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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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桑锦察觉出不对,玳萱气息微弱,比平常人脉搏更加紊乱,不像中毒那么简单,有生命垂落的迹象。她倚在窗口凝眉思索,问阮玉说:
“玳萱近些日子可有与什么奇怪的人接触?”她疑心这些毒并不是人族所有,至少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她粗略瞧了她,脚步虚浮,阳气不足,阴气亏损,身上淡淡萦绕着一股神迹,而且刻意隐藏。这是让她最想不明白的地方,神族怎么会对一个凡人下手?还是用毒?
阮玉给空桑锦重新沏了一杯热茶,因着空桑锦不喜茶叶入口苦涩回甘的味道,于是将所有茶叶换成酸甜味的果脯加之晒干的花茶。
怕她饿了,阮玉让厨房准备了各式糕点。从昨日到现在,空桑锦几乎没有怎么吃东西。
阮玉仔细回想后,回答道:“听闻贵夫人到京都后,水土不适应,身体养了一段时间,那些时日闭门不出,也不让人探望。连皇贵夫人去了,也想了办法推辞。”
她将茶递到空桑锦手侧,扑面来的清香让她暂时不去想烦人的事。飘扬起的雾气让她隐约记起昨夜,当下面红耳赤,怨愤起来。她对阮玉说:“赫连野最近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有在西苑也是,什么偏爱,分明是给她树敌!
她可清楚的记得玳萱那双怨恨算计的眼睛。
阮玉张惶的看向四周,见没有来人后才舒缓一口气,低声劝道:“小姐,皇宫耳目杂多,不比宫外,不可妄议王上。”
空桑锦不听,继续嘟囔:“要不就是没吃药,才发疯。”
她越想越气,愤然起身。什么哑巴亏,她不吃!非得给他一顿打才会长教训,看他下次还敢不敢!
拂袖直接去了承华殿。对于皇宫她轻车熟路,堪比自家后花园。到承华殿时,赫连野和墨辞正低声说什么,一看就是在密谋见不得光的事。
她冷哼,面色铁青,宫人内侍跟在身后,颤巍巍的低头。他们拦了,拦不住啊!再看这位被王上娇惯的少女一脸怒气,更怕牵连己身,不敢拦。
赫连野指腹抚上额头,冰凉的触意传遍身体。见是空桑锦,心底又浮起复杂多变的情绪。见到她鲜活明亮的脸,他既愉快又生起莫名的怒意,想到她千方百计的要复活齐连澈,他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永远禁锢在自己身边。
他语气不快的问她来做什么,没看到他和墨辞商量正事吗?
墨辞杵在一旁,瞥了一眼赫连野,心道是会甩锅的,但他不接。朝空桑锦道:“也不是大事,你们先聊,我出去。”
空桑锦不与他废话,捆仙绳将他牢牢绑住,尤其是手上,怕他使坏,施了定身诀才放心。她抽出一根长鞭,上面粹了药粉,不致命不伤身,也就小惩大诫让他难受几日,浑身瘙痒,面目丑陋,出点洋相罢了。
赫连野习以为常,顺着软椅躺下,一身华袍衬得他更加华贵慵懒。他低眉顺目,半眯着眼,躺在光亮下,皮肤白皙透亮,五官精致,眉间一点痣越发的妖冶蛊惑。
他薄唇轻启,轻轻觑了一眼空桑锦手中的长鞭,迎着光说道:“怎么,又想打我?”
嘴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这次换成鞭子了?”
空桑锦轻蔑的讽刺道:“是啊。你向来记吃不记打,不痛点,不长记性。”少女毫不留情的将鞭子落到赫连野身上,实际上她也控制了力度,将好皮开肉绽,沾上药粉,不会伤及根本。
一鞭落下,赫连野轻轻蹙眉,眼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冷笑,嘴里吐出难听的话:“以下犯上,孤可以治你死罪。”
空桑锦摆摆手,毫不在意。类似的话她听得耳朵起茧,每次都草草了事,对她根本起不到威胁。她扬着笑,又落下一鞭,打在赫连野肩上,锦绣华袍下露出一道长长的鞭痕,渗出血迹。
“好啊,干脆杀了我,一劳永逸。否则,以后再犯,我还打你。”少女欺身到赫连野身侧,扒开他华贵的锦袍,将药粉倾倒在伤口上。今日散朝后,赫连野换了一身淡青色龙纹锦绣长袍。此刻青红相间,甚是……难看。
“现在长本事了,不仅有贼心,还有贼胆。”空桑锦讽刺道。接下来的几鞭在他身上横七竖八的落下。空桑锦思索后,凝出一只毛笔,蘸上勾兑药粉后的墨汁,在赫连野脸上写写画画,留下浅浅的灰黑色。
少女对自己的杰作满意点头,扔开长鞭,将毛笔放到桌案上。颐指气使的对赫连野脑门一拍,道:“小小惩罚,下次就不会这么轻饶了。”
想到赫连野一连几天会顶着一张画满乌龟小人的脸,她觉得好笑,忍不住笑出声。赫连野忽的挣开捆仙绳,挽过少女柔软纤细的腰肢,跌坐在软椅上,后背抵在案桌。
少年作弄的在空桑锦腰肢上轻轻一柔,带着报复的爽快,脸上挂着笑,一双眼邪而妖。
空桑锦惊奇,她绑了捆仙绳,还施了定身诀,他怎么挣脱开的?
少年指腹触碰余下的墨汁,在少女脸上涂涂抹抹,而后才松开压制住的手,起身,整理衣衫,将掉落的捆仙绳收入囊中。
“乌龟配王八,正好合适。”他清清冷冷的吐出,也不在意是否贬损了自己。眉眼一挑,嘴角一扬,得意的觑着空桑锦。
少女像炸毛的小猫,大叫道:“赫连野!”神情愤怒,扑向少年帝王,双手掐在赫连野脖颈,怒气冲冲的骂道:“你不要脸!”
腰上传来凉凉的温度,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少年手掌的温度。他双手盘旋在少女腰间,盈盈一握的纤细。颈侧被空桑锦掐得生出红印,也面不改色,笑盈盈的调侃道:“当初可是你强求的婚,现在我摸一下我的妻子怎么了。”他得逞的笑道,语气畅快。
手下的力度紧了紧,缠绵的将空桑锦揽得更深。
空桑锦羞赧,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虾子。她挣脱不开。狐疑的想,这个病秧子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少女不是真要杀他,松开手摸索到赫连野裹着纱布的手腕,心生出大胆的想法,巧然一笑,在他割破的地方狠狠一握,趁赫连野吃痛之际,挣脱开。
“姑奶奶这就让你知道,老虎的毛,摸不得!”将他双手反剪压在身后,脸抵在桌案上,整个人骑在少年瘦弱的身体上,得意洋洋的翘起腿。
“怎么样,服不服?”空桑锦嚣张的说。
少年被压制得死死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刚整理好的衣衫半露,露出汗涔涔的肩膀,上面躺着几条血淋淋的印子。
药粉开始起作用,身上传来止不住的瘙痒,他蹭动身体,可被空桑锦压制得动不了分毫,额上浸出热汗。
“空桑锦!”他话里含着怒气,脖颈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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