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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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羽清接到卢百利的求救电话时正在睡午觉。
程羽清一向有睡午觉的习惯，这是十几年读书生涯给程羽清留下的习惯。
程羽清睡觉期间，手机会设置睡眠模式，除了几个紧急联系人，其他人别想找到她。
卢百利的电话程羽清并没有接到。
醒来看到手机上三十多个未接来电时，程羽清也惊住了。
全部都是卢百利打来的，应该是一直没联系上程羽清，卢百利还给程羽清发了好几条消息。
【程小姐，救命啊！】
【我们撞鬼了！】
【对方不知道对程队做了什么，程队还晕过去了。】
撞鬼了？
程羽清觉得奇怪，程书郡和卢百利两人都是一身正气，一般的邪祟想要接近他们都是很难的事情，更别说对他们俩下手了。
程羽清给卢百利回了电话，问清楚情况。
卢百利接得很快，说话的背景声音有一些嘈杂，“程小姐。”
“你们没事吧？”
“我们成功地跑了出来，就是程队现在还在医院输液，还没醒来。医生说程队是劳累过度，好好休息后会醒来的，但我还有些是担心。”
程羽清大概知道卢百利的意思，“害怕你们队长醒不来，想请我过去看看？”
电话那头的卢百利保证地说：“程小姐放心，我会付钱的。只要队长没事，需要多少钱我一定尽量筹给你。”
“地址发过来吧，我过去看看。”
卢百利把医院的地址发给了程羽清，卢百利推算了时间，无论是高铁还是飞机，程羽清最快也得三个小时后到。
程羽清这几日在交通上花费的时间较多，并不想再花过多的时间在交通上了。反正现在警局的人也相信她是一位大师了，厉害的大师有些技能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半个小时后，程羽清出现在平徽市人民医院住院部二楼的厕所隔间里。
程羽清从厕所里走出来的时候，在洗手池低头洗手的姑娘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程羽清感受到对方的目光，并没有说些什么。程羽清特意把终点选择在了医院厕所，就是希望能够最快时间到达医院并且不会给其他人造成恐慌。
医院里来来往往人那么多，即便是有人一时觉得不对劲，也只会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按照卢百利给的地址，程羽清来到七楼。
程书郡住的病房是三人间，不过这件病房目前只有程书郡一个人住，他正躺在最里面的病床上输着液，卢百利则是守在他旁边。
程羽清看到程书郡唇色苍白，脸上还萦绕着一股黑气。
果真是撞鬼了。
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低着头的卢百利还以为是医护人员回来了，抬头发现是程羽清。
脸上明显有些惊讶，程羽清听见他问道：“程小姐你怎么这么快？”
程羽清装作没听到，对卢百利说：“把门关上，在门口守着，有人过来了马上说一声。”
卢百利起身走病房门口，将门关上，按照程羽清说的观察是否有人要进来。
卢百利余光看到，程羽清站在病床前头，手里比着他看不懂的姿势。
程书郡被那只鬼吸食了一定的精气，还沾染了一些煞气。
程羽清调动灵气为程书郡驱散周身的煞气，直至萦绕在他脸上的黑气完全散去。
看着程书郡脸上逐渐红润起来，程羽清才停了下来，“可以了，把门打开吧。”
卢百利听到程羽清这么说，打开病房的门，再次走到程书郡的身边。
虽然不知道程羽清做了什么，但卢百利也能明显感受到程书郡人确实好了许多。
“程队什么时候会醒？”
“半个小时后吧。”
电话中卢百利并没有说得很详细，程羽清问及他们被袭击的经过。
卢百利有些有难地说：“其实我并没有看到，当时那个木屋的门突然就从里面关上了，我们很奇怪，走在门边查看情况，队长就在我们身后，对着空气厮打了起来。看到队长处于劣势，我们赶紧上前帮忙，对方不知道做了什么，程队就这么晕了过去，后面我突然想起我身上带了一快桃木牌子，急忙丢了过去，我们才成功跑了出来。”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那块桃木牌子，你们仨不一定能够从那个木屋当中跑出来。”程羽清猜测说。
卢百利回想当时的情景，他肯定不能舍下程队就这么离开。对方在暗，他们在明，如果没有桃木手牌，最后他估计会让周川先跑出去找人来帮忙。
看卢百利不自然的反应，程羽清已经知道了答案。
程羽清心想，莫非他们是遇到鬼王了？
不对，鬼王的实力强大，就算被卢百利的桃木手牌所击中，短时间内即使没有还手之力，也不可能让他们逃脱。
木屋内要么是有一只实力还可以的鬼，要么就是有一群鬼。
对方只袭击了程书郡一个人，程羽清更倾向于前一种。
半个小时后程书郡醒来，验证了程羽清的猜想。
被吸食了精气，程书郡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眼皮很重，人还是很疲惫。
程书郡被袭击过后和对方对上了，对方是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高大的中年男鬼。程书郡他们之前在万冲公安局见过李异的照片，马上就认出了袭击他的就是李异。
李异一上来就直接摸向了程书郡的脖子，在程书郡发现后又立马将他扑倒在地上。
“其实我们应该是势均力敌的，但是李异手里有一个古铜做成的铃铛，每一次他摇响那个铃铛，我都觉得头晕目眩，很难集中注意力。”程书郡向程羽清描述他所看到的。
“铃铛？难道这李异生前也是玄士？”
铃铛一般是玄士的法器，具有震慑鬼魂的效果，鬼魂一旦接触，魂魄会被铃铛所伤。李异能够控制这个铃铛，程羽清只能想到这个铃铛在李异去世前已经认他为主。所以，尽管李异已经变成鬼了，他还是能够操控铃铛。
听到程羽清这么问，程书郡说道：“我们之前查过李异这个人，他幼时在当地一个徽墨制作师傅那里当学徒，学成之后自己出来单干，一生都在制作徽墨，没有听说过他认识什么奇能异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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