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四人成行
“这……这是傀儡术!”
短暂的沉寂过后,人群中爆发出阵阵讶异的热烈感慨。
无需再度号令,曲芝芝召唤出的傀儡仰天长啸,纵身飞起和猛虎厮打在了一处,两者无论是体型还是力量的差距都极大。起初老虎还发出威慑般的吼叫声,在傀儡凶猛的进攻下,只能是垂死挣扎,很快声音渐小,奄奄一息。
钟嫣然笔下生风,急匆匆地不断补全扩充着符箓,下一瞬那金刚已移至她跟前,粗暴地夺走毛笔,硬生生从中折断,她顿时脱了力跪倒在地。
“技不如人,我认输。”钟嫣然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朝着曲芝芝的方向轻轻笑了笑,“我是第一次见识到傀儡术,很荣幸,没想到你操纵的傀儡这么厉害。”
确实没人能够提前猜到曲芝芝的身份,更不能料到她是以怒目金刚为傀儡,这一切都和她娇小的外表有着巨大的反差。
怪不得曲芝芝会分外在意参选者的出身,过去许多年里,傀儡师大多被认为是类似于变戏法的修炼者,也因为傀儡常常被用于护卫他人、暗杀等活在暗夜里的行径,并不受世人认可。
但只要是有天赋的傀儡师,怎么可能会普通,他们本就可以行走于白日。
曲芝芝俯身捡起断裂的毛笔,歉然说:“不好意思,我其实还有些控制不住它。这支笔可以修好吗?”
“我不会修灵器,这断得彻底,大约是不行了。但是你不用抱歉,这笔没什么特别的,坏了也罢。”钟嫣然倒是也洒脱。
两人前后脚下了台回到人群中,易泠歌打趣道:“芝芝,深藏不露啊。”
曲芝芝也不谦虚,喜笑颜开:“我来见了海,发觉自己原来也不是真的井底之蛙啦。”
山巅施了阵法,不分白日黑夜,又过去许久,终于开始了最后一场试炼。
“弈初对阵诸葛允。”
“是诸葛氏?有看头了!是哪个弈字?好像没什么名气啊。”
诸葛这一姓氏已经象征了一切,是极为古老的阵法世家,其门下弟子修习的阵法玄妙,单枪匹马亦有可能胜过千军万马。
易泠歌也起了兴趣,抬眼望去,念叨一声,“是他。”
高台上只有一个雪白的人影,正是先前出手帮过她的少年人,漠然地望着前方。
然而迟迟都不见另一人。
曲芝芝疑惑道:“咦?诸葛允人呢?”
高台上的确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她能感受到那里的气流是静止的,因此,诸葛允不是不在,而是以整座高台入阵法,他已经身处其间。
阵法由诸葛允的意念而生,弈初如果不能快速找到生门,在阵法完整后,对方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危及自身性命。
就在众人等得有些不耐烦时,一个身形奇快的灰衣人赫然出现,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手中长剑几乎要抵到弈初的咽喉!
“好快的速度,我都没看清他怎么出现的!”有人低声惊叹。
阵法奇诡,诸葛允自然可以在其中神出鬼没,拥有快到极致的速度。
而危在旦夕的弈初神态自若,霍然举起剑鞘一挥,只听一声闷哼,那灰衣人就远远地扑倒在了地上,呕出一口血来。
他竟然剑不出鞘,就将诸葛允打了下去!
诸葛允擦了擦嘴角血迹,不可思议道:“这怎么可能?你的速度为什么没有变慢!”
“还打吗?”弈初淡淡瞥了他一眼,只吐出三个字。
“阵法已破,打不了了。”诸葛允咳嗽着站起身,心甘情愿地说:“你很厉害,我记下了。”
“天哪,这个弈初是什么来头?好强!”
诸葛允认输后,人群中果然迸发出极为热烈的讨论声,无外乎是对于弈初一鸣惊人的实力的感叹,显然是远高于大多数参选者的。
漫长的比试结束,人数骤减一半,心石长老再次传声:“第二轮,需要各位结队而行,一队四人成行。每一人都会拥有一块令牌,最终拥有令牌最多的队伍,即为胜出组。各位如有什么疑问,等集齐队友后再议。”
令牌?似乎是很久远的事情了。这个规则听起来很简单,实际上无非是各队对令牌的抢夺,或靠计谋,或是靠武力,总之都是为令牌而战。
以往内门弟子的考核,也用过这样的方式,从假意的试探到彻底撕破脸的争抢,那一回她吃了很大的苦头,差点丧命。
毫不意外,展现出强劲实力的弈初周边围了一圈人,叽叽喳喳地邀请他的加入。但他只是傲然而立,神思似乎飘出了很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于惊才绝艳的人往往是会带来未知的危险的,易泠歌只想着离他顶顶远才好。
反正也不可能只有令牌数量最多的一组四个人可以入门。
“这么多人抢他,我们还要去吗?”曲芝芝咂舌,她的傀儡施展时不够灵活,有用剑高手配合自然更好,但她又知道抢到弈初的希望渺茫,左顾右盼地纠结起来。
易泠歌勾住她的脖子,蛊惑道::“芝芝,想不想抱个大腿?”
曲芝芝连连点头,拉起手赞同道:“那走吧。”
易泠歌却是拖着她走向了另一个方向,角落里只有一个黑袍人,孤零零地站在一角,不远处有两三人偷偷地观察着他,显然是想拉拢但又不敢。
看起来就浑身是毒的人,一不小心就可能被他毒倒,的确不是个足够好的选择。
她走得很谨慎,在还有三步远处停下了脚步,朗声说:“时公子,我听说但凡是用毒高手,三步内必能杀人。虽然你不会杀我,但我还是就在这里停住吧,我可以与你谈谈吗?”
时闻溪虽然听到了她的说话声,但只是瞥了她一眼,大概是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我想邀请你与我们两人组队,你的毒术很好,我很需要你。”她说得理直气壮。
“我,不,需要。”怪不得大庭广众下,他从来没有多说过话,原来是说话一字一顿,大约是个小结巴。
“你,需要的。”她学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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