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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断绝情爱,事业蒸蒸日上》

17.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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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个壮实的年轻人,瞧着就十七八岁,脸上带着憨厚的笑。

进店后看了一圈又一圈的行为引起了宋明韵的注意,刚想问一句“是不是来找人的”,结果这人很虎地就直冲她来了。

到她面前,对方眼睛看着地面,手挠挠后脑勺,朝着她道,“你是震哥的妹妹嘛?”

宋明韵点头,而后跟着对方把手表跟饰品送回了陈钧家,第一个市场的货不多,她当时就给拎到第二家批发市场了。

只需要跑这一趟就成。

两点的日光正晒,温度也不低,两个人一路上坐着公交到站,又走了一段路才到陈钧家门口。这一路上直淌汗。

送到这,对方就提出了离开。

把人送走,宋明韵在家里待到四点,把这些货给归置好,又休息了段时间。

她终于能腾出空来了,她往身上隐蔽的地方装了一百块钱,说走就走。

逛商场可不能真的就纯逛,瞧见好东西的时候还是能够下手的。价格合适的,她也相中了的东西可不是得掏钱带走嘛!

她赚钱也不是为了看着数字好看的。

宋明韵乘公交直达商场。

进门前,她用手倒腾倒腾头发,又拍了拍衣服。她身上穿的不是多新的衣服,但也绝对算不上破。

她到地第二天就把路上那身衣服洗了塞进包袱里。

那衣服不是不好,虽然补丁打得不少但是洗的干净。

可是宋明韵包袱里还有其他衣服,什么场面穿什么衣服,她还是知道的。

这是这辈子宋明韵第一次到七层的商场里头去。虽说是地下一层带六层。

可她抬头看着楼顶,不得不说,在一片低矮的建筑显得特别壮观。

这片地还没有后世那般繁华,没有随处可见的高楼大厦,街上总是匆匆忙忙的人群,却自有一种时代韵味。

不碰巧,宋明韵刚进去就瞧见了陈钧家门口碰到的那个女孩,杨涵雁。

她本打算当没认出来就这么错开。

没想到杨涵雁先一步朝着她这个方向走来,“哎,那个……”我还不知道你名字。

对方一身长裙,脚上踩着五六厘米的高跟鞋,一路小跑着到她面前,鞋跟与地面接触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宋明韵还是没能一把走开,不过两人间的矛盾也解决了才是。

看到她停住脚步,杨涵雁松了口气,“呼~”

对方微微抿唇,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微笑,手指无意识地拽着包,声音少了上次的理直气壮,“那个……上次太匆忙,没来得及跟你说抱歉。陈钧跟我说了,我当时不该……”

说到这,她不好意思地笑,手指晃了晃,嗯啊了半天。

宋明韵也笑,然后说没事。她对对方的观感还不错,面对着这张脸她都觉得升不起恶感。

“那我就再逛逛了。”说完这句话,宋明韵离开一楼。她来到女装楼层逛服装店,看版型看布料材质看价钱,可这时候她升不起买衣服的意愿。

宋明韵走马观花式的走过了半层楼,直到前面围起来一圈人,她来了兴致。

宋明韵站在圈子外围,踮起来脚往中间看。这一瞧,嗯?卖化妆品的。

她脑子嗡一下就想起来很多年学过的营销课程的内容——从90时代开始,许多国际化妆品品牌进入我国市场[1]。

而日本资某堂的产品1981年就在燕京出现,1985年“强三”进入中国,1989年OLA……

这课程她极限过的时候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真得能想起来。

她大学学的专业叫化妆品技术与工程[2],这专业学得杂,不过她就没见有什么专业是学得精的。

她当初不光有化妆品有关的课程,化学相关的课程也修了不少,更甚至连工程制图她也有学到。

本科毕业她一度想要跨考到化学去吧,最后还是想通了,什么坑不是坑呢。

研究生毕业她就当了化妆品设计师,一直到她爸离开。

想起来千禧年之后的品牌发展历程,宋明韵忍不住皱了皱眉。

糟心啊,她再看中间不是写着汉字的化妆品就带上了情绪。方才衣服也是,有些衣服价格上涨,不就是因为大家对国外月亮的向往嘛!

柜台中间的牌子写着“Johns[3]”,再看着柜台上来看货的人,宋明韵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盯着一处看。

从思绪中抽离,宋明韵突然没了再往上逛的心思。

她找了个地方吃了顿饭,随后坐在窗边发呆。

她努力把思绪放空,想什么呢,她回到这个行业能做什么,起飞嘛?

不如好好地就这么干着,趁着房价不高的时候囤几套房。

自己知道自己,没什么大本事,也没想着有什么大本事。

宋明韵心情越想越低落,嗐,果然人烦恼的本质就是自作多情的想象跟现实的差距。

她仰起头,手抓了抓了头发。

索性不再想,她又回到柜台。她也该换点化妆品了,家里的万紫千红已经用到底了。

这次换一种,百雀羚就不错。

她走到另一个略显冷清的柜台,“你好,来一盒百雀羚”。

负责这个柜台的是个三十岁的女人,皮肤白,还很健谈,瞧见宋明韵就忍不住说上两句。

宋明韵把钱递过去,然后接住对方抛过来的话题,两人就这样可着旁边的柜台聊了起来。

“嗐,你是不知道啊。隔壁那个柜台,一天能卖这个数呢。”她凑近宋明韵,手上比了个数。

宋明韵还没表示出惊讶,对方麻利地把她要的百雀羚装起来,开好发票递给她,嘴上不停,“要不是说那东西好卖呢,要是我有钱,国外来的牌子我也高低得试试,就是价格真不低呀,顶我一个月工资呢”。

对方转头看向那个人满为患的柜台,眼里的羡慕要溢出来。

宋明韵突然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于是她拿起装百雀羚的小袋子,说要离开。

这之后,她没去深南天虹,径直回了住宿的地方。

*

半夜,月光从窗子照在地上,隐隐约约照亮了床。宋明韵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起来,嘴里嘟囔着听不清的话。

最后一下子坐起来,由迷蒙到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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