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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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赶到办公室的时候，叶红缨和叶阿宝站成泾渭分明的两派。叶阿宝那一帮都是十岁上下的半大小子，个个脸上恨不得写着桀骜不驯四个大字，更衬得另一边咬着牙，脸上挂着彩的叶红缨格外的势单力薄。

“叶老师这到底是怎么了？”蓁蓁刚想要进门问个究竟，就被另一个中年男子的出声打断：“不是说来把这些打架的学生家长都叫过来吗！怎么惹得一群小孩子在门口探头探脑，还要不要读书了！李老师，你把门口围观学生都带回教室里去上课；叶老师，下节课就是你的课，你也先回去吧，刚才你说的情况我都了解了。但是学生斗殴，一定和家长的教育有很大的关系，我今天一定要和他们的父母好好谈一谈！”

李老师是李兰芳的父亲，国字脸，细长眼，标准的教导主任长相，一句话也没说就已经不怒自威。

方才还抓着蓁蓁的手雄赳赳气昂昂要给红缨打抱不平的李兰芳顿时就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软哒哒地乖顺下去，“爸爸，我们……我们不是来看热闹的，只是红缨是我们的同学，还是蓁蓁的姐姐，我们担心她……”

“我知道了，这次不怪你。但是担心同学是一回事，课不能不上，马上下一届是高级班的数学课了，你快回去上课。这里的事情自然有大人和家长们来解决。”

不一会儿叶老师也红着一张脸气呼呼地出来了，见到李兰芳和蓁蓁，勉强从怒火中挤出一个笑容，安抚道：“你们别担心，这件事情那群低级班的男孩子完全不占理，校长要把他们留下来，叫家长来，也是想要给那些孩子一个狠狠的教训！红缨没事的，你们安心回去上课吧。”

红缨一个人被留在办公室里，脸上还有着明显的打斗产生的红痕，让人怎么可能放下心来。蓁蓁勉强回到了教室里，如坐针毡地挨过了两节课，才见到叶老师陪着一路低着脑袋的红缨回到了教室里。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叶阿宝怎么突然来找你的麻烦？兰妈妈来了吗？校长，还有其他的老师们，或者是那些男孩子的爹妈有没有再说什么难听的话？”

红缨噗哧一声笑出了声，“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你？”

“你还笑？该不会是被骂傻了吧？”蓁蓁蹙着眉头有些担心。

“才不是，要不是不好挨了训还一脸兴高采烈地打校长和老师们的脸，我真想一路仰天大笑着走回来。兰妈妈的那张嘴巴可太会说了，明明没有一个脏字，却怼得那些家长和男孩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像，就像咱们前几天学的那个成语，怎么说来着……舌蘸酱醋！”

“是舌战群儒啦！”蓁蓁心中暗道，掐架这件事情，从兰妈妈偶然“忆当年”只言片语中就能看出来，还在京城大院儿里的时候，那就是一把好手。据摇光哥所说，当年为了老夫人养的一只狮子猫儿和隔壁将军家的哈巴狗儿的斗争，兰妈妈和墙那边有名的大院毒嘴的吴嫂子大战三百回合且大获全胜。还被人取了个霍营迫击炮的诨名儿。为红缨撑腰申辩，也算是“专业对口”。

“那你为什么刚才一进门就低着头？”蓁蓁还是不放心地捧起红缨的脸，看见上面不见一点儿哭过的痕迹，才放下心来，“我们都以为你是难过地哭了，兰芳都在给你找手绢了！”

红缨有些不自在地清清嗓子，“咳咳，我那不是和几个比我还小的孩子打架，还打输了挂彩，觉得有点丢脸么……以前在家里没有帮手的时候叶阿宝哪里打得过我！”

蓁蓁：“……”很好，甚至斗志昂扬，看起来，红缨的确半点也没有不开心。

李兰芳将好不容易掏出来的手绢，又塞回到弟弟菊英手中，“所以你们到底是怎么起的冲突？”

“我大课间的时候去楼下接水就遇见了叶阿宝和他那群好兄弟，他们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不过又是说些丫头片子读不好书之类的酸话。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他们不该议论道青丝姐身上去。”红缨说到这儿，忍了又忍，还是沉不住气地锤了一下桌角，“说什么去县城里不知道赚些什么钱之类的，那可是叶阿宝的亲姐姐，也难为他们议论的出口！我自然气不过，当场就揪了叶阿宝的耳朵，一来二去，这不就推搡起来，又打起来了……”

“只是我一时激愤，只想到当时畅快，却没有想到之后的结果，”红缨抬起了一双愧疚的眸子，“难为兰妈妈从上班的地方跑来学校一趟，处理我这些烂事情。本来一直住在你们家，就够给你们添麻烦了，现在还在学校也惹祸，唉……”

蓁蓁拍拍红缨的肩膀，“你这又是说的什么话？这件事情明明是叶阿宝他们不对，你这不过是受害者忍无可忍的反击。就算是兰妈妈一定也只会心疼你，心疼青丝姐姐，又怎么会觉得你们的事情是个麻烦呢？”

兰芳也跟着帮腔：“就是！就连我们，还有叶老师也都是支持你的！上次在学校里，你从前的弟弟就来找你的麻烦，现在又在背后嚼舌根，真是讨厌！”

“蓁蓁，你和兰妈妈都是很好很好的人，但是归根结底，帮助我和姐姐，是你们的情谊却不是你们的义务，你和兰妈妈对我们姐妹的没一点好，我自然要一点一滴地记在心里的。”

一直关切着发生的一切的吴难言忽然出声：“虽然大多数人都说是女人难缠，但是男人的小肚鸡肠，锱铢必较，可要比许多女人都严重得多。那些男孩子就算今天服了软，也保不齐暗暗记仇在心里，说不定哪一天又要来找你们的麻烦。蓁蓁，看今天这个样子，你也实在是不用纠结要不要把那本册子给红缨了！只有往上走，才有可能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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