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有缘人出现了
又一日天晴,街道上八街九陌,商铺林立,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来往行人熙熙攘攘,一番热闹景象。
此处乃燕楚,绝非玄都。
耳边的嘈杂声清晰可见,楚言攸飘在家茶楼前,眼中难得浮现疑惑之色,她确信还未到夜里就寝的时候,怎么就到了这儿来?
醉酒后的不适加重,楚言攸重重按了按太阳穴,眼中茫然之色更甚,五感在此方天地全开,实体慢慢凝聚,究竟是好是坏?
正思索间,穿着邋遢的乞丐被轰出茶馆,他的身体摇摇晃晃,脚下绊到滚落的茶壶,往前踉跄几步,背上的包袱随之掉在地上。
包袱上的布条散开,楚言攸转身看去,刚好能看到里头露出的一角,金灿灿的,像是哪方神明的金像。
乞丐大骇,连跪在地上磕头认罪,嘴里呢喃着经文,双手合十时满面虔诚。
赶乞丐出来的小二开口道:“这破皮死鬼天天来,嘴里神神叨叨的,扰得我们茶馆里都没人来,真是晦气。”
如此一解释,围观看热闹的行人心下明了,看向乞丐时难掩厌恶,纷纷皱起眉头,朝小二留下几句宽慰的话便离开了。
楚言攸没看热闹,她飘到包袱旁,伸手扒拉开了布条,总算见到了“神明”的真面目。
是个白纱蒙面的神女,掩盖其中的双眸微微垂着,面上唯一露出的嘴角微扬,她素手作兰花,神圣不可侵犯。
楚言攸看着神像,脑海中闪过什么,她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尊神像。
落入乞丐眼里,布条无风自起,恍若神明显灵,他惊呼一声,脏兮兮的脸上扬起癫狂笑意,黑白分明的眼睛亮得出奇。
楚言攸这才发现,这乞丐年纪并不大,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仔细看看,五官倒是端正硬朗,也不知因何四处行讨。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乞丐方起身,小心翼翼地抱着神像,朝小巷里走去,身边的微风似有似无,他的嘴角始终带着笑意。
直至乞丐走到扇木门前,楚言攸才停下来,她四处扫了眼,小巷上陈旧宅院紧紧挨着,狭小得透不过气。
若藏身此处,应当不容易被人找到。
楚言攸思忖许久,捡起块地上的石头,在石墙上留下个印记,她有预感,这乞丐能带来一些东西,她向来相信自己的预感。
恰起一阵狂风袭来,撞开了未锁的木门,神像安放在供台之上,白纱随风摇曳,却见祂眼眶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许衡肃立在神像前,换上身灰白长衫,许久,他朝神像跪下,“有缘人出现了。”
日光乍现间,许衡竟是先前被赶出茶馆的乞丐,跟换了个人一样。
……
苏府内今日谈论最多的,就是住在偏僻小院的苏璟,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得了苏云信的青睐,不仅派了府医来,还让黄管家跑了一趟,如今更是要带他去冬狩。
冬狩这等大事,苏云信往年皆是带正房夫人生的一对儿女,如今却是带上毫不起眼的庶子。
此人身世不详,灾星转世。
各院观望着,想看看这位突然出现在人前的璟公子,结果被苏策捷足先登了。
苏策是来试探的,他推门进小院时,苏璟正盘腿坐在地上,手里拿着小刀雕刻着切好的木块,木屑满地都是。
这种时候还在玩乐,果然烂泥扶不上墙。
苏策收好心中不屑,走进些时面上已挂上笑脸,“三弟,外边天寒,你待在屋外做什么,快拿着这个。”
温热的袖炉塞进苏璟手心,冻麻的手缓缓传入些暖意,他低头看了眼,面无表情地将袖炉丢了出去,只一心一意雕刻着木块。
苏策脸色微变,“三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兄长是在担心你。”
“转身出门右拐。”苏璟头也不抬,话里不免染上些戾气,“我的意思是,滚。”
“三弟,我们兄弟之间多有误解,你要是对兄长有何不满,尽管说出来……”
苏策的喉咙像是被扼住了般,他惊恐地看着抵在小腿上的小刀,身体止不住地发颤,“三,三弟,你这是做什么?”
苏璟的嘴角扯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那弧度如利刃边缘,他手里的小刀一点点往下划动,另一手的手指贴在唇瓣上,“嘘,不要说话,我手里的刀不听使唤了。”
“不说话……”小刀猛地一贴,苏策连忙噤声,回过神时,难免有些恼怒,他到底在怕苏璟什么,细胳膊细腿的,他难道还打不过他。
“挑筋剔骨,我最喜欢干这种事了。”苏璟站起身,手中小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上他脖颈,“从这里划开,然后慢慢往下,血喷开的样子,一定很美。”
见苏策脸色发白,苏璟又笑了声,“你说你来找我是做什么的?”
“探,探望。”苏策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镇定些。
但在苏璟眼中,他现如今的样子,像极了关在牢笼里还在苦苦挣扎的猎物,“是苏云信让你来的?”
“不,不,苏云信怎么会让你来。”苏璟讥笑声,“原来你是偷偷来的,拉拢我,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三弟,你怎么会这样想,兄,兄长只是关心你。”苏策干巴巴地说着,觑着苏璟的脸色。
“你们怎么想,我不想管,别来烦我。”最后待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他希望安安静静的,没人打扰他,然后等着姐姐带走他。
姐姐今日来的有些晚。
苏璟捏着小刀的指尖泛白,往苏策身上踹了一脚,“滚,滚出去。”
人不管是怎么来的,总之是灰溜溜地跑回去,所幸小院附近鲜少有人,自然没人看到苏大公子这狼狈样。
风吹叶落,陌生的气息消散,苏璟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止不住心中的杂念,下一刻,手里的小刀换了个方向,直往他的腿上扎去。
唯有强烈的疼痛感,才能缓解他心中愈演愈烈的欲念,他贪恋那个人的靠近,却也清楚自己的妄想,各般杂念交织,让他痛不欲生。
血液浸湿了薄衫,粘在手上黏糊糊的,苏璟喘着粗气,扶着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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