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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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万物寂静。
李佳仪又失眠了，她睁着眼，一动不动地瞧着黑暗中的天花板。
身边的人已经睡着了，呼吸趋近于平稳。
李佳仪翻了个身，轻轻地掀起被子起床。
她看了一眼陈宿生，对方并没有察觉到她起床，依旧闭着眼睛熟睡着。
李佳仪转身打开门，她没穿鞋，脚趾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带来一阵冰冷的感觉。
但她却好像没有察觉到一样，径直走到花瓶后面的监控前。
李佳仪仰头瞧着这个被放置在墙角的摄像头，因为花瓶的掩盖，如果不仔细检查，是难以找到这个摄像头的。
黑色的监控中间有着一个圆圆的红点，看起来就像是黑暗之中一只幽幽凝视着李佳仪的眼睛。
这个监控还是因为上次李佳仪怀疑房间里藏着人，叫人来装的。
监控的录像是同时同步到她自己的手机上的，最长可以保留90天。
李佳仪打开手机，拉动监控录像的进度条，直到进度条停留在下午五点多左右。
李佳仪记得自己醒来后，窗户外的太阳已经快落下了。
她直勾勾地盯着手机屏幕，不放过任何异样，黑暗中，屏幕的光将李佳仪的脸照亮，像是一只面色惨白的女鬼。
五点三十四分，监控的画面终于出现了变化。
卧室的房门被从里面打开，李佳仪从屋子里走出来。
此时的她穿着白色吊带裙，长发散落在身后，刚刚才洗完澡。
监控的画质不是很好，李佳仪看不清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但是她看到自己在门口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转头和旁边的空气说了一句话。
然后她便径直走向厨房，开始打开冰箱做饭，做完饭后，画面中的李佳仪
又开始将餐盘和碗在餐桌上摆放好。
她还准备了两幅碗筷，分别放在餐桌的两边，似乎对面真的有人要和她一起吃饭一样。
最后，她脱掉身上的小熊围裙，将围裙挂在挂钩上，拉开餐椅坐下，一边吃饭一边抬头和对面的人说话。
整个画面看着诡异异常，明明对面没有人，画面中的李佳仪却像是看到了什么人一样。
李佳仪死死地盯着监控画面。
眼睛有时候会欺骗大脑，但是监控录像真实的记录了一切，这总不能是假的吧？
李佳仪看着画面中自言自语的自己，握着手机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所以这一切真的只是她的幻觉吗？
李佳仪只觉得浑身冰冷，没有一处使得上劲来，像是坠落到海中，无可避免的要溺亡。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关上了手机，怎么走到柜子前的。
柜子里摆放着一系列的小白药瓶，这是李佳仪上次去医院后，医生给她开的药，要求她每天按照医嘱，定时吃药。
白色的小药瓶摆放的很整齐，瓶身贴着一串复杂的英文标签。
李佳仪不是医生，她不知道这些药名是什么意思，但是之前上网搜过，似乎是一些治疗焦虑、幻觉的药。
这些药自从被李佳仪带回公寓后，就一直放置在这里，从来没有吃过，原因只是因为她不觉得自己有病。
可是她真的没有病吗？
李佳仪望着手中的白色药瓶，神情恍惚而犹豫。
如果不是幻觉，那么自己今天见到是什么？
她原本坚信自己是正常的，可是一桩又一桩的事情令她开始动摇。
什么是真实？什么又是幻觉？
她开始有点分不清。
就像今天在餐厅中的那个宿生，他朝着她微笑，面容看着如此的真实，就连神态和声音都一模一样。
可是一转头，他消失了，新的宿生出现在门口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佳仪盯着手中小小的药瓶。
难道真的像是医生和陈宿生所说，她只是生病了。
每个人都告诉她，她生病了。
就连李佳仪也开始相信或许自己是生病了。
不然那尊佛像又是怎么回事，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放在了柜子里，但是为什么又消失了。
她真的生病了。
一想到这句话，李佳仪的头就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她甚至感觉喉咙开始火烧般疼痛。
但是最后，她还是拧开了药瓶的盖子，从里面掏出了几粒药，倒入自己的嘴巴。
-
不知道是不是吃完药的缘故，李佳仪觉得最近这几天自己的状态好多了。
今天早上有她的一节课，李佳仪早早地来到学校备课。
课间休息的时候，一群老师们又聚在一起闲聊，只不过这一次为首的黄老师一脸神神秘秘。
“诶，你们还记得上星期冯老师的事吗？”
“当然记得，最近几天我们班的语文课都是叫其他班的老师代课的，真是的，冯老师家里发生什么事了？都一个星期了怎么还没来。”
一个老师抱怨地开口说道。
黄老师倒是复杂地叹了口气，说道：“冯老师不可能来了。”
另外一个老师还有些不明白，不解地问：“冯老师辞职了吗？我也没听说啊？”
黄老师摇摇头，压低了声音说道：“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上次我从教务处路过，和里面的人聊天才知道冯老师死了？”
李佳仪正在写教案的笔尖顿住了。
另外一道惊愕的声音响起：“死了？怎么回事？”
“诶呀，你小点声。”
黄老师看了一眼周围，李佳仪正低着头写教案，估计没有听到她刚才的声音。
“警察署的人还在调查，初步的判定是自杀。”
“怎么可能是自杀？冯老师看着也不像那种人啊？”
对面那个老师的声音放低了些问道。
黄老师叹了口气：“谁能想得到呢，我听人说是浴缸里溺死的，死后好几天才被外卖小哥发现的，当时尸体都泡肿了。”
“外卖小哥？怎么会是外卖小哥发现的？”
这句话问出来，黄老师的表情变得更加奇怪莫测了。
“这件事说到这就古怪了，外卖小哥是接到冯卓诚的电话才上门的，他送了好几天外卖，但是每一次都发现外卖盒子被原封不动的放在门口，里面的饭菜一口也没动过。”
“外卖小哥就觉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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