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Chapter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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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一直没有挂断，祁也哄她到床上睡觉，她说睡不着，他就耐心给她讲故事。
徐且谧听着逐渐意识迷糊，“想听你唱歌。”
“好。”
祁也声音低低的，很温柔在唱着《矜持》
很久，耳机里传来清浅的平缓呼吸声，祁也看着屏幕对面的女孩，纤长的眼睫乖乖搭着眼睑，皮肤白皙细腻，手指没有安全感地紧抓被子，把自己蜷缩一团。
他目光缱绻又专注，炙热到肆无忌惮。
喉结缓缓轻滚，想到晚上睡觉时，她会无意识往他的怀里钻。
每每这时他心脏都会隔着壁腔加速跳动，意识明明在昏睡，身体却迫不及待贴过去，迷糊间吻上她的唇瓣，她会很乖地张开嘴厮磨。
回到病房里，奶奶一眼看出某人的心不在焉，人在这儿，魂早都不知道飘哪去了。
“她就是我们阿也一直喜欢的女孩子啊？”
祁也姿态随性地靠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翻看着和徐且谧的聊天记录，刚要点开她的朋友圈下意识想到她没有开通。
随后点开音乐软件。
她可能并不知道，高中她刚注册的时候，就被他关注并收藏了她的所有歌单。
那首《矜持》被她听了3234遍，都没听腻。
现在又变成3565遍，显示的在线状态24小时前。
也就是昨晚。
而这首歌被她藏在名字叫Q的歌单里。
Q，难道她还在喜欢蒋钦川吗？
祁也的眼眸忽地暗淡下来，恍惚间发现她发了一条动态，应该是在中午发的。
那时候他这边是凌晨，他睡不着，很想她，所以再也等不了她的主动，发消息给她。
她很关心，也能看出字里的焦急，可现在想来，她本身就是一个这样柔软的女孩。
她不会像他一样，想她想到睡不着，她对他只是依赖，可依赖不代表喜欢。
祁也看到她那天动态，下意识逃避地抬头。
可还是烙印到脑袋里，深深地，剜刮他的心脏，带来阵阵疼痛。
她的动态，一句话。
［他好像有个一直喜欢的女孩儿，我好难过。］
祁也咽下喉咙涌上的酸涩，回应奶奶的问题。
态度依然很坚定，只不过声音有点哑，“是，我很爱她。”
“可是我听你妈妈说，这个女孩儿心理——”
“奶奶，我非她不可。”祁也垂着睫，遮挡住情绪，“如果我这辈子非要结婚，那只能是和她。”
—
徐且谧也是第二天才知道这张卡里面数额有多大。
大到让她惶恐，猛地从祁也给她编织的城堡里清醒过来。
她和他真的不在一个世界里。
向下沉坠的情绪因为手机的震动扯回来。
徐且谧接起来，柏雪一如既往地开门见山，“没钱怎么不联系我？你卡号给我一个，我这边有五万给你打过去。”
“谢谢，我已经够了。”
“够了？”柏雪震惊问：“那可是50万啊！”
“……是祁也，他给了我一张卡，里面很多，很多很多钱。”
徐且谧说完这句话后陷入沉默，再开口时语气还是不敢置信，“他来真的？”
说实在的，柏雪即使人在国外，也听蒋钦川说过。
徐且谧发病是被祁也救的，然后接到家里照顾，她对两人在一起后毫不意外。
但她不觉得祁也会用什么真心，不过玩玩而已。
所以她担忧极了，担忧徐且谧在这段关系里落不到好下场。
可事实上，他用心的不能再用心，徐且谧这次的病情那么严重，却是恢复最快的一次。
柏雪这回语气很诚挚地说：“我收回我之前那些话，他几乎都要把心掏给你了。”
“……”徐且谧地铁里，突然红了眼。
“等我回国一定要看看他，我太好奇了。”
柏雪可能察觉她情绪，笑侃：“不过我们且且这么好，他掏颗心怎么了！？”
到了医院里的心外科病房，徐且谧恰好碰到蒋钦川。
他直接拿出一张银行卡给她，“这里面有25万，我妈说剩下她再想办法，你先拿着。”
徐且谧垂着眸，半响说：“你帮我谢谢蒋姨，足够了。”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徐且谧缓慢抬头，僵硬拿出那个卡，“我……”
没等说完，就听蒋钦川说：“祁也的？”
那张卡太好认了，独一无二的祁家，主卡也不在祁也这里。
也就是说，祁也把他现在能拥有的所有都给了徐且谧。
两人一起去找医生谈话，出来时蒋钦川一改愁容。
徐且谧下着医院大理石台阶，想说不用送她，回去看目欢吧。
倏地脑子响起嗡嗡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变笨。
差点没跌倒，被蒋钦川拉着胳膊拽住，“你没休息好吗？”
“没啊。”徐且谧皱起眉，她虽然睡得时间短，但精力充沛的不行，还想着回学校查查文献呢。
后知后觉手臂被他扯得有点疼，她扭动了下，“我能自己——”
她抬头，突然看见站在台阶下的祁也，才两天没见，他好像变瘦了，头发也长了些，穿着灰色衬衣外套和宽松休闲长裤，露出来的脖颈皮肤冷白，脸颊线条凌厉好看，眼眸漆黑看着她，迈着长腿朝她走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徐且谧很轻声在问，以为自己在做梦。
祁也垂眸很安静看她几秒，看不出什么情绪，也没说话。
蒋钦川也就是在这时候反应过来，松开徐且谧的胳膊，有几秒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刚回。”祁也拉过她的手牵住，站在她的下一级台阶，微腰了下腰，斜着脑袋吻在她的唇角，“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她和蒋钦川的脸上都挂着笑。
徐且谧心跳轻易被他挑拨，怦怦不停，侧眸看蒋钦川僵硬站在旁边，更不好意思了，脸颊很红的匆匆和他告别，拉着祁也上了车。
一路上他更沉默了，虽然他平时话也很少，可是徐且谧就是感受到不太对劲。
几次瞥向他，完全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只是把车开的很快，窗外景色极速倒退。
“……你怎么了？”徐且谧小声问。
祁也没有回，她也只能看到他侧脸，下颚线条分明，有些紧绷。
徐且谧慢吞吞垂下眸，抿了抿唇，失落地紧攥手指，他明明在医院门前还亲了她呢……
手心都被扣红了，委屈到眼底都有些红。
到了隆礼路公寓，两人上了电梯，他也没说一句话。
徐且谧低头咬着唇，开了门的密码锁，他就跟在她身后。
可能是因为祁也从来没这样对过她，她进了屋子就抑制不住哭腔，“你不理我……”
下一秒，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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