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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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里算是就此通过了银河战舰的考验。
然后，瓦西里的目光，重新汇聚在了齐达内亮闪闪的光头上。
瓦西里把一条胳膊搭在了莫德里奇的肩膀上，自以为小声地与对方耳语，“卢卡，刚刚我表现好吧？”
眼见莫德里奇不明所以地点头，瓦西里眼珠子转了转，又蹦出了一句惊天之言，“那，看在我表现那么好的份儿上，看在我刚签约的份儿上，你说……教练有没有可能允许我摸一下他的光头？”
“诶卢卡！我直接去跟先生说你看怎么样？”
齐达内今年才只有四十六岁，在教练行业里，是名副其实的“少帅”。
这意味着，齐达内如今身体康健，兴起了能在训练赛里跟遛狗似的遛自己的弟子，也意味着他还远远没到耳聋眼花的地步。
所以，本已经背身离开的齐达内准确地听见了瓦西里和莫德里奇的对话。
齐达内抬起手，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然后扭头看向了正搂着莫德里奇的瓦西里，以及正被瓦西里的长手臂圈在怀里，整张小脸几乎都皱成了一团的莫德里奇。
该死的！就算你要说混账话，你不晓得切换成克罗地亚语吗？！
感受到了主帅如有实质的目光，莫德里奇心中警铃大作。
他在几乎要被瓦西里勒死的紧迫感中，拼命踮起脚尖，又伸长了手臂竭力去捂瓦西里的嘴。不止如此，莫德里奇与齐达内对视了一眼，又急忙讨好地冲着主帅笑。
笑得脸上的褶子全出来了。
……算了，卢卡也不容易。
想到此处，齐达内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然后语气平静地告诉瓦西里，“要想摸到我的头，光是一次训练赛表现好可不够。”
瓦西里这才意识到，他与莫德里奇的窃窃私语，全部被当事人听到了。
饶是以瓦西里的厚脸皮和嚣张态度，也不由地有几分不好意思，于是他缩了缩脑袋不再说话了，也放开了钳制着莫德里奇的手臂。
然而，刚刚确定加盟皇马一线队的瓦西里正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他和齐达内的一番对话，自然也吸引了全体队友的目光。
罗纳尔多和马塞洛听到这么个刚刚确定了加盟皇马，甚至还没签下正式合同的小家伙，居然有胆量觊觎齐祖的光头。
马塞洛靠在罗纳尔多身上，笑得一抽一抽的，再配上晃动的蓬蓬头，活像个漏气的可乐瓶。
罗纳尔多还沉浸在比赛失利的阴霾里，其实是不大想笑的。但是马塞洛靠在他身上，“嗤嗤嗤”地太起劲了，蓬蓬头挠在罗纳尔多的下巴上，挠得他有点痒。
罗纳尔多忍不住，嘴巴一咧，笑出了满口的大白牙。
可他随即想起就是眼前这个小家伙害得主力队刚刚队内训练赛失利，于是只笑了两秒钟便重新板起了脸。
还是那副气鼓鼓的模样。
瓶盖组合实在是有些傻，也终于吸引了瓦西里的注意。
瓦西里抬手，猛地一拍脑袋，终于想了起来自己中场休息的时候是想干嘛来着的。
他要找自己的老朋友、在自己世界的老熟人，叙叙旧啊！！
好吧，其实不是朋友，甚至不一定能算是熟人，充其量只能算是个认识的人。
但是请理解瓦西里吧，他骤然穿越到平行世界，还来到了一个并未长期生活过的国度，这些天里接触的所有人和事都是陌生的，骤然遇到了一个熟人，已经足够令他欣喜了。
强烈的喜悦下，瓦西里根本无心关心自己的合同和接下来的待遇问题，匆匆撇下了莫德里奇就朝着罗纳尔多跑去。
动作之快，连隐约意识到不好的莫德里奇都没来得及阻拦。
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皇马队内第一压力怪。
比赛已经结束了，甚至他还表现不错。但是C罗仍然沉浸在训练赛失利的阴霾中，整个人仄仄的不想说话。
不过，眼看着新队友朝自己跑来，克里斯蒂亚诺还是强打起精神来。
他一把推开了本还靠在自己身上的马塞洛，准备和小孩儿说说话、鼓励鼓励对方。
刚刚在中场休息时，克里斯蒂亚诺已经注意到了瓦西里火热的目光，也听到了他与莫德里奇的对话。
所以，克里斯蒂亚诺一早就确定对方会在赛后来找自己，也早就想好了，无论对方在比赛里表现如何，他都会亲切地提供签名合影。
果真，瓦西里开口了。
“罗纳尔多——！！”他兴奋地叫着，“我看过你的……”
克里斯蒂亚诺自以为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
“我看过你的比赛。”
“你是我的偶像！”
“我是看着你的比赛长大的！”
类似的话，克里斯蒂亚诺听人说过无数次。
不过，见到瓦西里这种级别的足球天才因为见到自己而表现出这样明显的兴奋，饶是以克里斯蒂亚诺的咖位，还是不由地产生了强烈的自豪感。
于是，克里斯蒂亚诺即便心情不佳还是矜持地挺起了胸膛——偶像就要有点偶像的样子。
然后，克里斯蒂亚诺挺着胸膛，面带自豪之色地听瓦西里说，“我看过你的脱/衣/舞演出！！”
差不多三十秒的时间里，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然后，拉莫斯、马塞洛、佩佩等等和克里斯蒂亚诺关系比较好，在队内地位也比较高的大佬，爆发出了一阵惊天爆笑。
吵得人耳朵疼。
当然，更多的皇马球员，则是默默低着头，肩膀耸动着，尽力憋着笑。他们没有胆量嘲笑队内一哥，但是，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跳脱/衣/舞？不好意思，这场景光是想想就足够搞笑了。
而克里斯蒂亚诺本人的脸色，则已经完全黑了。
好不容易追上瓦西里的莫德里奇，还有点气喘。
可是，他听见了瓦西里的话，见到了此时尴尬的场景，不顾自己连站都站不稳，连忙满面堆笑地转向了克里斯蒂亚诺，而且一边赔笑一边高喊。
“克里斯蒂亚诺！”
“克里斯蒂亚诺你给个面子，给个面子！”
“瓦西里他还小，他不懂事，他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他还有点……”
……他还有点脑子不好。
但是考虑到小孩的自尊心，这话不能当着瓦西里的面说，于是莫德里奇奋力朝克里斯蒂亚诺比划着手势，寄希望于他可以理解。
克里斯蒂亚诺黑着脸，沉默着，看着莫德里奇张开手臂，用瘦小的身躯竭力挡在了瓦西里面前。
活像只鸡妈妈。
然而，考虑到瓦西里比莫德里奇高了整整三十公分，这场景看起来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眼见克里斯蒂亚诺没有立刻给出回答，莫德里奇又扭过头，满脸焦急地看向瓦西里。
“你道歉啊！”
“你快道歉！”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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