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最后一课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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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晗听完女生的话，也觉得这好像是个无效信息。
毕竟人这么多，每个人本子里都有很多无效信息，之前在教室轮流上台讲述汇总信息的时候大家为了节省时间也不会每一句话都细讲。
在宿舍楼下又分析了半天，只是把“受害者是自杀身亡”这个可能给排除了，一群人又簇拥着进了宿舍楼。
宿舍楼从外观看只有一栋，但内部被隔成了两部分，每一层的走廊被板墙分成两个空间，一头是男生宿舍，另一头是女生宿舍，天台也被加了一堵墙分成了两个区域。
这个格局是参加培训的学员们住了一段时间后发现的。
刚开始大家都以为楼里每一层是一个整体的空间，后来继续探索才知道除了正对宿舍大门的楼梯通向空间更大的男生宿舍，还有一个侧边的安全通道通往空间小一些的女生宿舍。
“我们直接去天台还是去受害者宿舍看看？”
“先去宿舍吧，说不定宿舍也有线索呢。”
受害者宿舍已经被布置成正常学生居住的样子，床铺上贴着名字。
宿舍空间不大，他们人多，白晓晗提议：“不然我们兵分两路，一半去天台，一半搜宿舍，等会儿在天台汇合再整合信息。”
大家同意。
张晦左看右看，趁着人还没分开，说道：“你们先查着，我睡觉去了，祝你们好运。”
他这话太拉仇恨了，跟他不太熟的口头调侃他：“你也太不仗义了，居然抛下我们去睡觉？”
跟他关系好的周研直接把他拽进宿舍里：“想走？没门！”
他一边拽还招呼着其他人：“快快，要进来的都进来，关门！”
这一声令下，呼啦啦进来不少人，把张晦彻底关在了宿舍里。被关在宿舍外的人自觉去了天台。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张晦在众人镇压下艰难挣扎。
“别占老子便宜。”周研毫不留情，“你就在这儿老实待着，出结果之前别想跑！”
张晦放弃抵抗：“行，我不走了。”
又嘻嘻哈哈闹了一通，大家开始四散找线索。
刚才那一闹，进来的人其实不到一半，此时站在宿舍里虽然稍显拥挤，但也有各自的走动空间。
张晦觉得自己站这儿也是碍手碍脚，看见贴着自己名字的床铺，打算爬上去坐着，却又被周研拉住了。
“你等会儿……”周研说，“等我搜完你再上去。”
上面床铺很整洁，一眼看去，除了枕头被子，没什么其他的物品。
周研摸了一遍床单，没有异常的地方。把叠好的被子抖开，被子里也没藏东西。又把枕头拿开：“这是啥？”
白晓晗闻言抬头，看见他手上的东西：“发圈？”
之前白晓晗站得离门口近，被几个“镇压”张晦的男生给挤进宿舍里了。
她向周研伸出手：“给我看看。”
周研把枕头底下翻到的东西给她，她确认：“这就是个常见的素色发圈。不过，我们之前在教室交流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提到张晦有女朋友，而且设定上整个体校男生都是板寸头，发圈肯定不是他自己用的，他这是哪里来的发圈？”
白晓晗说着，突然想到之前朋友提到的有关暗恋的事。她当即把这事跟大家说了。
讨论的声中，张晦爬到上铺把周研撵了下去，终于如愿以偿躺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他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过了零点。
别说，吵吵嚷嚷的讨论声还挺催眠。
——
天台。
晚间的风带走日间的燥意，扫走一些困倦。
徐鸣环顾一周，目光停留在接近两米高的隔墙上。
这个高度，除非是个身高超过两米的大高个儿，否则轻易看不见宿舍楼另一半天台的景象。
除了这面墙，楼顶有个和墙同高的设备间，天台边缘加装了围栏。
徐鸣走到围栏边，双手搭在围栏上。
围栏的高度超过了他的腰部，正常情况下是不会让人失足跌落的。
往下看，虽然夜晚视野不佳，但也能隐约看见警戒线和痕迹固定线。
徐鸣的目光在作为天台范围分割的高墙和楼下受害者坠亡的位置之间来回。
在宿舍楼下的时候没注意到，现在从楼上看，地面固定线的位置离天台分割线太近了，甚至更偏向女生宿舍那边一点。
五楼的高度，如果坠落的时候没有外力作用，起跳和落地位置应该差不多在一个和地面成直角的竖线上。
现在落地的位置已知，地面也没有受害者拖动的痕迹，那么……难道受害者是从墙那边的女生宿舍天台的位置掉下去的？
他走到栏杆与隔墙相交处，探出身子向女生天台那边看了看。那边静悄悄，空无一人。
徐鸣晃了晃栏杆，很结实。
他毫不犹豫地顺着楼边绕过隔墙翻进了女生天台，然后打开手机灯光，在围栏和墙附近仔细搜索。
天台上的搜索持续了接近一个小时，快把地上裂了几个缝隙都数清了，但好像也没什么重大突破。
林子越也在天台，他在的地方，大部分人都隐约将他当成话事人，搜到最后，他说：“再过几个小时就天亮了，我看大家都很困倦，晚上找线索也不太好找，不如先去睡一会儿，天亮我们再继续。”
大家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打着哈欠下楼去休息。
天台上人都走了之后，他绕到隔墙边，向墙那边的徐鸣说：“徐同学，你不去休息吗？”
蹲在地上的徐鸣站起身：“去。”
林子越笑了笑：“那我们一起……”
没等他说完，徐鸣进了女生宿舍的下楼通道。
被冷待的林子越笑意依旧：“……还是这么有个性。”
他转身，独自走入阴影。
——
张晦被摇醒，适应了日光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睡眠克星——徐鸣。
“早饭时间到了。”徐鸣说，“吃完到教室集合，我们有问题问你。”
食堂里是似曾相识的一片哈欠的景象，张晦才吃完就被拉去了教室。
时间紧迫，昨天搜证结束后就已经有不少人攒着问题要问他了，不过被林子越拦住了。
“既然张同学已经睡了，我们也不必急于一时，等大家都休息好了，早饭后我们集中问，还能一起讨论讨论，大家觉得如何？”
林子越说话很有亲和力，他的话总是既有道理，也有情理，大家几乎都不会有意见，即使有个别有意见的，也不会去当出头鸟。
到了教室，张晦主动走上讲台，对着台下一双双亮晶晶的眼睛，说道：“有问题请举手。”
瞬间就有几个人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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