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我们陆总体贴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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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安静一瞬。
姚博文盯着陆司淮手上的打火机看了一眼,挑了挑眉:“你打算怎么处理?”
“翟文星打算怎么处理。”陆司淮看起来兴致不高。
姚博文转了个身,双手撑在护栏上,说:“那个教练和海乘我做主辞退了,有这种歪心思的人,翟文星不会留着。”
翟文星不会留着,换句话说就是,这两人以后或许还能在云江混下去,但想回到这种现在这种圈子,几乎没可能。
陆司淮应了一声。
“至于徐梁瑞,”姚博文顿了下,“叶宁坠海的时候,他跟我一起跳下去的,看着挺着急,当然,这件事不影响你处理的结果,我只是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声。”
“之后怎么处理,还是得看你。”
姚博文继续道:“翟文星那边说这事有他的责任,毕竟那个海乘和教练员都是他底下的,所以他叫停了和徐梁瑞的一个海砂运输合作。”
“据我了解,这条大宗货品线算是徐梁瑞回国之后接手的第一个项目。”
“翟文星叫停合作,对大溪没什么影响,但对徐梁瑞损失应该不小。”
“不过翟文星和徐梁瑞情分还是在的,用一条货品线保了徐梁瑞的脸面,不让这事捅到徐家老爷子那里。”
陆司淮只是听着,没什么表情。
说到这里,姚博文想到了什么,笑了下:“严格说起来,我们‘受委屈’的陆总也是沾了叶少的光了。”
陆司淮在云江这两年,大大小小的暗算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大多时候,只要没真影响到云想和身边人,矛头只对着陆司淮自己,他很少动真格。
徐梁瑞这伎俩和之前一些阴狠手段比,根本不够看,翟文星的道歉已经足够有诚意,甚至说得上有些过于有诚意了。
姚博文知道翟文星是为了谁,陆司淮也知道。
“你说呢。”姚博文言尽于此。
“说什么。”陆司淮重新转着手上的打火机,偶尔发出一两声擦火声。
“翟文星那边已经给出表示了,你打算怎么处理徐梁瑞,”翟文星问,“你想怎么解决,早点跟我说。”
“翟文星的意思是,这事是徐梁瑞有歪心思没跑,不管后续你想怎么处理,等会儿他先带徐梁瑞过来跟你和叶宁道歉,然后再……”
“叮”一声,金属制打火机盖子被打开的清脆响声打断姚博文的声音。
姚博文看过来。
陆司淮咬在唇角的烟最终被点燃。
“他在睡,”天光渐暗,陆司淮眉眼洇在浅淡的烟气与光线中,他有些突兀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朝着房间的方位走,留下一句,“别吵他。”
姚博文愣了一下,只一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朝着陆司淮的背影招了招手:“知道了。”
收到陆司淮的意思,姚博文三两口抽完烟,从口袋里拿出待命已久的手机,给翟文星发去消息。
【翟少,我们陆总的意思是,道歉就不用了,毕竟他也没被“不小心”推下水,至于徐少,考虑到前天他在Vegas熬这么晚,游轮行程又这么满,早点送他回家休息吧。】
正坐在一楼的翟文星翘着脑袋等了半天,总算收到消息。
他连忙翻开短信一查。
这短信没有激烈字眼。
端端正正的每行上都写着“我们陆总体贴大度”几个字,翟文星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十分钟,才从字缝里看出来,满篇都写着十七个字。
——让徐梁瑞在叶宁眼前消失,我们陆总吃人。①
翟文星:“…………”
夕阳余晖照落在露天阳台,别墅亮起灯,许是怕吵到叶宁,一群人都在一楼和庭院里待着,没人上楼。
陆司淮吹了会风,等身上烟气散掉几分,才推门走进房里。
床上的人睡得正熟,仍旧是没有丝毫安全感的睡姿,整个人半蜷着。
陆司淮走进浴室,压下香氛泡沫净完手,将烟味洗净,才从浴室走出来。
他轻声走到床边,俯身用指背去探床上人的体温。
没发热。
几秒后,陆司淮收回手,将床头夜灯点开,走出房间。
二楼走廊灯暗着,陆司淮靠着门上,用拇指摩了一下还残存着叶宁体温的指背,没说话。
他静静站了小半分钟,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陆司淮接起电话走远,而通话屏幕上显示着两个字: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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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在打电话陆司淮和熟睡的叶宁都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云江同城新闻板块上横空出世一个词条:#不愧是情人崖#
莫名其妙一个词条,原本没引起什么火花,直到有知情人士出来说这句话是仲俊豪发在他朋友圈的,除了仲俊豪之外,今晚云江金字塔顶端那一圈继承人们不约而同都发了这么一条没头没尾的朋友圈。
这一下八卦浓度瞬间超标,就在一群吃瓜群众嚷着尽快跟进的时候,下一秒,这个词条消失得无影无踪。
仲俊豪他们也没想到,只是因为没忍住,在朋友圈发了一条“情人崖牛逼”的消息,都能整出这么多乱子。
群里当时还有人发了一张陆司淮抱着人往别墅走的背影,值得庆幸的是,这照片没有流出去。
仲俊豪他们连夜撤下词条。
然而,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个地方——建京。
建京,晚上八点,溇山,陆家老宅。
宅院西厅会客区,雕工精巧绝伦的大红酸枝镶黄杨木沙发旁,一群穿着正装的年轻人正以钻研政策利好股市行情走势的架势,研究一张照片。
“我说,这应该是…陆某吧。”
“如果我眼睛没瞎的话,应该是。”
“两个多月没见,在云江跳崖了?”
“……”
一行人正一脸复杂继续琢磨照片,力图找到这人不是陆某的证据,那头实木楼梯上已经下来一个人。
陆老爷子穿着一身灰色龙纹提花宋锦,精神矍铄地走下来。
刚刚还围得四仰八叉的一圈人连忙起身,恭而有礼地颔首致意,齐齐喊了一声“爷爷”。
“爷爷,我们是不是吵到你了?”
陆成业摆了摆手,让他们坐下:“没有,听到动静了,下来看看,你们玩你们的。”
他走过来,看着面前打了一半的牌桌,问:“谁赢了?”
“打着玩呢,没下码。”回答陆成业的叫邵宏安。
这一圈无一例外都是跟陆司淮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虽然后来各自发展,但感情从始至终都很好,回溇山就像。回家
邵宏安身边的段开听着这句“打着玩呢”,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我那块鹦鹉螺输给鬼了?”
“是谁第一把天胡做飘了,非要押块鹦鹉螺助兴,现在输了开始乱冤枉人了。”又一人说道。
用鹦鹉螺助兴的段开本人瞬间龇牙咧嘴。
“就输块表,拉着个脸做什么,”老爷子觑了麻将桌角落的那块鹦鹉螺一眼,说,“明早走的时候去司淮表柜里挑一块。”
听到陆某的名字,所有人齐齐闭嘴。
表不表的都无所谓,他们几个人之间,别说一块表了,进谁家车库把车开走都是常事。
主要是老爷子冷不丁提起陆某,段开他们怕一个嘴快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
以前嘴再快也就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可今天……
所有人不约而同想起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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