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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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舒尘再次打开门时，宁舟已经睡熟。
高烧加上昨天才睡了三个小时不到，让他即使没带耳塞，也依旧没有被走近的脚步声惊醒。
纪舒尘站在他的床边，顶灯扫射下来的阴影，重叠在宁舟显得比平时还要细瘦不少的，被子的隆起上。
既像童话故事高潮，王子吻醒公主的那段，又像悬疑剧高潮，关键人物马上就要被害的那段。
事实上是，纪舒尘两种都想干。
他抬手，把宁舟的刘海轻轻扫下来，让他的脸稍微看起来变得柔和了一些。
依旧脸上虽然很烫，却并不痛苦，反而像是安祥地沉睡一样。
所以他在课上，才没注意到他的异状。
“你吓死我了。”纪舒尘皱眉，小声说。
手指慢慢下滑，捏住他软软的脸颊。
平时碰不到的，现在倒是可以‘趁人之危’摸个够。
活该，叫他敢倒在他怀里。
纪舒尘以为自己已经很轻了，可宁舟还是稍稍皱起了眉头。
害怕宁舟醒来不好解释，纪舒尘想要收回手，他却朝他这边翻了个身，将他的手压在了下面。
似乎并没有醒来的意思，露出像是很舒服的小猫一样的表情，脸颊上的软肉轻轻蹭着他的手掌。
原来他会撒娇的啊。纪舒尘想。
同时，他的心跳有点快。
宁舟的上唇轻轻擦过他的手腕。
可能会被忽略的力度，纪舒尘却确实感受到了属于他蠢般的柔软。
给他的心脏又猛上了一记发条。
可恶，真会诱惑他。
想把性向是omega的他吃干抹净的人，可一直潜伏在他身边。
纪舒尘盯着宁舟的睡脸。
体温升高，会让黏膜充血肿胀，让他的唇看起来更加鲜艳，更加垂涎欲滴。
纪舒尘的手从他的脸颊下抽出，拇指顶住他上唇的唇珠。
宁舟嘴唇偏薄，不够覆盖住他的指腹，只有中间一段，触感和皮肤明显不同。
温热，软软的，轻轻揉开，又回沾上一些自口腔中带出来的水汽。
轻轻亲一口，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这么想着，纪舒尘的心又跳快了一个档次。
甚至呼吸都开始加重。
因为，说不定错过这个机会，可能一辈子都亲不到了，如果宁舟真的不喜欢他，不接受alpha的话。
就算是虚假的，不道德的也好，他想留下点回忆。
他一点点俯下身，宁舟的睡脸在眼前越放越大，直到无法看清全脸，纪舒尘距离他应该也只有不到十厘米。
如果是平时的宁舟，大概在这个距离的两三倍之前，就早跟兔子一样慌张地跳远了。
纪舒尘轻轻一笑，嘴唇在他的唇上轻轻擦过。
然后迅速直起腰后退。
再晚一步，他的心脏估计就要飞出体外。
真的亲上去的瞬间，可能是出于心虚，他脑子里恨不得闪现了一百遍万宁舟现在醒来他该怎么办。
不过命运到底没有那么狗血。宁舟没醒。
看着宁舟的睡脸，纪舒尘花了一些时间，还顺手拿起床头柜的玻璃杯里的水喝干，才调整好呼吸。
到底只是他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纪舒尘苦笑。
——
发现自己喜欢宁舟是在计算机111的时候。
大一下学期，在大教室的远处，看到站在教授旁进行自我介绍的助教宁舟的第一眼，纪舒尘就觉得，这个男生长的还挺可爱的。
不过他当时没什么特殊的想法，也没有所谓的一见钟情。
当教授在在大屏幕上打出他坐的这片区域又宁舟负责时，他也只是将之视为了一条并不重要可以跳过的信息。
不过，当时没有任何计算机功底，也只把计算机当成一个普通选修水课，根本没用心的纪舒尘，成功在第二节课就感受到了T大的洗礼，和一节课要配八个助教的必要性。
面对纯新手，连软件都没摸过，甚至出了问题，连自己做了什么都回答不出来的他，宁舟总能靠谱又迅速地解决他的岔子。
而且宁舟面对他并不会像学校里大部分人一样，在接近他的时候表露出惊喜惊恐惊讶，总之都是带着‘惊’字辈的多余情绪，让纪舒尘觉得和他的接触很舒心。
回过神来，纪舒尘已经会主动提前一些时间到达计算机111的教室，以防由于指导精准，一直很热门的宁舟区域的座位被占满。
只是，即使如此，一到了实践时间，座位上举出的手依然层出不穷，就算纪舒尘是‘T大校草’，宁舟也不会给他特殊待遇，他得先来后到。
这大概是永远被包围，被众星捧月的纪舒尘第一次，眼神会去跟着某个人和别人凑近的身影，思考，什么时候才能轮到自己。
然后，在对宁舟给被人辅导完，转头，目光和他对视，走向他的时候，纪舒尘的心里会有小小的雀跃。
随着课程进度的推进，脱离了计算机纯新手的他们不再会犯那些外人看来，可以称得上异想天开的错误，更多是作业代码逻辑上的问题。
让就算是宁舟，也无法面对一页可能都显示不全的代码，一眼辨别出问题所在。
“我看一下。”宁舟这么说，然后很突然地俯身，将距离拉近到头发甚至都会扫过纪舒尘脸颊的程度。
让纪舒尘的心猛地一跳，同时闻到的还有不属于alpha也不属于omega的信息素，只是淡淡的，洗发水的清香。
好近...
只不过，宁舟却一眼也没看他，只是操作着他的笔记本，上下对比了一会儿他写的代码，发出了一声轻轻的鼻音，然后给了个，让他研究下某几行的逻辑的提示。
那是纪舒尘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第一次动心。
之后的一段时间，他也没发现自己喜欢宁舟，只是眼神更多地落在了他身上。
作为助教的宁舟，对任何人都是平等的，不过他也会很好心地照顾到没有举手或者不敢举手的同学，只是眼神对视和跟随，他就会在心中暗自记下对方的‘需要帮助顺序’，然后主动过来问他有什么问题。
入门之后，纪舒尘发现自己并不是不擅长计算机，所以大部分现编出来的问题都很容易解决，平均用时不超过十秒。
让纪舒尘觉得，好亏。
而偶尔真的遇到问题，他反而会觉得很幸运。
宁舟的接近就会让他的心跳加速，他的视线也逐渐变了味道。
他越来越觉得宁舟很可爱。
宁舟的脸很小，线条很流畅，圆圆的，皮肤也很好，与之相配的五官答题上来说非常端正，虽然是偏omega的圆眼睛和灵巧的鼻子与嘴巴，不过配上他全天候的冷静神情，并不会让人觉得软萌。
在一般人来看，这大概就是一个清秀的普通beta，可在纪舒尘看来，他却很像一只面无表情小兔子，尤其是正脸盯着他的时候。
让他好想rua，心痒痒的。
这是他第一次对其他人产生这种想法。
侵略性和占有欲是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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