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蓬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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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的弟子大会并未因遂玉和黎芊芊的昏迷而推迟，甚至此后的几场比赛，二人都被算作缺席弃权处理。
不过幸运的是，靠着灵境试炼和前几场的得分，二人最终顺利进了内门弟子的录取名单，就是排名…惨不忍睹。
对此，遂玉毫不在意，黎芊芊气了个半死。
“还不如再来上一年，我这辈子就没当过第二！”黎芊芊把排名表往桌子上一拍，气呼呼道。
南宫羽徐徐补充：“严谨点，是倒数第二。”
“用你提醒！”黎芊芊朝他瞪眼，“很光彩吗！”
“淡定些，你能不能学学人家倒数第一的心态。”南宫羽朝遂玉扬下巴，大声道，“压线进，就等于一分都没浪费，赚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遂姑娘？”
遂玉蹲在地上拣药材，听到这话抬起头来，认真点了点，而后又道：“你叫我遂玉吧。”
虽然黎芊芊苦心指点过，遂玉最终还是因为穿不惯裙衫，改回了原来的装扮。不过头发不再全束到顶，而是用丝带系了麻花辫，
原因无他，面容太清秀，易惹少女心碎。
南宫羽乐嘻嘻，掩唇靠过去：“哎，你新交的这个朋友，真挺有意思的。”
“遂玉就是很好的人。”黎芊芊说，“做事靠谱，修为也高，就是有时候有些闷。日后我不在，你得多主动和她来往...”
没说完，南宫羽一脸嫌弃地打断：“得了得了，你这语气怎么跟交代后事似的。”
黎芊芊啪地一掌拍在他背上，表情不爽：“喂！”
能不能念她点好。
“好好好，我们黎大小姐定然飞升得道，永远不死。”南宫羽找补卖乖，“明天我就把这话挂祈福树上，行不？”
哼。
“我的活干完了。你们...吵架了？”遂玉解下防尘的围裙，目光在二人间来回扫了扫，有些犹疑。
“怎么会，芊芊脾气那么好，”南宫羽拿手肘戳戳她的肩，挤眉弄眼，“对吧？”
黎芊芊懒得跟他计较，上前挽起遂玉的手：“我们走。”
果然吵架了。
遂玉不动声色地将脚步拖了拖，回头看了南宫羽一眼。
落在后头的南宫羽不知怎么就看懂了，眼神亮了亮。
这姑娘懂他！
刚入内门就被特指下山历练的，蓬莱建派至今那么多弟子，就只出了这黎芊芊一个。
没有经验可抄，就只能自己摸索。
“衣服、被褥，零嘴儿都齐了，让我想想还有什么没买的？”南宫羽站在棠门街中央，做思考状。
遂玉看着面前堆成山的物品，终于忍不住提醒：“其实...带够钱就行了。”
“不行！”
黎芊芊和南宫羽同时摇头。
南宫羽：“钱，很多时候不一定花得出去。”
“比如？”
“比如我们当时来蓬莱，”南宫羽说，“路上得经过好大一片沙漠，若不是早有准备，渴都渴死了。”
“那被褥——”
“很多客栈会为了省钱用次等的棉花和布料啊。”
遂玉疑惑：“所以？”
“所以，盖着很会不舒服。”黎芊芊表情严肃，“不舒服就睡不好，睡不好就没有精神，没有精神就容易死翘翘。”
遂玉：“......好。”
“害，说白了我俩就是矫情，”南宫羽很坦然，“不过这也没办法，从小养出来的毛病。别的什么苦都能吃，唯独吃穿上，受不了一点委屈。”
“再说了这些都可以装在乾坤袋里，小小一个，不占位置。”
都说到这份上了，遂玉自然无话可说。她抿了抿唇：“你们先逛，我去竹里间看看。”
黎芊芊朝边上扫了一圈，道“这里也没什么好买的了，一起去吧，顺便吃个午饭。”
三人轻车熟路走进竹里间，南宫羽瞥向遂玉，正打算开口。
遂玉：“我常来。”
南宫羽惊讶：“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遂玉不说话，黎芊芊装听不懂。
女侍照例上前引路。
“我去思贤阁。”遂玉说。
黎芊芊：“我也去逛逛，买点新书。”
“那我点好菜等你们，”南宫羽问遂玉，“有没有忌口的？”
遂玉：“我不吃鱼。”
“成。”
离开幻境后，黎芊芊别的不挂念，唯独放不下那本没看成的《觉醒后我成了天道》。
遂玉去内室找人，黎芊芊走向负责找书的侍从。
“请问《觉醒后我成了天道》在哪排架子上？”
侍从翻开花册点了两下，微笑道：“抱歉客人，本店没有这本书。您要找的是否是这些：”
白墙上出现一行行类似的书名，黎芊芊扫过去，摇了摇头：“不是，作者是慰卿卿，一年前出了样书那本。”
“慰卿卿老师的书…请稍等，”花册飞速翻动，侍从一目十行地看完。
“还是很抱歉，客人。”侍从合起书页“无论是在写还是待写，样书还是出版，都没有找到您说的这一本呢。”
“怎么可能，”黎芊芊向他伸手，“你让我自己找找。”
“再次抱歉，小店有规定，恕我无法向您提供花册。”侍从态度极好，“慰卿卿老师的专属展台就在左侧，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陪您重新找一遍。”
方才路过时她才看过展台，并没有找到新书，黎芊芊收回视线，有些失望：“不麻烦了，我随便看看吧。”
“什么东西让我的客人这样失望？”微甜的嗓音从书架背后响起，玉如意笑吟吟地走出来，腰上玉环碰撞间发出清泉似的轻响，听上去十分悦耳。
侍从躬身行礼，退至一边。
“仙——”
黎芊芊惊讶地长大嘴，玉如意竖指轻轻嘘了声，笑眼弯弯。
没出口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很快，遂玉从不远处走来。
看见玉如意，遂玉表情有点意外，乖巧垂眼：“老板好。”
老板？遂玉不是竹里间的高级客人吗，怎么居然是边打工边消费？！
黎芊芊震惊。
“哎呀，变回姐姐啦，”玉如意上下打量遂玉，欣慰地连连点头，“这样才对嘛。”
遂玉耳垂渐红，不自然地看向黎芊芊，转开话题：“你和老板认识？”
“那当然了，”玉如意抢在黎芊芊前开口，“竹里间向来好客，这样常来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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