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chapter 52
《两个单线程如何谈恋爱》小说免费阅读 ydxs8.com
“hey hey hey”伴随着木兔牌振奋人心的高呼，等待主将归来的枭谷众人一并走上前。
最先发言的是木叶，他上下打量一番木兔，在确认他没有因为到处乱晃悠跌落那个坑中挂彩后，放下心来。
“我说你，在训练前不见踪影是怎么回事。”
木兔身后跟着一帮乌野众人，也同样晃眼，饶是色系就是最近交手所有排球队里最丰富的了。
他拱手：“别说你是去迎接他们的。”
木叶的脸上大大写着[那种鬼话我才不信]，他没有错过对方打着手势，疯狂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木兔摸了摸鼻尖，虚张声势地叉着腰，像所有将要大张旗鼓发言的人一样，咳嗽两声夺走大家的目光。
“你在说什么呢木叶，身为枭谷的队长，出去接待别人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吧。”
他把话题拨回正轨，“接下来我们要和乌野打一场比赛，大家都有信心战胜他们吧。”
枭谷的众人瞬间收敛了神色，虽然脸上还带着笑意，但身上喷涌而出的战意令人无法忽视，他们一人一句。
“战胜对手的信心什么的。”
“我们可从来不缺。”
“很好！”木兔炯炯的瞳孔被队友眼中的火光点燃，他揽过一旁默不作声的赤苇：“赤苇，来给我们接下来的战斗起个名字吧。”
赤苇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波动，他只是将目光在木兔的脸上停滞片刻，然后又幽幽转向心音，在短暂的对视间，心音从赤苇的眼中读出类似于抱歉的话语，她萌生出“不做些什么事情来阻止一定会后悔”的感觉。
但在她张口的一瞬。赤苇学长就已经转过头说出了那句话。
“木兔心里想的名字大概是[全世界最好妹妹保卫战]吧。”
这句话的落下让整座排球馆都变得悄然无声，赤苇的语气太过平淡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错，除了木兔，他满意地合掌。
“不愧是赤苇。”
“不，我只是说出了木兔想说的话。”
心音本该早早明白的，而不是直至排球馆内大家的目光全都若有若无瞟向她，以及“原来是木兔的妹妹啊”这种声音涌入耳畔才明白赤苇学长温柔外表下的秉性。
——虽然还是很温柔没错。
赤苇学长在说出那样耻度爆棚的对决名后，三言两语就将这个名称和说出口的自己划清界限，然后将这个名称的由来一股脑打包甩给木兔，而那人兴高采烈地接下了，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她面无表情地与更加面无表情的赤苇学长对视。
[赤苇学长这么做，是更想调动木兔的斗志吧，哪怕他的斗志会突出到把队伍原本的节奏冲垮？]
赤苇并不认同。
[木兔现在的状态，和过度兴奋的状态并不一样，非要描述，应该是极致的专注，心音不会期待吗]
心音知道赤苇学长在想什么——这种状态下的木兔会发挥出什么样的水平，难道不值得期待吗。
他们默契地同时收回视线。
影山不解地问道：“虽然心音和赤苇学长只是对视了片刻，但为什么有一种你们说了很多话的错觉。”
“那不是错觉。”心音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解释颇为抽象，“或许可以理解为饲养员的内部交流频道？”
影山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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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音不愿重复名称的大战]就这样一触即发了。
虽然不情愿承认，但赤苇学长对木兔的熟悉，在排球这一领域胜过了和他一起长大的妹妹。
他今天的球感格外的好。
无论是超小斜线扣球还是大力扣发都相当得心应手，可以说，只要是到了木兔手中的球，超过半数都能得分。
加之他每每得分都要张扬地跃起，高喊着“再来一球”，这样的主将很快把枭谷的氛围炒得火热起来。
与枭谷这样热烈的氛围不同，乌野从接球到扣球的每个环节，都显得平淡了许多，就像是静静流淌的溪流。
平淡到周围观看的队伍都悄然挪开目光。
在对手最兴奋的那一刻。
在观众不以为意的那一瞬。
怪人快攻撕开了乌野佯装的平静氛围，静静流淌的溪流显现出骇人的暗涌，把忽视它的鱼虾都吞没。
排球在瞬息间擦过木兔的头发，他听见自己跳动的心脏与排球落地的声音一并响起。逆着排球传来的轨迹，他和从空中落下的日向对视了。
