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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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票员面带微笑地走在前面，带着他们来到预约的包厢，主动开门，待他们走进去后，她才跟着他们身后进去。

基本配置的果盘和坚果都已提前备好在了桌上，她说：“仲晴小姐，您要是有什么需要，随意按桌上的铃，我们会有专门的人来为你服务。”

仲晴翻看着菜单，给自己点了杯石榴汁，转头问口罩男要喝什么，他摇头拒绝了。

他得喝，不喝怎么摘口罩？

菜单后的价格对常然来说是稍微些点吓人，她大方地说：“没让你付钱。”

期待他快点。

“昨天你说得传播途径其实还有第四种，唾沫星子也可以传播，特别是当人有口腔溃疡的时候。我是不是挺有公德心的。”他一本正经地解释。

“…………”

她要是再劝下去，没有公德心的人就变成了她。他那张看不见的嘴跟淬了毒似的，口罩男堵死了仲晴的后路，她闭嘴了。

没一会，服务员为她端来了鲜榨的石榴汁，说：“请慢用。”

她客观地评价道：“这里的服务态度很不错。”

“钱不是白花的，你没发现吗？她们的胸牌都跟外面的不一样。”口罩男看得门清。

“对这里这么熟悉，看来你常来呢！”

属于谈烨的位置上坐上了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仲晴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和谈烨有几分想象。又看看了身边与“艾滋”这个显著特征对标上的口罩男，她感觉是不是自己眼神出问题了，现在看谁都像是谈烨。

口罩男察觉到她的视线在审视着自己，从走神中走了回来，“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这出戏你昨天不是看过了吗？怎么又看一遍？”口罩男若无其事地询问。

“也不知道是托了谁的福，害我错过了开头，昨天看得不得劲，还得是从头看到尾的。”

在这方面，口罩男和她惺惺相惜了，“那确实是。”

“你原本看的是什么？”仲晴吸溜着石榴汁，看着下面空着的位置被一个个填满。

口罩男拿出了口袋里的票根，“巧了，也是张爱玲。”眼底的笑容不像是愉快的吐露。

仲晴眼疾手快地瞄到了从她眼前一闪而过的票根，手指在屏幕上飞舞，她给陌生人发消息：「查一下十一排七座的购票人是谁」

戏开场以后，两人不约而同的都不说话了，他们把视线都聚焦在了舞台上，聚精会神地欣赏着演员们的精彩演绎。

仲晴只是单纯的想补个开头，对后面已经知晓的内容并无兴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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