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暗夜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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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他所知，剑门宗内为使弟子们专注剑道，核查极严，除了不许使用邪术外，在结丹之前甚至都不允许男女有情。
怎么可能会为沈起潮破例？
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沈起潮买卖的那些女子。
那个歪门邪道是否和她们相关？
女子同他一般惊讶，惊呼一声，又快速捂住自己嘴巴，确认没惊动他人，才又开口问道：“你知道什么？”
男子却轻轻一笑，亲了她一口，“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说完，明显是堵住了女子的嘴，两人发出了暧昧的声音。
沈翊不动声色远离。
此男子所言无凭无据，还待查证。
出那片树林，沈翊突然停下脚步，望向远处高耸入云的山峰。
剑门宗主峰有一个非常适合它的名字，凌云。
高约万米，最高处一年四季都是白雪皑皑，山顶常年被云雾缭绕。
水雾重，则雷电多。
是许多高修为长老修炼以提前适应飞升雷劫的绝佳之地。
但目前宗门内最高修为乃是掌门的元婴巅峰，因此山顶也多年未被开放了。
云层之下便是剑门宗最高建筑，剑门宗万事堂。
是宗门内商议要事的地方。
再往下是一个很高的断崖，断崖之下才分布有院落。
掌门的院落高于五位长老的院落。
再往下便是一个很大的平台，这便是剑门宗中弟子的练武场。
弟子们的寓所并不在主峰，而是在次六峰中北面三峰。
当然，受到长老喜爱的弟子会被收为嫡系弟子，他们的可随长老们住在主峰。
因此成为嫡系弟子，是众多低阶、中阶弟子追逐的目标。
身为掌门独子，曾经的沈翊也算是嫡系中的嫡系，加上天赋突出，一直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待遇。
如今应当是属于沈起潮了。
看着仍然有亮光的掌门院落，他轻叹一声，御剑而起，直冲凌云而去。
决定先去探查主峰。
也为解疑了。
*
幸得各院落占地大，又离得远，旁人听不见。
沈默言面沉如水，眉拧似川，坐在桌子旁，望着床上大吼大叫的青年，不发一言。
青年时而面露苦楚：“爹，你为什么抛弃了我？”
时而面露嫌弃：“滚开，你不是我娘，你别管我。”
时而露出笑容：“沈翊啊沈翊，没想到天之骄子如你，竟然是个假的，哈哈哈。”
时而愤怒，仿佛一腔神情错付：“雪茹，我真的喜欢你，你为什么在床上喊的竟是他的名字！”
被喊到名字的雪茹躲在床幔后的身体一抖，头埋得更深，不敢去看张志艳扭头回望自己的眼神。
张志艳心中气急，充满怒气地望着刘雪茹，想开口，却突然感到自己的胳膊被床上的沈起潮拉了一下。
她连忙回头。
绣着大红喜字的被褥上，青年衣衫皱乱，披头散发，眼球里布满血丝，眼睛下一片青黑，嘴唇赤白，骨瘦行销，但眼神却是清醒的。
十天了，张志艳终于看到了沈起潮清明的时刻。
但她来不及高兴，就被沈起潮一把抱住，瘦的只剩下骨头的身体，在她怀里发抖：“娘，我好痛啊，好痛啊，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母子连心，张志艳整个人都要心碎了，眼泪突然从她眼睛里落下来，回抱住沈起潮，“告诉娘，你怎么了？起儿，你怎么了？”
不想这丝清明转瞬即逝，沈起潮突然白眼一翻，整个人向后倒在床上，神情又开始颠乱，“是你，那个人就是你！你休想骗过我的眼睛。”
“你们骗我！你们都骗我！”
“出尔反尔的小人。”
“不知廉耻的婊子！”
“啊，娘，爹，我好疼，让我死掉吧。我不争了，再也不争了。”
“你们，都不得好死！”
沈起潮的额头上冒出冷汗，整个人还是在不住发抖，嘴巴里面胡乱地说着张志艳听不懂的话，突然他大吼一声，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晕了过去。
张志艳见此，再也忍不住，猛地从床边站起来，冲向床尾，拉出来躲在角落里面的刘雪茹，一巴掌甩了过去，“一定是你，你刺激了他！”
刘雪茹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掌印，豆大的泪珠瞬间滑落，她瑟缩了一下身子，轻轻地反驳：“不是我。”
“还敢反驳！”张志艳还想再打一巴掌，却被站起身的沈默言一把抓住，他冷着脸说道：“够了！”
张志艳回头，一把推开他，使得沈默言身形往后退了两三步，她脸上闪过恨意，“都怨你，要不是你他怎么会流落在外二十年，怎么会发生了什么都不和我说，以至于到了这般地步无计可施！”
沈默言身形一顿，眼神略微向下一瞥，又迅速直视她，声音充满无奈：“当年事我解释了多少遍，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况且，此刻最重要的事是尽快医治好起儿。”说着，他话锋一转，看了一眼瑟缩着身子的刘雪茹，“现在不是让你和他一样发疯的时刻。”
沈默言刚刚那一瞬的心虚，张志艳看得清清楚楚，她冷笑一声，低声重复一句“我发疯”，抬起头，嘲讽地说道：“那请问，沈大掌门，你有什么法子能救你儿子？”
沈默言语塞。
“没有法子啊，当当剑门宗掌门都没有办法救他的儿子，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地来指责我！”张志艳眼睛发红，抬头逼视沈默言，一下一下，拍起掌来。
沈默言情绪上涌，指着沈起潮道：“他如今这幅样子，不知来由，如何医治？！你不要蛮不讲理！”
张志艳眼里显出鄙夷，她已经同沈默言没了感情，如今是什么话他不想听她便偏要说：“不行就是不行，能不能像个男人大方承认？”
“谁说我不行！”沈默言一拍桌子，“我这就取来那个灵宝，它可肉白骨、生死人，给起而用了，保管起儿今夜便恢复正常。”
“你去啊！”张志艳明显不相信，指着门口，对他说道。
沈默言果真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夜风携着清冷月光扑面而来，他心头一凌，突然清醒过来，面色铁青，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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