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人头
老板娘吹了口手中的热茶，便抿了一口：“我自从被恩人救了之后，他给了我一本武功秘籍，说是遇到危机情况可以自保。”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练习武功，机缘巧合下，到了太尉府中当了个侍卫。”
谢暮云竖起耳朵聚精会神的听着，不想听漏每一个字。
老板娘放下手中的茶杯，继续道：“我在府中初来乍到，不怎么受待见，被分配到了太尉的书房中打扫，意外发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漠北国写给太尉的信。”
谢暮云眼神中透露着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太尉和漠北国有书信往来，太尉通敌？”
红缨国常年和漠北国打仗，期间死伤无数，若是太尉和敌国私通的事被女皇知道，那太尉也就必定倒台。
老板娘点点头，努力的回忆着整件事：“当时我好像在书房中转动了个花瓶，书柜后面的一个暗格突然打开了，我伸手便摸到了那封信，上面写着‘我们漠北国佯装攻打你的红缨国，你便可领兵到两国交界处安营扎寨，把战线拉长，拖个几年，朝廷分派的银两分我们五成。’”
“突然间，太尉进来了，恰好撞见了我在看那封信，我见此情形立刻逃跑，躲避太尉的追杀。”
白渊细思极恐，满脸震惊道：“前些年一直和敌国漠北国打仗，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只是太尉从中作梗，为了捞取油水。”
“那若是这样，顾家满门忠烈，全部牺牲又是怎么回事？”
谢暮云在房间中来回踱步，双手抱臂，身上玉佩下的流苏随着她的走动飘舞着。
“若是这样看来，顾家的人未必是牺牲，其中可能大有隐情。”她顺着白渊的话往下猜测。
谢暮云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个主意：“我有办法拿回令牌了。”
她将计谋说出来后，白渊陷入了深思：“若是能拿到那封信，一切就好办了。”
“可天山雪莲没了，你完不了成任务，太尉那边你该如何应对？”谢暮云停下脚步，满脸担忧地看着他，害怕他被太尉责骂。
白渊没有一点慌乱的样子，摸着小雪豹的头：“不用应对，只要告诉她，你已经被我杀了。”
“你这几天先不要回府露面，先在这里住几日，等把令牌拿回来后再回府。”
*
一场雨过后，寒风席卷着都城，商铺的灯笼被吹得摇摇欲坠，街上的行人都拉紧自己的衣衫，不让寒风吹进衣衫中。
一辆马车从城外缓缓驶来，里面坐着重伤的白渊，旁边有块球状的东西用黑布包裹着，黑布有些湿润的感觉，他的伤好像比之前更严重了些。
马车停在了太尉府的后门，白渊一只手拄着一支木棍，另一支手拿着那个用黑布包裹的东西，艰难地下了马车，他的衣衫上还渗着血迹。
在管家的带领下，白渊来到了前厅，里面有两个火炉在燃烧着，一个放到前厅的正中央，另一个火炉，太尉正用来烤手。
空气中散发着炭烧的气，还伴随着一些细碎的燃烧声。
白渊跨过前厅的门槛，一瘸一拐的走到太尉的面前。
她拿起木桌的茶抿了一口，嘴角微微笑了下：“怎么弄成这幅模样？东西到手了吗？”
白渊直接坐在了旁边的长椅上，将手中的黑色包裹放到了桌子上，不紧不慢地开口：“我在黑雪峰上遇到了只大雪豹，这些伤都是它弄的，还摔下了山崖，摔断了腿，真晦气。”
“那东西呢？”太尉毫不关心他为何会受伤，她只是想知道事有没有办成。
白渊叹了口气，失望地道：“没找到。”
太尉听到这话后，眼神逐渐变得狠厉，可脸上却露出了微笑，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望着他黑色的包裹：“那你拿回了的是什么？”
一个小厮端着杯茶向白渊走过来，白渊双手接过，点了下头：“多谢。”
白渊轻轻地吹着里面的茶水，阵阵白雾逐渐向上蔓延，他的眼中的太尉逐渐变得朦胧。
他喝了口茶后，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用手摸着那黑色的包裹：“这正是我想说的事，我在山脚见到了谢暮云，她守着我下来，一下子抱住了我，说舍不得我，要我跟她回去继续当她的夫君。”
太尉的眼神收敛了起来，笑容也消失不见：“为何她会知道你去了黑雪峰？”
“不知道。”白渊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的样子：“也许是她派人一直跟着我，也可能是你太尉大人的府中有奸细。”
此话一出，太尉的眼神暗淡了起来，皱了下眉头，没有说话，望向旁边刚刚端水的小厮。
那天和白渊去黑雪峰采天山雪莲的对话，他也在场，而且他来了府中没几个，极有可能的奸细。
那小厮感受到太尉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便立刻跪了下来：“大人，真的不是我，我对大人是忠心耿耿的。”
太尉没有继续看他，而是看着前厅的门口，打了个响指。
有个府兵马上从门口处进来，对太尉行了个礼，当即就将那小厮拖走了。不管那小厮如何撕喊，太尉都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用手托起了自己的额头，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白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心中有些愧疚，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便搓了下手，望着前厅的门口。
过了一会，白渊听到了一声惨叫，他打了个寒战，身上的鸡皮立了起来。
“背叛我的人就是这个下场。”太尉好像看出了白渊害怕的反映，便笑了下道：“若是白公子没有异心，也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白渊很清楚，太尉这句话是在敲打和威慑自己，让自己能听命于她。
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回到刚才的话题上：“谢暮云死皮赖脸的求着我，让我回去，我跟她说要是把令牌交给我就跟你回去，可她死活不承认自己拿了令牌。”
“我肯定不会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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