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朝局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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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还算安稳，北面却不平静。
北境有异族人入侵，险些伤了正在此处的四皇子，燕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击退，立下功劳。
传闻当年燕候因为通敌悬案为顾家求情，而被皇帝冷落，这么多年过去，才重新得到皇帝召入京城。
朝中局势瞬间大改，原本被冷落的赵贵妃和三皇子一扫颓唐之态，满面红光的出来走动。这一切转变，皆因燕候和赵贵妃乃是表兄妹，燕候早就牢牢绑在了三皇子一党。
燕候立了功，救的还是四皇子，如此不计前嫌的大度之态，为赵贵妃一脉扭转了口碑。
在皇帝那里，赵贵妃和三皇子也算是复宠了。
可这回皇帝的态度似乎有些模棱两可，因为他在赏赐了燕候当日，转头又为四皇子赐下一门婚事，选的还是相国之女。
燕候蒙赦，再掌兵权。与此同时，相国却是百官之首。
两相对比，三皇子和四皇子都得了些好处，可又好像谁都没有压谁一头。
晏菀倒是没受什么影响，安然的呆在肃王府，也不出去看热闹。
正得闲，知远来报：“世子爷回来了。”
晏菀的视线从纸张上移动到知行的脸上，“他回来的事情，不必刻意来禀报我吧。”
楚璟因着外出调查凶杀案，离开洛阳城已有半月。但侍女从不刻意禀报他的行踪，今日却不同。
“是。”侍女的神色很不对劲。
晏菀眉心一凝，“有话就说。”
“郡主，奴婢方才外出归来，见到世子与燕候府众人一同入了城，而且还听了些世子与燕候府小姐的事情。”
方才她从长街那头过来，许多人都在感叹楚璟与燕候府嫡长女赵茹才子佳人，实在可惜。
她这才知道，这些事情，在洛阳城几乎人尽皆知，只有远在边城的晏家人被蒙在鼓里罢了。
依世子的身份地位，难道会对流言一无所知？可他却任由旁人讨论，致使流言越传越烈，引得旁人将郡主当成了拆散有情人的恶人。
再看看自家郡主，如仙子一般的人，合该被人捧在手心里，现在却受人欺瞒，实在是叫人火大。
“说说看。”
知行重述着那些人的话，晏菀默默听着，不生气、不打断、不评价。
但她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到。
“郡主，您......”侍女说完又有些担心，可不说，难道要任由郡主被蒙在鼓里耍弄？
晏菀沉默了很久，久到连呆在身边的清瞳都觉得不适应，不满的喵了两声。
“就当做不知道吧。”晏菀的声音虚无缥缈的消散在空中，轻的让知行仿若幻听。
侍女很少见到自家郡主这幅模样，便知世子此举对她并非毫无影响。
“郡主，他们把事情做得这样过分，难道我们就不能给他们些颜色看看吗？”
侍女义愤填膺，但晏菀的反应仿佛慢了一个半拍，
“不必了，他的心里有别人，我这里也把旁人排在前面，如此也算公平。”
她不再问关于楚璟的事，转而问起了旁的：“还是没找到那味药吗？”
侍女无可奈何的摇头，晏菀冷淡的神色上又添了沉重。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便不得不走那一步了。让周茗箬想办法把东西加进四皇子的膳食里，把暗卫都撤回来，时刻监视皇后一派的动静。”
走到这一步，谁都回不了头。
“这洛阳城我们呆不了多久，往后各走各路，那些流言便由着他们去吧。”
燕候赵牧重回权力中心，赵贵妃却在宫里发了火。
皆因四皇子那门婚事。
"我的儿女就得了那样一门婚事，四皇子却能娶相国之女。陛下此举，岂不是将这满朝文武都尽数交到了四皇子手里？”
地上碎瓷片铺了满地，嬷嬷好声好气的劝她：“贵妃娘娘，侯爷如今重回洛阳，这以后的事谁说得准？您先别着急，再耐心等等。四皇子那门婚事虽然赐下了，可能不能成还两说呢。”
赵贵妃稍稍顺了一口气。
也是，这婚事虽然赐下了，能不能成还真不好说。
忽而她又想到了三皇子与陈慧娴的婚事，意有所指：“嬷嬷，你说，如果我们想办法除掉陈慧娴......”
嬷嬷立即便阻止了她，正色道：“娘娘万万不可，那婚事可是陛下赐的，当时大长公主便在陛下那里给您上了眼药。若是慧贤郡主这个时候出了差错，陛下只会更加疑心你，到那时候真是得不偿失。”
其实这个道理赵贵妃又何尝不懂，但她就是不甘心。
“凭什么四皇子配得相国之女，我的儿子却只能娶陈慧娴。”
她恼恨的发着火，似乎忘了当初这门婚事也是他们自己算计来的。
只是没想到陈驸马会死得那样早，长公主是女子，地位虽然尊贵，但她在朝中又没有多大的势力，全靠陛下恩宠度日。
“本宫早先也没想到表兄会这么快回到洛阳城，如若不然，赵茹岂不是最好的人选？”
嬷嬷仍旧劝阻道：“娘娘，别想了，这事儿想下去只会伤及您自己的身子。况且赵姑娘虽然与三皇子无缘，但她怎么说也是您这一脉的人。既然她回了洛阳，您想办法给她找一门儿亲事，既有助于三皇子，又能有利于她，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话说到了赵贵妃的心坎儿里，还真是这个道理。
赵贵妃惨淡的神色转变为雀跃，转眼间便细细盘算起来：“说起来这京中适龄的男子也不少，可谁最合适呢？”
嬷嬷突然提醒她：“娘娘，当初这赵姑娘对肃王世子还真有那个意思，老奴瞧在眼里，绝对错不了。”
赵贵妃虽然早有耳闻，可如今得了嬷嬷的准话，也来了兴趣。
“肃王世子，赵茹若是真能拿下肃王府，那对于我们来说可是大好事。”转眼她又愁得很，“可肃王世子如今娶了妻，那人还是镇南王府的女儿，赵茹也是不及她的。”
嬷嬷却笑道：“娘娘，自古天下男子三心二意乃是寻常事，有了牡丹还想要那玫瑰，有了玫瑰还想要寒梅，这才是男人。赵姑娘能不能拿下肃王府？还不是全看娘娘如何为她打算。”
赵贵妃认真地想了想，这念头一起便压不住。“让本宫好好想想，这事儿要怎么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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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府静苑。
楚瑜一边逗弄着清瞳，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晏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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