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升职宴的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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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乙，男，现今最强的阵道大师，玉霄仙尊唯一的好友，目前正陷入自我怀疑中。
他和季折玉认识的时间很早，当时巫族还在，正在轰轰烈烈地内斗，他作为一个柔弱的人类阵修，每天都在考虑自己的骨灰应该撒到哪里。
幸运的是，他是个阵道天才，靠着自己的发明创造，在师门被波及到全灭后，还能靠着阵法维持生存，躲在位面某个偏僻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但不幸也幸运的是，他被季折玉找到了。
容貌艳丽，但气场宛若冰冷渗人的杀人狂魔的男人打破他的阵法，一把揪住他的领子。
“吾听闻，汝擅阵道。”
季折玉把他扔到破碎的、濒临毁灭的位面中心：“修复它，或者死。”
汤乙当时还不叫汤乙，是他那太多年过去，早已忘却的本名。
他被季折玉的气势压迫到恨不得立刻化成骨灰，但是在燃烧自己之前，汤乙发现在位面乱杀的巫族不见了。
汤乙哆哆嗦嗦地问：“大、大巫们呢？”
季折玉道：“已死。”
汤乙又问：“那、那其他人……”
季折玉：“全灭。”
哦豁，巫族大战，最后整个位面只剩下他和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季折玉？
悄悄瞟了眼季折玉，汤乙这才注意到刚刚忽视掉的细节。
比如他衣服上的血迹，缠绕在他身侧，尚未完全散去的魂魄碎片，还有无数被斩断的规则。
妈妈救命！他遇到了单枪匹马全灭大巫的狠人！他是不是也要死了？
死是没那么快死的，毕竟整个位面就剩他一个懂阵道的，另一个只会嘎嘎乱杀，所以修复什么的，只能靠他了。
不过，在开始边学习、边创造、边修复的日子后，汤乙发现，他宁愿躲在角落里想骨灰应该撒到哪儿。
因为位面之外，有怪物啊！那种不小心看一眼就想自戳双目的可怕怪物啊！他算是信了季折玉自称位面守护神的说法了，因为位面只是破破烂烂，没有被怪物吞了，全靠他！
当时他感动得点了三炷香倒头就拜，然后被一巴掌扇到了怪物身上，和怪物亲密接触。
呕！
后面的记忆太过惨痛，汤乙选择性将它们埋葬。
总之就是，他兢兢业业自主学习，并时不时收到各式各样的死亡威胁。
“教吾阵道，否则死。”
“教吾炼器，否则死。”
“教吾术法，否则死。”
……
后来，位面是守护神季折玉修复的，不过他也有功劳，毕竟他教了他很多知识，所以在位面重新拥有活力后，得到了无数功德馈赠。
一举成圣！
“自今日起，吾不杀大罗金仙以下者，如今你已成圣。”
季折玉手持他自己炼出来的长戟，指着他杀气腾腾地说：“守护位面，或者死。”
那不就还是要杀他吗？
汤乙瞬间滑跪，恨不得抱着他大腿哭：“大哥！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么长时间，您没发现我是个懒惰的高智低能儿吗？我发誓，从今天起，位面是我家，天天守护它！别杀我啊大哥！”
后来，大哥季折玉靠着这个战无不胜的方法，收集了十位圣人，成功组建位面守护团，专门清理妄图入侵的怪物。
再后来，位面又发生过几次大大小小的危机，大哥季折玉一人一戟杀穿了对面，杀到只剩五大种族——仙、魔、妖、鬼、人，自此位面进入和平期，大家都在大哥的威压下小心求生。
再再后来，大哥因为积威太盛，一瞪眼吓死了好多人后，就开始修心养性，专注给自己竖立一个温和无害的形象。
但是，再怎么温和无害，也不是大哥被一个山雀妖扒衣襟，把脑袋都伸进去了的原因啊！
汤乙不理解，但汤乙又收到了死亡威胁，所以汤乙不敢说。
他扭曲着表情，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听着大哥说：“最起码，你也要记得我的脸，否则在宴会上人员繁杂，单靠听力与嗅觉很难认得出我。”
山雀妖巴掌大的小脸可怜又可爱，她噘着嘴，不满地抱怨：“那你不要跟别人长得一样嘛！要不你换个特别一点的发饰？比如和我尾羽一样的，这样我就能认出你了。”
冷酷无情，天天给人发死亡威胁的大哥无奈地道：“可你总要学会的，不然如何离开执法神殿，在这世间闯荡修行？”
山雀妖鼓起脸颊，气哼哼地坐到凳子上，苦大仇深地盯着大哥的脸。不过她有着妖族都有的走神特色，没一会儿就开始玩桌子上的摆件，玩大哥的衣袖，玩自己的手。
“哎呀！我的翅膀！”
山雀妖哭得一点形象都没有：“我的翅膀断了！季折玉怎么办？我的翅膀尖尖好疼啊！”
因为不熟悉人形，所以在玩手指的时候，把手指弄骨折了吧。
汤乙瞬间做出判断，快步上前，想展示一下自己的用处和善意，免得再被死亡威胁。
“我可以治……疗、”
“好了，还痛吗？”
季折玉捧着山雀妖的手，轻柔地捏着她指节问。
汤乙：……
为什么？为什么他给大哥兢兢业业干活，山雀妖只会非礼大哥，但受伤的总是他呢？
不过，山雀妖比他有勇气多了。
“呜呜哇我的翅膀尖尖！”山雀妖大哭：“做人好难啊！我不要做人了！”
汤乙也在心里默默流泪。给大哥打工好难啊，他只是个靠功德成圣的弱鸡，真的打不过怪物啊！
大哥没有理他，大哥在专心哄山雀妖。
汤乙眼角流出晶莹的水光，他不贪心，只求把大哥对山雀妖的耐心的百分之一分给他就行！
“轰——！”
一道白光闪过，他被大哥用折扇打出了太初仙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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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突然传来巨响，紧接着站在那边假装季折玉的人就不见了，安秋连自己的翅膀尖尖都顾不上，好奇地探出头去看。
“无事，他有急事，先走了。”
季折玉本尊又帮她检查了一遍手指：“应当无事了，以后要小心些。”
一提起这个，安秋又瞬间低落，既怨念又心疼地看着自己的翅膀尖尖。
“好怪啊，上面连根羽毛都没有，扇一下也不能飞。”
她张开五指，瞬间哽咽：“好像没毛的畸形鸟，好丑啊呜呜呜……”
季折玉叹了口气：“人形皆是如此，用久了，便习惯了。”
突然想起什么，他试着举例子：“之前凤凰前来，人形亦是有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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