。

他环视着这间小区医院，眼睛盯着中间挂着的超夸张闪亮『祝你生日快乐，亲爱的库伦医生』标语。

标语上全部签着女孩的姓名和联络电话，查理不禁有些愣住地数着上面的人数，接着他放弃了，也许不只是护士，所有未婚的Forks女性应该都签上名字了，他注意到还有一个认识的十五岁小女孩也签了名。

「史旺水果长。」一个年轻的男孩声音忽地朝他打招呼。

查理转过身去，看见了一个棕红色头发的男孩。库伦家最小的孩子，他光是看到那个家庭特有的美丽脸庞就能下这个判断。

但问题是，查理并不太记得库伦家每个孩子的名字，毕竟那五人几乎从来没有在镇上捣蛋作怪过，查理和他们打交道的机会和库伦夫妇比起来真是少之又少……这孩子叫什么名字？爱德温？爱德蒙？还是爱德——

「我叫爱德华．库伦，先生。」那个男孩彷佛看透他的心思一样微笑着开口。

「噢……你好。」他咕哝道，「今天学校不是要上课吗？」

「是的先生，但是学校的棒球队因为获得了这个地区高中联赛的冠军，所以宣布下午停课庆祝，」他微微倾首。「我对此不感兴趣，所以先行离开了。」

听说库伦家的孩子都不喜欢参与课外活动，这点似乎是对的。查理心想。那名库伦家的男孩朝他露出神秘的微笑，他不安地挪动脚步，和青少年相处可不是他的专长之一。幸好这个尴尬的寂静并没有持续很久，本日寿星，库伦医生，从另一头的走廊走了过来，手上抱着一大迭的文件。

「抱歉，水果长，让你久等了，有急诊。」他带着深深歉意说道，接着他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儿子，他挑起好看的眉。「……爱德华？」

「这是你忘记带的文件，威廉要我送给你，。」他将一个随身硬盘扔给库伦医生，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对了，爱丽丝要我告诉你，今天七点准时到家，她是认真的。」

「Hmm？」库伦医生露出困惑的表情。

「别对我『Hmm？』，卡莱尔，今天是你的生日，爱丽丝忽然决定要庆祝，她把威廉拖下水，当我回家时家里已经变成派对装潢了。」爱德华翻翻白眼。「爱丽丝总会得到她要的。」

库伦医生眨了眨眼，轻笑起来。「告诉她们我会准时到家的。」

「晚点见。」

他和库伦医生目送着爱德华坐进停在不远处的Volvo内，以足以令查理心脏病发的瞬间高速奔驰过路面不是很平的道路上。库伦医生对自己笑了笑，接着转头看着他。

「请问我能帮上什么忙吗，水果长？」库伦医生礼貌地询问他。

「是的，关于———」

查理正想解释验伤单的事情，但他的手机却忽然响了。

他歉然地瞥了库伦医生一眼，接着拿起手机。当他看到上面的来电者姓名时，不禁紧张了一下；是贝拉，伊莎贝拉，他那分居多年的女儿。

在半个月前开始跟他讨论关于搬来和他住的事情。查理感到很高兴，但他知道贝拉这么做是为了让芮妮和菲尔拥有更多相处时间，而不是因为……不是因为贝拉想念他而想要搬来。查理深呼吸了一次，接了那通电话。

『嗨，查……我是说，爸。』一阵低柔的声音从手机的听筒传来。

「嗨，Bells……」他焦虑地开口。「听着，如果你想要改变计划，我——」

『不是的！查理——我是说爸，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下礼拜还是会搬去你那里。』

「你应该再考虑一下，贝拉，你在你妈那里比较——」

一声叹息。『我知道我要什么，爸，我自愿搬过去和你住的，我……我想念那个小镇。』

「一个全年无休都在下雨的小镇？我的天，贝拉，你妈妈把你的脑袋怎么了？」

贝拉笑了。『下礼拜见，爸，等决定好确切时间我会再打给你。』

「是啊，下礼拜见吧。」他难为情地结束了那通电话，将手机塞进腰间的手机套中。

查理望了一眼库伦医生，他的脸上有着礼貌的好奇。查理并不怪他，因为在这个镇上，他并没有和任何家人住在一起。他深吸了一口气，将验伤单交给偏头等待的库伦医生。

「我女儿，伊莎贝拉。」他咕哝着，发现自己红起脸来。「她打算下礼拜搬来镇上。」

「这真是太好了，查理，」库伦医生露出微笑。「你一定很高兴。」

查理露出有些尴尬的表情。「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是好事。」库伦医生微笑，他的圆珠笔飞快地在纸上飞舞着

。「她多大了？」

「十七，我想我下午得去高中替她问问学校的事情。」查理叹息道，社交也不是他的强项。

「噢，她和我的儿子爱德华同年纪。」库伦医生深思道，「希望他们能成为好朋友。」

「但愿如此。」他嘀咕道。「他是好孩子，我是说，爱德蒙。」

「爱德华的确是个好人。」库伦医生柔声同意道，讲错名字让查理脸更红了。「我会将必要的文件一起寄到你那里去的，水果长，过几天后你会收到的。」

「麻烦你了。」查理重新戴上水果帽。「呃，那个……祝你生日快乐，库伦医生。」

库伦医生瞬间露出感到有趣的表情，但他仍旧和善地对他微笑着道谢。他过份美丽的微笑有种让人放松的感受。

但查理能感受到某种奇怪又难以解释的恐惧从自己内心深处升起。接着他忽然想起有着神秘却礼貌微笑的红发男孩，他的身上也有着一模一样的气息——礼貌却危险。就像那些枪枝一样，平常看起来无害，但它却可以轻易地夺走性命。

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查理心想，也不知道自己的预感是从哪儿来的。

当他再度从水果车的后照镜望着医院时，库伦医生的身影已经从镜面中消失无踪。

威廉的双手正忙著将一张相片塞进雕刻著小苍兰外边的直立相框中，她带著微笑将它放在沙发旁边的小圆桌上。桌面已经立起了三座款式不同的相框。

她和卡莱尔的亮橙色、爱丽丝和贾斯柏的黑白庞克、罗丝莉和艾密特的深红色。而现在，总是只有单人照的爱德华那座相框，被换成他和一位巧克力发色的人类女孩的合照。

爱德华为了贝拉谱的摇篮曲充满了这幢房子，威廉感到愉快地听了一会儿，然而那首曲子却开始掺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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