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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不是坏家伙。
代熹靠在V胸前，脸贴在他有些粗糙的皮肤上。跟其他队员相比，V的肌肉块头并不过份明显，靠得也不太舒服。年轻姑娘伸出手，摸到了一处凹凸不平的疤痕。
“这里为什么会有伤。”代熹仔细研究了一下：“好像刀伤。”
“你可以当作没看到。”V说：“你知道我不能说。”
“爸爸身上也有，他也不说。”代熹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又被按回去：“你们真的很烦。”
V：“为什么你会看到鲲鹏的刀伤？”
“我为什么看不到？”代熹很费解：“我爸有时候换个T恤，不至于专门找个密闭房间防止被我偷窥吧？”
V被她问住了。
“抱歉，我不太了解其他父女的相处模式。”V说：“我父亲是个到现在还在酗酒的酒鬼。”
代熹又摸摸V的脸，无声地安慰着他。这让V有些享受，以至于传真机的响动都没让他舍得放开代熹，甚至还握住了代熹的手腕，不让她收回去。
代熹：“不回去工作了吗，daddy？”
“干多了就会发现也就那些事情，”V说：“早干一小时晚干一小时没有区别。”
不过V虽然这么说，另一只手还是动了动鼠标，看了一眼传真的实时留档。
“嘉奖通报，”代熹看到了巴别塔的抬头，读出声：“鉴于在……暹缅边境中的卓越表现，现授予……巴别塔3队及其队长（代号：帕拉丁）……”
代熹不需要抬头，从屏幕上的倒影就能看到V的表情。他眼神忽地放空，几秒后眨了眨，关上屏幕。办公室里，传真机还在打印文件，发出的声音让代熹心烦。一不做二不休，她吻上男人的嘴唇，将他的思绪从其他地方硬拽回到自己身上。
这是代熹第一次主动吻V。
刚刚冒头的顽皮被迅速反应过来的队长压制得彻底，他们不仅唇齿相依，肌肤相贴带来的抚慰和满足更让男人一瞬间将看到通报的不满抛诸脑后，全心全意地对付起怀里不听话的尤物。代熹并不是一个对情事生涩的女孩儿，但这次的队长来势汹汹，并不满足于在椅子上来点蜻蜓点水的东西，不知不觉间已经将她压在了办公桌上。
“你的文件刮到我了。”漂亮的女孩儿眼睛里带着一点迷离的潮意：“daddy，好痛。”
“办公室里是这样的，忍着。”V说：“你今天有得是痛的时候。”
V说到做到。
代熹在几小时的胡闹后，白皙的皮肤上的确有被文件刮出的不少红痕。她报复性地推掉了好几打文件，被V拍了几下，感觉不疼就又继续扔他桌上的东西。
事实证明，V还是不能挑衅的。
代熹裹着V的外套歪倒在沙发上，看着V单膝跪地捡文件，笑出声。
“不累就过来跟我一起收拾。”V有些无奈：“你嫌地方不大我可以挪走，为什么非要把它推掉？”
“我听说可以通过整理房间重建内心的秩序。”代熹说：“我觉得你需要这个。”
V回头看了她一眼，把勾起来的嘴角压下去：“你……算了。”
显然，V对这个房间的掌控程度还是拔群的。他不到半小时就将所有文件都归位了，连页码都没有错。至于被代熹扔掉的笔筒和里面的笔，V也捡好放了回去。代熹在他打扫的时候去简单冲了个澡，出来时只裹着浴巾，看到V坐在那儿又开始工作，很不客气地坐回他腿上。
“不是说早干晚干都没区别吗。”代熹解开浴巾：“陪我。”
V将空调调高了两度，这才顺着窗外的夕阳欣赏眼前迤逦的风光。他深吸一口气，内心互博了一会儿，给了个反馈。
“等我晚上，我今天早点下班。”V说：“十点好吗？”
“不要。”代熹趴在他怀里，伸长脖子，去咬他的下颌：“我不希望我的daddy因为一个傻子再烦心一晚上，起码今天晚上不行。再说，工作很有趣吗？比我还吸引你吗？”
“没有，工作烦人极了，如果可以我愿意一天都跟你呆在一起。”V把鼠标扔到一边，忽视了屏幕上闪烁的光点和突然亮起的通讯绿灯：“但是我必须把工作做好，这样才有其他的事情——如果我不处理好这些，我甚至没有遇到你的机会，代熹。明白了吗？”
“你已经遇到我了，你还拥有了我。”代熹问：“你还想遇到别人吗，队长？”
“别无理取闹，”V说：“在我决定把你绑起来之前。”
代熹：“无所谓，我喜欢捆绑play。”
“代熹，听话。”V说：“我一定早点下班，好吗？”
话是这么说，但V脑子已经乱了，即便代熹回房间，他怕是也处理不了几件事。
“可你真的不会不开心吗。”代熹问：“我现在都在生气。这明明不是帕拉丁的功劳，结果现在通报上你的名字都没有，只顺带提了一下7队。”
“Daisy，”V又忍不住低头吻了她：“这很常见，起码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是这样的。我之前在另一条线上被夺走的功劳更多，你觉得我现在很委屈，但实际上7队能附带出现，这本身已经比之前公平许多了。”
代熹嘴唇动了动：“我更讨厌帕拉丁了。”
“他真的不是坏人，代熹。如果你跟他相处的时间足够长，你会发现，他其实是个很有同情心、善良且理想主义的大男孩儿。如果不是的话，他不会也堵上职业生涯和我一起去让难民改道，而且看到你给难民小孩儿发可乐，他也在学。说到缅系内战，他其实内心是厌恶的。”V像亲小狗一样地亲着代熹：“他考军校、加入军队的理由也很纯粹，为了保家卫国，爱、和平与正义。不像我，我单纯是为了钱和升职。”
代熹：“所以呢？”
“所以他其实是个更符合你印象的军人，真诚、正直、热情、有荣誉感。”V说：“无论在学校里还是毕业后，喜欢他的姑娘也有很多。如果不是第一印象那么糟糕，我真担心你也会喜欢他。”
V说出了一句压在心里很久的话。
“可他厌女诶，”代熹说：“看起来他就像那种床上发挥不好转头就把错甩给女方的人。”
V：“……”
帕拉丁：“我不是。”
代熹和V都被吓了一跳，后者更是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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