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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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想想。”
想什么？梁悦宜开始没明白，等人走出房间，她猛然意识过来，她与江阅川先前的谈话。
江阅川问她要谢礼。
心跳咚咚咚剧烈地跳动着。
从那个夜晚开始，事情似乎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茶几上的手机嗡嗡震动，江知霖发来两张截图，她点开一看，是清既大学的表白墙投稿截图，第二张是校园论坛的帖子图。
因为梁悦宜去了一趟柳老师的课，从那天起有关她和江知霖的绯闻陆陆续续流传开来。
依旧有说她是绿茶妹妹是小三，故意破坏哥哥嫂嫂的感情；有说江知霖前女友造谣生事，恶意传播谣言。
梁悦宜心想这可能是认识她的朋友，专门跑到清既大学的地盘上替她说话。
还有些杂七杂八各种乱传她和江知霖什么青梅竹马，什么娃娃亲，更离谱的还有什么童养媳。
梁悦宜低声吐槽了一句“无聊”，给他发了一条过去：你过来是为了告诉这个？
江知霖立刻拨了个视频电话过来。
他哥拉他出小宜的房间，他还不能给人打视频了？
江知霖无所顾忌地出现在镜头前，一头短发凌乱得像鸡毛，他盘腿坐在床上，挠挠头，皱着眉说：“怎么还有磕CP的？这些人的想象力真丰富，我快无语死了。”
梁悦宜把手机放在一旁，径自整理茶几下面的杂志书籍，“别管他们，等他们讨论够了，这事自然就消退下去了。”
“哪有你说得这么轻松？我们班辅导员都来问我了，让我谈恋爱悠着点。”江知霖满脸发愁。
都怪崔晓曼，先前因为分手她闹得动静太大，他快成了全校的名人，好的名气没有，尽是些坏的。
梁悦宜扫了一眼，损他：“是要悠着点，再来一个崔晓曼，你的烂摊子，我也吃不消了。”
江知霖听从她的意见，暂时没有去管，只是投诉一些内容过分离谱的，统统要求删除。
在忙乱的期末，柳歌与明旭的婚礼如约而至。
柳歌提前一周特意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仨一定要过去玩。
“明天早上司机会很早过来接你们，你和你小芷姐来酒店房间帮我堵门。等婚礼结束后，抽个时间，请你们吃饭。”柳歌笑眯眯地说。
有梁悦宜和江芷，她就不相信江阅川和温北两个伴郎还能帮着明旭。
梁悦宜不清楚她的意图，笑着说好。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参加别人的婚宴。
临睡前刷朋友圈，刷到温北发的几条内容。
新郎的婚前单身趴在莫奈举办，一间满屏落地窗的大平层里，一群男人聚在中央喝酒。
除了江阅川和温北，先前在莫奈见过的两三个男人也在其中。
灰玻茶几上放着满满半桌子的空酒瓶，还有一排燃着火焰蓝黄色的B52轰炸机。
梁悦宜点开其中一张照片，两根手指点在屏幕不断放大，熟悉的侧影出现在照片的某个角落。
她笑了笑，继续刷着温北发出来的朋友圈。
温北发出来的小视频里，有个男人鬼哭狼嚎地唱歌，定睛一看，那人是他自己。
梁悦宜看得乐不可支，顺手就把视频发给了江芷。
江芷立刻发了一个带血滴的刀的表情过来。
梁悦宜放下手机，关了壁灯，打算提早入眠。
今晚，江阅川应该不会回来。
不知道他有没有喝多，有没有喝醉。
意识开始昏昏沉沉，眼皮沉得慢慢黏合紧闭，梁悦宜仿佛身处深海，不断地漂浮游荡。
忽地周围一片震颤，有一道声音尖锐得像电钻声滋滋滋地钻入她的脑海，她被烦得不堪其扰，伸手去拍。
梁悦宜瞬间从意识海里挣扎出来，猛然反应过来，那电钻声来源于是床头的手机呜呜振动。
她看了眼时间，十点半，这个点给她打电话的人着实有些违反常性。
梁悦宜俯身取手机，目光定在屏幕上，她怔愣住，心下疑惑，接通电话的那一瞬，熟悉的男声从听筒传至耳畔，又低又沉，还蕴含些微醺的沙哑。
“悦宜……”
梁悦宜靠在柔软的床头，重新把手机放在耳边，轻轻地应道：“阅川哥哥，你们这么早就结束了吗？”
江阅川仿佛没听见她的话，又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我在。”梁悦宜的心像落在一朵棉花糖上，柔软轻盈，细密的甜意从四肢百骸渐渐漫上来。
“悦宜……”
梁悦宜彻底明白过来，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怎么压都压不下来。
原来他喝醉的时候是这样子。
那一头声音顿时嘈杂起来，有人在喊江阅川的名字，他懒懒地应一声。
梁悦宜没有挂电话，重新躺下来，耳边分辨出他轻缓的呼吸声，仿佛夜晚的空气里都混着他的声音。
朦胧的睡意伴随着有节奏的呼吸沉沉堕入梦中。
与窗外的月亮一样，一夜好眠。
次日早晨醒来，手机落在枕边，已经没电关机。
梁悦宜赶紧连上插线头，充上电开机，最近一通电话通话时长长达六个小时。
她估算了一下，大约凌晨四点，手机彻底没电关了机。
梁悦宜趴在枕头上蹭了蹭，仿佛这样就能蒙住心底的赧颜。
天色蒙蒙亮，柳歌派过来的司机，一一接上他们仨到酒店。
他们到的时候，化妆师拿着卷发棒给柳歌做造型。
柳歌边啃包子边说：“悦宜和小芷你们俩在房间陪陪我，到时新郎带人进门，几个伴郎看到你们俩应该也会收敛些。”
江知霖从小爱凑热闹，忙问：“柳老师，那我做什么？”
柳歌吃完最后一口，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说：“你给我当内应，明旭那边有什么动作，你立马通知我。”
江知霖兴致冲冲地说：“好嘞！”
柳歌的伴娘团人数不多，只有六个，穿着同色系和款式的伴娘礼服，梁悦宜和江芷颇有兴致地给她们拍照拍VLOG记录。
新娘拍着笑了场，梁悦宜笑着倚在江芷身上，小声说：“小芷姐姐，等你结婚，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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