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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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雪山”原本不是雪山，而是一片辽阔的平原，因为枯水和沙土的原因这里无法种植农作物，所以生活在这片平原上的居民世代以放牧为生。
游牧民是没有特定生活范围的，哪里有农畜可以吃的草，哪里就是他们的家。平原虽然种植不了农作物，却盛产一种高度只到人类小腿处的肥美嫩草。这种嫩草可以让农畜迅速增重，过去需要7、8个月才能售卖的牛羊成长时间缩短为3、4个月。在巨大的经济效益面前，平原成为各部落必须争抢的地盘。在兵刃相见之下，“赤色”氏族成功占领平原。他们把战败的部落族群全部处死，然后在平原上挖了一个大坑，全部埋了进去。
从那一刻起，平原上生长的嫩草越发茁壮鲜嫩，牛羊各个膘肥体壮。赤色氏族为了霸占平原，开始安营扎寨。白天男人们出去放牧打猎，女人们就在家里用兽皮缝纫衣物。但10年后，一件怪事打破了宁静。
最先开始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群狼，狼群袭击尚未归圈的牛羊。游牧民纷纷驱赶，但仍有一部分牲畜在慌乱中走丢。当晚牧民联合外出寻找，结果在一片空地上发现了被吃得只剩下肢干的狼尸。而他们的牲畜正悠闲在一旁吃草，只是黑暗中亮起了无数双来自野兽般的猩红血眼。
游牧民被这一幕吓坏，他们潜意识里不相信柔顺的牛羊竟然是杀掉狼群的真凶，故此开始自欺欺人，宣扬平原上出现了不知名的野兽。但接下来，接二连三有放牧人被吃掉的事件发生。每一次都是牧民遭受伤害，而牲畜完好无损。
太多诡异的事情发生，让“赤色”氏族不得不正视这片平原带来的到底是恩赐还是惩罚。
族里老人说是当年被屠杀的部落冤魂回来报仇，也有人说是平原要求回馈。族长在思虑了半个多月后，终于决定以献祭的方式安慰这片平原。
而被献祭的除去牲畜外，还有人。
“他们在原来葬坑的基础上挖开了一个洞，每过一年就把一个人和十几头牛羊丢下去。在祭品被丢进去之后，那片土地发生异样，尘土飞扬岩板运动，一座山坡拔地而起，像是人的嘴一样咀嚼着，并且裂开还不断渗出血迹。血往外流，像一座血山。故此得名‘赤色雪山’。”
昏暗中，横门划亮一根火柴，并点燃蜡烛。烛光熹微，跳动的火焰所投射的光只能照亮横门的半张脸，深邃眉骨下的高挺鼻梁和微翘唇线构成界限。
对此，鹤栖迟来了一句：“真的假的？”
横门又多点了一盏蜡烛，递给鹤栖迟：“你猜？”
鹤栖迟接过烛台，拇指跟食指握住正在燃烧的蜡烛，然后缓慢往上移。冰凉油腻的烛身跟烛台分离，尖锐的金属针暴露无遗。
“你的故事没说完吧，”鹤栖迟满意放下蜡烛，这锋利的烛台在某些时候可以充当武器，“一般来说，这种传说总会出现一个救世主或者被辜负的主角。”
要么是有人出现拯救了被献祭的无辜者，要么就是主角遭人陷害被献祭然后化为怨灵。
“没有了。”横门却果断摇头。
“啊？”
“这个传说的最后是‘赤色’氏族一夜之间在平原上消失，唯独留下崛地而起的巍峨雪山。但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氏族是真实存在的，他们靠早些年的掠夺和后来的经营积蓄了大量财富，故此有人推测‘赤色’氏族消失的原因是因为当年的屠杀诅咒，而他们留下的巨额财宝就留在这里。”
故事讲完了，水也烧开了。这里的浴池采用了特殊的保温结构，可以让水温一直恒定在较高的温度。
“难道说曾有人来这里寻宝过？”鹤栖迟拍拍手上的灰，烧了一个下午的火，他总觉得自己嗓子里全是烟味。
“有，但多无功而返。”横门掏出自己的手机，让鹤栖迟看搜索界面。
上面确实有很多关于“赤色雪山”寻宝的新闻，只不过每一则新闻上的主人公全都无功而返。
“其实相比较于这种传说宝藏，眼下这里才是真正的宝藏。”鹤栖迟突然压低声音，在不太明亮的光线中，他勾唇上扬的模样有些邪性，像循循善诱的恶魔。
“你是说这座古堡？”横门挑眉。
“没错，在来浴池的路上你也看到了，这里摆设的家具大多数都为古董和艺术品，随便一件都价值连城。我很难不怀疑，有些人是专门为此而来。”鹤栖迟摸着下巴，说得非常认真。
特别是先前他的那一番试探，其余人纷纷反对的行为实在是太奇怪了。
“但与之相比，我觉得在这里建造一座古堡的雨霏一家更值得深究。”横门却有不一样的想法。
“总之小心点，你说得没错，我们千万不能因为这是一本爱情小说就看轻它，先入为主是低级错误。”鹤栖迟收拢思绪，不再像往常那般轻浮，反而是难得一见的稳重。
横门抱着胳膊，靠墙一笑。
两人打开浴池的门，走廊漆黑一片，唯一的光亮就是他们手上的烛台。火光跳跃中，影子被拉得巨大，拖在身后宛如恶魔的翅膀。
一路来到餐厅，只见十几米的法式餐桌上摆满了8份自热火锅，其余人都坐在一旁。
“你们来了，快吃饭吧。”雨霏招呼道。
“饿死我了。”伊文山一见到鹤栖迟两人后，立刻掀开盖子“呲溜呲溜”地吃了起来。
“我们晚上就吃这个吗？”鹤栖迟看着自己面前的自热火锅，欲言又止。
他在现实世界吃多了便携食物，心里自然有些抵触。
“不然呢，你还想吃什么？”小鹿就坐在鹤栖迟的左手边，她一只手拿着叉子，另一只手竟然跟男朋友郝文宣握在一起。
郝文宣没动筷子，只是支着脑袋侧视，仿佛在看小鹿。
“这里还有其他口味的，也有其他零食。”郑坚倒是挺热心，因为这里是雨霏的家，所以他也把自己当成了半个主人，“今天太晚了，也匆忙。等到明天在做炖菜吧。”
言下之意既是安抚，也表明他们明天还在。
“啊，”鹤栖迟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明天我们不是要离开了吗？”
说到这个，雨霏表情变得凝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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