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我像发光体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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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士兵听到肖砚初的吩咐，虽感到疑惑，却也只应是，便下去执行。
朱仁这时也紧皱眉头，“大人，此事过于蹊跷。这相州为何能如此清楚...”
“朱公！不必多言，自古胜败乃兵家常事。相州守将也并非只是一个只知依靠地形死守的无能之辈，接受林江出师不利的结果，而非在此时为她找寻借口。”肖砚初语气难得带了些训斥，说完瞧了眼沈凌云。
“沈三，战场上死人本是常事，不管是谁的亲人同伴，都有丧命的一天。你当务之急便是与我一起，尽力劝说仪州出兵支援。”
沈凌云听着肖砚初嘴里的劝慰之词，低声回答：“属下明白。”
肖砚初觉得自己能劝慰下属，已是格外开恩。她听到沈凌云的回应，便吩咐随后几人与她一同去拜访仪州守将，试探对方的态度。
沈凌云收拾好情绪，将现在的形势在脑中进行分析。她原本认为，肖台玉选择从相州走，最大的益处便是花费更少的时间，避免过早与南方永州军队对上。
但如今她却不由得有些迟疑，因为她从肖砚初的反应中，察觉到异样。
在去往仪州守将府邸的路上，沈凌云绞尽脑汁的思考，肖台玉的真实想法到底是什么？
林校尉，不对，现在已经晋级为林将军的林江，在这其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传递过来的消息称辎重队全部被歼灭，但也有可能是假消息。这没准是肖台玉计划中的一环，她得静下心好好观察，从肖砚初所为看出肖台玉的意图。
很快一行人就到达仪州守将的府邸，李周拿起一个信物，朝门房开口。“我家小姐特来拜访李将军，将军见此信物便只我们是谁。”
这门房没去禀报，反而恭敬地说道：“我家大人今早已经吩咐过，若有几个人拿着信物上门，直接进便可。各位只需随我来，我家大人正在书房处理公务。”
沈凌云站在肖砚初身后，看着她下意识抬起下巴，跟随门房走进李将军府。众人拐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会客厅。
“几位客人在此稍等片刻，我家大人随后便到。”门房说完便缓缓退下，只有几个下人前来奉茶。
沈凌云坐在朱仁后面，肖砚初极为自觉的坐在前头那位置。
“这李将军猜到我们今日便会上门来访，其态度也很是不错，这支援之事依我看十拿九稳。”朱仁端起手里的茶，掀起盖子尝了一口，开口道。
肖砚初也品了口茶，神色有些满意。“这茶是好茶，只是不知这茶的主人是否与其一样。”
沈凌云低下头，将茶盖拿起来，看向这茶水。略微呈现暗红色的茶水闯入沈凌云的眼中，茶杯中没有一点茶渣，盖子一打开便有一股清香飘来。
这一切无不透露出，主人家对享用这茶的客人的重视。
沈凌云正想着，门口传来一道略微沙哑的声音，“抱歉肖小姐，李某来迟了。招待不周，请不要怪罪。”
一位身穿一身玄衣、一脸坚毅的女子快步走进来，朝肖砚初作揖道歉。
肖砚初也站起身，“无事无事，肖某很是满意，李将军有心了。”
听到肖砚初的回答，这位李将军用沙哑的嗓音笑了起来。她并没有坐到上头的位置，而是走到肖砚初对方那位子，招呼肖砚初一起坐下。两人落座后，沈凌云她们这些下属才能坐下。
但沈凌云现在并不关心这些，她有些惊奇的望着对面，那位李将军的头顶正发着橙光。
这是她遇见的继海曲县那个乞丐后，第五个头顶有光的人。
也许是沈凌云的目光有些直白，对面那人将视线转向她。
李将军看到沈凌云那张脸，神色微震，看着有些晃神。肖砚初叫了李将军几声，但她都没应声。
旁边的李周戳了戳她，低声问：“沈三，你认识这李南嘉，她怎么一看见你这脸就这副模样。”
沈凌云自己同样感到很疑惑，但也只是微微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肖砚初这时候突然拔高音量，语气有些不满，“李将军，我知道我这属下的确有几分俊美，但也不至于让您一见便失了神。灵州应该有不少美人，难道您来这仪州久了，竟也学那些风流小姐，荤素不忌起来。”
李南嘉回过神，“实在抱歉，你这属下与我一个灵州的故人有几分相像，我一时失了分寸。你继续说，只要肖大将军有足够的诚意，一切好谈。”
两人又继续商谈起来，沈凌云却很不解。这李南嘉刚刚看到她脸的那一瞬，头顶的光竟然变成蓝色。尤其是提到什么故人时，蓝色加深。
沈凌云被这一个接一个的事情弄的有些止不住的心烦，这个突然出现的发光的人，是什么身份？李南嘉说的故人是什么人,为何会与她有几分相像？
灵州与沈三故乡相距甚远，那里为何会有一个与她相像的人？
就在沈凌云头脑风暴时，肖砚初一个激动，将桌上的茶杯推倒在地。
“哐当”一声，还伴随肖砚初的质问，“李将军到底什么意思，方才对着我的下属走神也就罢了。如今对于我的提议也顾左右而言它，实在是太不尊重我营州。你要知道，我营州十二万大军可不是吃素的。”
李南嘉面对肖砚初的质问面不改色，反而淡定开口，“肖小姐不必威胁我，如今你们一万大军被困相州。你们需要我从仪州出兵，玩一出围魏救赵，其中的风险与牺牲各位心知肚明。”
她觑了一眼肖砚初，脸上带着些嘲讽，“你提供的那些物资补偿，未免有空手套白狼之嫌。”
肖砚初一时有些语塞，对方直白的话语，让她有些挂不住脸。
“李将军不必夸大未发生之事，如今相州的九成兵力都在东南方向，你出兵也是从西北方向攻入相州城。损失可以说并不大，但得到的确是损失的十倍，我想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朱仁抓住李南嘉话里的漏洞，即刻进行反击。
李南嘉用手敲了敲桌面，“我一时竟有些看不清，现在有所求的人莫非是我？”
朱仁等人听见这话，不由得有些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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