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言承辞脑子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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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之漠然收回目光，绣有白鹤纹样的长靴缓缓落地，他故意落后了几步，悠悠踏进水镜中。

水镜中，弟子们一进入便是黑夜，月色静谧，只鸦声时不时透出天际。

秦蓁三人毫无意外地被分开了，她掉到了一处枯树林里，向深处一眼望去，分外瘆人。

她随手折断身侧突兀的树枝尖，那树枝在手心，霎那间的功夫便化作灰，轻轻一吹，飘散空中。

这难道又是幻境？

秦蓁身后蓦得传来细碎的声响，她眉心微动，她拔出沧澜剑，向后刺去。

“……”

两两相望间，言承辞慢慢低下头，望着离他胸膛两指宽的剑刃，长靴轻轻移开，露出踩碎的枯木。

“你……这剑好像，有点短啊。”

秦蓁嘴角抽搐，将剑往前一送，直直插向他。

言承辞连忙侧身避开，衣角被风撩开，“再乱动手，我就揍你。”

秦蓁抬眸，眸角掠过一抹剑光，挽剑，“师妹斗胆，请言师兄赐教。”

她想试试她的剑术如何了，刚好遇见言承辞这个冤大头，她暗暗握剑。

剑气扫过他一缕发丝，飘然落下。言承辞侧身提起剑柄，挡住秦蓁的剑刃。

“你的沧澜剑已经断了，我不跟你打。”

“言师兄，沧澜剑是断了，不是钝了。”手中的剑身嗡鸣，似乎也在应和她的话

“我管你是断了还是顿了，我现在还要去找师姐，没空和你打。”

“那好吧。”秦蓁颇为遗憾地收回剑。

言承辞利落转身，长靴落地时，刚踏出一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又收回了脚，扭头，眼神飘忽道：“也不是，不行。”

秦蓁蹙眉，手上提剑的速度却极快，脚尖轻点，跃起冲他面门去。

言承辞正色，剑背在身后，轻轻向后仰，躲开，随即翻身剑尖指向她，“既然是师妹恳求，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压下灵力，只单单比划着剑术，这或许是剑修之间的默契。

秦蓁始终进不了言承辞的身，她出的每一剑都被言承辞预料到，出剑挡住，闲庭信步地穿梭在枯树林，速度却极快。

她以八卦图为体，慢慢移至地心，卦象万物，秦蓁挽剑，脑海里不断浮现练剑时的身形，一帧又一帧。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八个方位渐渐出现她的身影。

月光轻轻洒在巽方，秦蓁轻轻转动着手腕，回眸，剑刃划破言承辞臂膀处的衣裳。

“承让了，言师兄。”

言承辞睨向手臂，若有所思道：“还勉勉强强吧，不过下次秦师妹可以试试阴招，八卦剑法用起来太费力了。”

“谢言师兄指点。”

他遗憾地嘟囔一声，“这点伤口师姐会心疼我吗？不过秦蓁，你这划的口子也太浅了点，要不你再划一剑。”

秦蓁堪堪站稳，一听他后面一句话蓦得歪了歪脚，果然剑修鬼点子就是多，她还以为提剑就是干呢。

“这，不太好吧。”话虽是这样说，她却提着剑，跃跃欲试。

言承辞撩起眼睑，见秦蓁想戳死他的一副贱兮兮模样，他张开的嘴顿了顿，“算……”

秦蓁见状，连忙打断他，语气夸张道：“言师兄你知道师妹我对你可是满心钦佩，怎么可能会害你呢。”

被她夸的飘飘然，言承辞微不可察地点头，示意秦蓁动手吧。

秦蓁轻松挽了个剑花，脚尖点地，一剑划过。

言承辞的左臂衣裳破碎，伤口渗出血，他瞥过脸，敷上一早备好的伤药，他自顾自的包扎好，虽然面相惨不忍睹，言承辞却看着，欣慰地点头赞同。

“算你狠。”

秦蓁笑吟吟地收剑入鞘，拱手道：“是师妹下手没有轻重。失礼了，还请言师兄见谅。”

恰巧一阵阴风袭来，言承辞对着她指手画脚，“知道就好，去，给言师兄我点个火，这风吹的有点瘆人了。”

“言师兄你不知道吗？这些树枝一碰到，就化成灰烬了。”

“哦，今年这些老家伙又换新花样了啊。”言承辞环望四周，摩挲着下颌，一本正经地分析道。

“行吧，那我走了，耽误了那么长时间，不知道师姐会不会很担心。”言承辞抬腿便要走。

秦蓁笑眯眯地挥了挥手，“言师兄，下次这种事还来找我哦，我不收灵石的。”

言承辞翻了个白眼，嗤笑道：“没下次了。”等他这次把师姐哄好后，绝对不会再惹她生第二次气。

腰牌蓦得闪了闪，秦蓁垂眸，勾上腰牌上的细穗，她鼓捣几下，明明是陆绎的传讯，从中却传出朝乐的声音来，“秦师妹，我和陆绎师兄他们在沼泽地，你快来。”

言承辞顿住，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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