日向在与那双写满了战意的眼睛对视后，不由得浑身战栗。
和先前木兔前辈给他留下所有的印象都不同，不是轻飘飘的、在某些时候比他还要跳脱、松弛而活泼的。
他想起了一件事。
猫头鹰拥有锋利的爪子与钩状的喙。
——是名副其实的猛禽。
还未等他从战栗的兴奋中回神，对方就换上了一幅亲和的面孔，激动的扒着网，仿佛要爬到网的另一端。
“你叫什么名字。”
“日向翔阳。”
“刚刚那一球真的很不错，日向，再多来几个！”
心音扶额，这种跟点菜一样莫名的语气是从何而来的。
木兔晃悠悠调头，兴致勃勃的双眼一瞬不移地盯着赤苇。
对方毫不犹豫地朝他摇头。
如果赤苇没有想错的话，刚刚那一球的由来，木兔也应该看得一清二楚。
[刚刚那一球，是闭着眼睛打出来的吧]
他虽然对[妹夫预备役]的影山相当严厉，但这不代表他会忽视对方的长处。
这样的快攻，倘若没有极为精准的托球技术，也无法成功。
他气鼓鼓地，控制不住自己的那只手，颤抖着从下方缓缓升起，然后在与影山视线齐平的时候从紧紧合上的拳头绽开，竖起一根倔强的大拇指。
无声的夸赞。
然后又转过身投入比赛。
赤苇虽然托不出那样精准的球，但他照样拥有身为二传独有的球风，也丝丝入扣地嵌入了枭谷的每一球中。
几乎是和研磨不相上下的破解功率，他调度着球队适应了乌野的怪人快攻。
分差被渐渐拉大。
木兔仍然保持着原先的竞技状态，毫不保留自己体力地一次又一次跃起，强势地为队伍夺取胜利。
当比分被拉大，随着胜利的天平缓缓倒向另一边，弱势的那一方心中就像被压上了同等重量的砝码，那就是压力的来源。
有的人会在压力下崩溃，气馁，不知所措，这种情绪堆积到最后，会在某一阈值达到顶峰，而后爆发。
这样的爆发并不意味着置之死地而后生，而是代表着投降。
放弃了微乎其微可能的胜利，选择孤注一掷地打完那一球，而后迎接自己的结局。
但影山飞雄不会是那种人。
只需要一个对视就能够了解和自己相似的对手的感觉。
即使是在比赛的尽头，他们也依然不会坦然地接受失败的降临，而是把眼前的这一球尽力地视作和过去的每一球都相同，只要打好它就行。
虽然这样的想法有时候并不奏效，但确实是让自己的大脑重新开始运作的妙招。
影山接住了那个从小斜线扣下的球，事实上应该说，他在那一刻看穿了木兔的意图，所以预先站在了那里。
这一球被接住了。
但原先被拉开的比分还是为枭谷的胜利打下了基础。一声哨响后，大地学长带领着乌野的众人鱼跃一圈。
木兔拿着毛巾随意擦拭着自己脸上落下的汗珠，下场后，他便恢复了平时的状态，好心情地指了指场上鱼跃姿势最不雅的日向：“赤苇，日向他好像在地上爬。”
赤苇指出他这样的描述有些不礼貌，虽然相当贴切。
心音来到木兔边上，捧起自己的笔记本：“怎么样木兔，你觉得我们队伍有什么成长的空间吗。”
木兔眯眼：“心音，你的男朋友可是败在我的手下了，你不担心他在我这里不过关吗。”
他不知又脑补到了哪一处，瞳孔剧烈颤动着，很受伤地举起手：“难道你要说那种电视剧里经常会播放的经典台词吗。”
他一饰两角。
“我不允许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女版追爱光太郎：“哥哥你允许与否，完全不会影响我的选择，我和影山才是真爱。”
他说完这些就缓缓坐在地上，缩成一团。
心音拽起随地坐下的木兔，帮他抖落沾了一身的灰尘：“光太郎太会脑补了，我可没那么说。”
很容易自顾自地心受打击。
但又莫名好哄。
木兔立刻满血复活，嚷嚷着“我就知道心音不会那样”“还是我的好妹妹”之类的话。
直到影山走到他的跟前才收敛了神色，摆出一幅[成熟大家长]的面孔。
“其实完全没有必要。”
围观群众赤苇和心音交流意见。
“现在装得沉稳已经来不及了，木兔的本来面目大家应该都一清二楚吧。”
心音这样说着。
但某个人很不给面子，被装模作样的木兔唬住，那就是影山飞雄。
他像接受班主任训话的小孩，极大满足了木兔的表演欲，木兔的嘴角掩饰不住地向上翘，演技简直可以被判做不合格。
“你们输了。”
影山抬起头，表情很是谦逊，但话语也不退让半步。
“我不会和心音分手的，这次考验不通过，我会再来接受无数次考验，直到通过为止。”
木兔咳嗽一声，朝着心音和赤苇的方向看去。
面无表情的赤苇：“真糟糕。”
面无表情的心音：“他很明显感受到了肥皂剧里扮演恶婆婆的感觉，或许有点沉浸其中。”
心音给木兔递去一个[差不多该停了]的目光。
木兔一凛：“我可没说通过考核的标准是输赢。”
看着对方愕然的表情，他得意地接着说道：“我说的是用排球来证明你自己。”
木兔光太郎并不擅长考察别人，也不擅长从他人伪装的外表下抽丝剥茧看透那个人的内在与灵魂。
但他懂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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