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们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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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关系很好的朋友之间都有一些旁人听不明白的秘密对话，有时候甚至只需要一个眼神，彼此也能明白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就比如现在的颜蕴和和顾敛——
在顾敛意味深长地调侃完颜蕴和之后，后者唰地递过去一个眼神，他就识趣地闭了嘴，留下林也一个人在原地发呆，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两个年龄加起来都要退休了的男人——林也心里原话——在打什么哑谜。
他看了看颜蕴和，又看了看顾敛，发现似乎没人有想要给他解释的意思，只好跟着颜蕴和一块在座位上坐下了。
“蕴和哥，”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很好奇，扭头问颜蕴和，“你们刚才在打什么哑谜啊？什么电话里那个？”
颜蕴和飞快地扫了顾敛一眼，眼神大概是在说“叫你多嘴”，随后不太自然地咳嗽了两声，道：“没什么，之前我们在谈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嗯，对对。”顾敛附和道。
林也还是不太相信，但是两人又明显一副不会说实话的样子，只好作罢，他咕哝着“哦”了一声。
“说说你吧，”颜蕴和把话题扯回了正轨，“这回又怎么人家叶黎了，脾气那么好一个人都能被你气成这样。”
捕捉到林也“唰”地一下投射到自己身上的视线，顾敛直想叹气——他怎么就因为好奇颜蕴和说的那个“弟弟”，非要他跟着过来给自己当军师哄人呢，这下可把自己给祸害进去了。
两道视线一齐向他袭来，也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是八卦更多一些，幸灾乐祸更多一些，还是关心更多一些，总之他有些招架不住，说嘛，又不太说得出口，其实左不过就是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他认为——想到叶黎最近对他爱搭不理的态度和冷淡的神情，他脸都快皱到一起去了，挺高大的身躯耷拉着缩在椅子里，整个人都苦哈哈的。
“颜先生，你的拿铁，”还不等顾敛想好如何开口，让他头疼的那个人便端着做好的饮料走了过来，“小也，你的热可可……”
叶黎在给他们做饮品的时候下意识地按照习惯多做了一杯浓缩——是顾敛平日里常喝的咖啡。
他在熟练的拿过杯子接咖啡液的一瞬间，才意识到自己给原本打算冷落到底的人做了一杯他习惯喝的饮品，一时间有些气闷，也不知道该说他是习惯使然，还是肌肉记忆，总归觉得不是件好事。
但做都做了，他又不舍得直接倒掉，除了顾敛也没人能喝得惯这个豆子做的浓缩——没错，他甚至用了对方更喜欢的那款豆子，想到这他更气闷了——
总之，他还是一并端了过来，只是除了在递饮品给林也和颜蕴和的时候，依旧是一张冷淡的脸，沉默着将那杯浓缩往顾敛面前的桌上一磕，就算结束了。他转身想走，却出乎意料地被林也叫住。
“叶黎哥，一起坐会嘛，店里这会也没有客人，正好休息一下，”林也悄悄给顾敛递了个眼色，“你先前不是说胳膊有点痛吗？”
顾敛原本还在暗自因为一杯未曾过问就端到面前的咖啡而感动——他心里还是有我的——听到林也这么一说，也没顾得上眼色不眼色的，一把握住叶黎的手腕就站了起来，语气焦急道：
“手又疼了？你是不是又自己去搬货来着？出门是不是没戴手套？说了多少次了，你这手得注意着点儿，之前受了伤本来就没调养好，你还这么大意，你这胳膊还要不要了？”
叶黎一时间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大概是被对方的急切的语气吓到了，在原地愣了几秒钟，然后在回过神来，沉下脸扭动着胳膊，想要挣脱那只虽然没有使劲，但牢牢握住自己手腕的手。
没挣脱，反而被人扯着手腕拽走了……
林也看着人被拽走，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颜蕴和拦住了：“让他们单独把话说清楚就好了。”
“真的不会有事吗？”林也看着那二人消失在员工室，有些担忧地看向优雅喝咖啡的颜蕴和，“顾敛哥看起来真的很生气，他俩不会打起来吧？”
颜蕴和没忍住笑了一声，“不会，他才舍不得动手。”
不知道两人怎么谈的，总之等他们再出来的时候，顾敛的胳膊是搂在叶黎肩上的，而后者虽然依旧淡漠着一张脸，却并没有将那只手甩开，看来是成功和好了，林也和颜蕴和见状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在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林也的视线一直黏在叶黎的身上——他实在担心顾敛看起来挺粗心一个人，要是真的情绪上头动了手，伤到了人可怎么办，他上下扫视，看得仔细，除了唇角有些破皮之外倒是没看出来有受什么伤的样子，他放下心来，自认为很贴心地给人递了杯温水，“叶黎哥喝点水，天冷干燥，你嘴巴都破皮了。”
叶黎先是一愣，抿了抿唇接过水杯，有些不自然地向林也道了谢，耳根泛起了淡淡一层红色。林也正疑惑他的反应，抬眼便看到顾敛一脸荡漾的坏笑，稍稍想了想顷刻间明白过来——这……他们……原来还是“动了点手”啊……
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方才有些自作聪明的举动，觉得尴尬得不行
，头都抬不起来，就那么低垂着死死盯着地板，从脖子到脑门都一片涨红，恨不得赶紧找个地洞钻进去。
颜蕴和给顾敛使了个眼色，大意大概是“不要带坏小孩”，林也垂着头企图最大程度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没有看见，正端着水杯喝水的叶黎却看了个清楚明白，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盯着颜蕴和沉吟起来。
顾敛没有注意这些个弯弯绕绕，倒是很配合地打破了这个尴尬——只有林也觉得——的局面，高兴，甚至是雀跃地开了口：“走吧，去吃饭，我请客！”
成功哄回男朋友又无形之中秀了一把恩爱的人有些得意忘形，心情很好地搂着美人迫不及待想要带朋友去消费一笔，活像古代故事里的昏君。
于是几人挂上了打烊的牌子，动作麻利地把店里收拾了个大概，便一同去了一家口碑还不错的粤菜馆，馆子就在附近，驱车反而麻烦，几人干脆就直接走过去了。
馆子环境好，菜品质量也很不错，几人都吃得很是满意。
茶过三巡，几个人也都吃得差不多了，林也靠在椅背上边愣神，边小小声地打饱嗝，颜蕴和担心他又吃太多积食闹肚子，起身出了门，打算去附近的药店买些健胃消食的药——
虽然林也反复强调了他很好，完全没有吃得很撑也不难受，但总归是没有成功劝住对方。于是三个人只好窝在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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