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欺君之罪
窦明武忐忑不安地走上前去,迎着天轩帝审视的目光,纵使他见过再多次皇帝,此时内心都不由得打起鼓来。
“你上奏说镇西将军女扮男装,可有凭证!”天轩帝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到这句话。
李堇葵女扮男装的消息被捅破后,大臣们脸色惊讶,纷纷了起来。
“女子?一个立了功的将军竟是一位女子!”有人难以置信地交头接耳着。
“镇西将军在关西呆了那么久,竟没有一人发现。”
除了震惊,更多的还是唏嘘,文武大臣纷纷想着要是李堇葵是男子,这辈子便衣食无忧,可以大展宏图了。
可她偏偏是个女子,如此柔弱女子怎么能够掌兵呢,江无尘一个就够荒唐了。
众人纷纷看戏般将目光投向窦明武,只见他沉重地点了点头,下跪道:“回禀陛下,臣不敢说谎,陛下派人找到她便知晓真相!”
天轩帝紧皱着眉头,在众人中寻找着什么,他道:“谢书群呢?把他给我找来,李堇葵不是他弟吗,什么时候变成女子了!”
谢书群如今虽然被封为了副将,但官阶总归是还没有资格能上早朝,喜公公连忙叫人去请。
朝堂上,华王和章振茗的脸色也精彩,一个没想到李堇葵是女子,一个没想到谢书群能想到这招。
半柱香后,谢书群风尘仆仆地从殿外赶至,一见到天轩帝就伏在地上,请安:“参见陛下。”
事关欺君之罪,天轩帝如今并没有心思走流程,直接开口问道:“安王世子揭发镇西将军为女扮男装,可有此事?”
谢书群早有预料,但脸上还是装作错愕还带有愤怒的表情看向窦明武,他演道:“你为什么要揭发李堇葵?我们不是兄弟吗!你这样无异于说将她往火坑上推。”
窦明武瞥了一眼天轩帝的神色,心领神会,即使没有经验但还是硬着头皮演着。
“我不说才是将她往火坑上推,你知道这是欺君重罪吗!”
眼见两人要在朝堂上吵起来,天轩帝揉了揉眉心,呵断道:“肃静!这里是朝堂,不是菜市场!”
看见谢书群的反应后,天轩帝对这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他叹了叹气,开口道:“宣李堇葵。”
喜公公摇了摇头,对天轩帝解释道:“陛下,刚刚去请谢小将军时,奴才已经派人去寻了,但都说没有找到。”
“陛下,欺君之罪不可饶恕啊!况且镇西将军早已畏罪潜逃,根本没有将陛下放在眼里。”底下有大臣喊道。
谢书群听到后立马伏地解释着:“陛下,臣弟……臣妹昨夜就失踪了,她绝不是此等贪生怕死之人,此事恐有隐情。”
天轩帝猛烈地咳嗽了几声,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本念及李堇葵有功,且给他做过几顿饭,想从轻发落,但现在她踪影不见,不好再轻易定罪。
他接过喜公公递过来的热茶抿了一口,重重地放下,最终还是一句:“速速将她缉拿归案。”
此案迅速交到了大理寺卿仲善渊的手上,他为人刚正不阿,查案从来没有失手过,仲善渊带着迅速将皇宫里里里外外地搜过一遍,最终一无所获。
宫外的大街上到处都贴着红色的窗花,高挂着灯笼,商户都回家过年了,街上虽冷清,但每个人的家里都热闹非凡。
下早朝后的第一件事,谢书群就是把章振茗给绑了,他将他拖到静雪阁里,看着章振茗一脸惊恐的表情莫名有些想笑。
“放心,我不会让你回去给邹韶光通风报信的,好好在这里呆着吧。”谢书群用刀面轻轻拍了拍章振茗的脸,随后转身离开了。
除了章家,想必朝堂上上下下的人都传遍了,李堇葵是个女子,仲善渊一个人自然无法找到李堇葵,现在只有谢书群操作一下,才会将一切矛头指向章家。
谢书群和窦明武约好下朝后在宫门碰头,他目前的身份不能随意进出,只能借来世子令牌。
“你把仅仅的秘密捅出来后准备怎么解决?”窦明武一脸慌张地看着谢书群。
谢书群此刻却异常冷静,他拍了拍窦明武的肩膀:“她没死,我知道,等找到她后自有办法。”
宫门口的士兵见到窦明武的世子令牌后立马识相地让出了一条道路。
这次的行动仍然是分头进行,谢书群依旧没有告诉窦明武李堇葵的去向,和他往相反的方向,朝章家赶去。
昨夜经历过惊心动魄的一场灾祸,阿毛提着一桶用来清理地面血迹的脏水,从章府后面走出去。
昨晚骇人的一幕一直浮现在他眼前,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就在他面前杀了一个又一个,还好那时他去茅房躲开了一劫。
阿毛犹如劫后重生般长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完成老夫人安排的清理府上的任务,他可得告假好好休息几番。
阿毛提着木桶刚准备将脏水泼出去,脖子上却突然传来了凉意。
他顿时毛骨悚然,连木桶都提不动了,阿毛试探地转动脑袋朝后看去,却看见了昨夜那个恶魔的脸。
他的心跳骤然停跳了一拍,连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接着心脏就像是不会停歇一般地跳了起来,阿毛吓得腿一软要往地上倒去。
谢书群破天荒地将那桶血水从阿毛手上拎过,稳稳当当地放在一旁。
他伸出食指往唇边一靠,示意阿毛不要发出声音。
“站好。”短短两个字就像咒语一般,阿毛瞬间从地上弹了起来,恭恭敬敬地站在谢书群面前。
“想活命,就听话。”
谢书群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重瞳在他似笑非笑盯着人时最吓人。
阿毛连忙点着头,生怕点慢了,脑袋就落地了。
仲善渊在皇宫里没有头绪,早已吩咐武京城门的侍卫严查过往人物,自己则是带着一帮人来到了街上。
百姓丝毫没有感觉到异样,还以为仲善渊是例行检查,都友好朴实地朝他们问好祝福着。
走到一个路口时,忽地一个家丁提着一个木桶将脏水泼了出来,差点泼到仲善渊的身上。
他有些嫌弃地看向家丁,却没承想桶里泼出来的水竟是血红色,家丁拎着木桶刚要离开,仲善渊立刻追了上去。
他皱眉盘问道:“你桶里装的是何物?为何色呈暗红?”
家丁被这么一问,眼神飘忽地看来看去,神色有些胆怯地结巴道:“牲……牲畜血罢了……昨日迎岁旦,我家主子便设宴款待……”
倘若家丁面色如常还好糊弄过去,他这样可疑的回答让仲善渊来了兴趣。
“你家主子是哪一位?”
“礼部尚书章振茗……”家丁弱弱地回答道,还没等仲善渊说话,他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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