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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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换贺彦朝她扣问号了。
江以妍感应到了他的疑惑，嫣然一笑：“看我做什么？你刚低血糖，不能喝度数这么高的酒。”
“江老板喝威士忌，就不怕醉么？”贺彦倚桌靠近，金灿灿的灯光映入他眸。
笑话。
江以妍听着这句看似挑衅的话，便也朝他凑近三分：“我喝威士忌，就从来没醉过。”
江以妍说完又笑对前台小哥：“听这位贺先生说，您是调酒师，我今天不想喝纯酒，就帮我调一杯格兰菲迪加苏打水吧，我要加冰的，谢谢。”
“那好吧，”贺彦认输，“我改成四十几度的苏格兰威士忌，纯饮。”
……
这人铁下心了要喝威士忌。
江以妍：“给贺先生来杯龙舌兰日出吧，纯饮。”
贺彦：？
她这是瞧不起谁。
前台小哥被两人的争论吵的不知道该听谁的，贺彦继续坚持要喝威士忌，江以妍也拿他没办法就任由他去了。
没多久，江以妍那杯调好的酒就端到了她的面前。
渗着浓郁果香的格兰菲迪在酒精的融合下从杯口迸发。江以妍喜甜，以前还在家中的时候，就天天爱独自饮酒，特别是这款威士忌，让她百喝不厌。
她提杯小饮了一口，口感顺滑。
喝后，江以妍淡淡地对贺彦提醒一句：“你那款威士忌最容易醉，到时候你倒了，我可不管。”
贺彦的酒没一会儿也上了，他小酌了一口，语气也很淡：“放心，醉不了。”
这么有底气。
江以妍瞟了他一眼，几轮小饮，她的酒水已经见底，于是她又让前台小哥继续给她续酒。
同款的酒过几轮，贺彦已经喝了五、六杯，江以妍又抬杯饮完，脸上却一点红晕都没有。前台小哥见着都笑着夸赞：“这位小姐酒量真好。”
她笑着应付，又抬眸想看贺彦的反应，不出所料，他上头的飞速，两杯下肚红晕就已经很明显了，现在又喝了五六杯，整个人都看着有些神志不清。
这哪有微醺的节奏，直接就醉了好吧……
“贺彦？”
江以妍推了推身旁人，确认一下对方还有没有意识。
“嗯？”
被酒气染成深红色的双颊上衬出贺彦那双泛红的眼角，他只觉得头晕目眩，重重地又将脑袋垂了下去。
江以妍：……
还好是我来陪你喝酒，不然要是别人，看你这副样子，谁见着不想入非非。
因为他喝酒后的模样很耐看，像是被酒水浸泡灌成了红色，有种独特且别样风趣的情.欲。
江以妍再次：……
都说了不能喝就别喝。
江以妍一般想喝酒的话都是在家独饮，所以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这种人多眼杂的酒吧。
她想起这家酒吧是贺彦朋友开的，便在心中默认前台小哥就是老板，于是对他说：“你朋友醉了，你是老板，帮忙带回去一下？”
前台小哥刚忙碌地照顾新客后，听见江以妍的话走过去歪头，笑着解释：“我是调酒师，且只负责调酒顾客。老板今天不在，我是贺少爷朋友的朋友，贺少爷醉了，可不归我管哟。”
……那你有病啊一开始这么对贺彦套近乎，我还以为你们很熟。
江以妍无语了。
她结完账后，想起喝酒不能开车，便又开始苦恼起贺彦的车来。
神预言，这下他的车真的要流浪街头了。
“那你有没有你们老板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个。”江以妍拧眉。
前台小哥回答有后，江以妍得到快速地拨打电话，几声嘟嘟音，对方接通：“喂？”
是一声清爽又干净的男音。
“那个，”江以妍接通后有些怯场，想好怎么说后开口回道，“我是贺彦的朋友，你朋友在你酒吧喝醉了，我一个女生不方便给他抬回去，过来帮个忙？”
对方沉默了几秒，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气音道：“对不起女士，我和我的爱人要睡了，我……”
“你在和谁打电话呢？怎么还有女人的声音？”电话那头又传来一个女声。
“没有没有老婆，你听错了，”男人语气含笑，压低声音又对江以妍说，“不好意思啊女士，我要先挂了。”
几声嘟嘟音后，江以妍彻底沉默了。
但她不打算放弃，揉着眉直接对前台小哥说：“先生，你们老板好像误会了，你能帮我解释一下吗？如果不能来，帮我看一下贺先生的车也行，我们明天来取。”
这两个糊涂蛋，约着一块喝酒，却忘记酒后不能开车了。
江以妍无语。
前台小哥应下，一通电话打完后，复述给江以妍：“程老板明白前因后果了，但因为家里原因确实来不了，车什么的我可以帮你照看，那贺先生……”
贺彦已经趴着闭眼，进入了长时间的休眠状态。
……真想直接给他丢在车里，让前台小哥帮忙一起照看。
江以妍想。
见于前台小哥一个人管酒吧肯定抽不出时间，江以妍就说：“我送他回去。”
她说着抬起贺彦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另一只手扶上对方的腰，勉强能给那个醉鬼拾起来：“我应该可以的，不麻烦你了。”
前台小哥说了声好，江以妍扶着贺彦结完账后，带着众人好奇的目光离开了酒吧。
浓夜的风格外凉，冷风呼啦呼啦地吹。贺彦好像感受到了温暖，又往江以妍身上蹭了蹭，反手搂住了对方的腰，整个头都埋在了她的肩膀里。
江以妍：……
喝醉后的贺彦特别黏人，无论江以妍怎么推，都推不开这个缠人精。
她被他蹭地发痒，冷声说了一句：“贺彦。”
“阿妍……我在。”
江以妍愣住了。
一句阿妍，将她推回五年前，两人谈恋爱的时候，贺彦总爱这么叫她。
如今他又叫出了口，贺彦现在在想什么。
江以妍好奇。
“不要离开我，阿妍……”
他又低吟了一句，这次的声音却带着哭腔。
这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了吗？
江以妍想。
这句带着哭腔没错，并且对方说完后还哭地没完没了了，抽泣了几声，就又拼命地往江以妍肩上磨，她认为对方一定把鼻涕和泪全擦在自己身上了。
……
好恶心。
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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