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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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下午四点需要赶到城东，考察新楼盘的修建情况。
临近启程时间，司机已经早早来到车库，等候着了。
开着半窗，远远听见嘈杂的脚步声渐渐走近，忽然脚步声骤停，听见了宋秘书的通话声。
片刻后，他收到宋秘书传来的短讯。
【时间延后，具体情况等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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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秘书前有控诉目光的总裁夫人，后有散发着寒气，带着薄怒的周总，他夹在中间瑟瑟发抖。
可事情偏就这么巧，他不知道来电的人是乔小姐，诧异地叫出声，更不知道乔小姐还要给周总惊喜，让他保密。
当电话里说出保密时，周总已经目光冷冷地凝着他，做出“不许告诉她”的口型。
连行程也不管了，直奔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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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说的惊喜吗？”口吻凉薄，但没看着乔为霜。
周书璟目光扫过小小的一室房间，简单的桌椅，桌上连一杯水都没有。
两个人高马大的男性，就已经将房间挤得满满当当。
清汤寡水打扮的乔为霜，端坐在小小椅子上，只占据了不到一平方的位置。
他蹙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一名警卫反应过来，快速从桌后绕出来。
虽然他体积比周书璟大，可气势上天差地别。
挺直身，语调平直汇报，“两日前，我们观察到有个人举止可疑，怀疑对手公司使坏，今日下午时机成熟，趁他们不妨成功抓住了他们。”
“这名红发女士今天才出现，疑似那人的雇主。”
“我没泄露风行任何机密。”乔为霜站起，无辜摇头，“而且光看门口能发现什么东西。”
周书璟看着企图从人间隙里溜走的乔为霜，头痛起来。
自己的妻子被人怀疑是商业小偷，关在小房间里审问。
“乔为霜是我的妻子，以后不许阻拦她。”周书璟伸手虚拦在准备偷溜的乔为霜身前，对两名警卫说：“和警卫部门的同事传达一声。”
一旁的宋秘书没闲着，心里记下得让前台和门卫都知道，公司的人脸识别也要添加乔为霜的面孔，让她畅通无阻。
“你和我去办公室。”周书璟垂眸，看着乔为霜的发顶说。
“哦。”
“视察行程推后。”这句话是对宋秘书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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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办公室，乔为霜坐在黑色哑光皮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透明玻璃杯装的温水。
对面是周书璟，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双腿像是两条紧贴的直线，长腿的优势体现出来，悬着的脚尖隐约触底。
他双手交握搁在膝盖之上，目光冷冷看着她。
乔为霜靠着柔软的沙发上，却觉得好不如在203室的折叠椅舒服。
叫她到办公室来，却不说话。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看着吗？”她左思右想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决定不赔他耗了，“我朋友圈有自拍，可以自行观赏。”
说着，起身准备离开。
“你到要做什么。”周书璟开口，长久的沉默，他的声音有点喑哑。
乔为霜坐回去，不继续当哑巴就行，“好吧，我公司缺人。”
周书璟蹙眉，面上明晃晃写着“继续编”。
“我名下有间传媒公司，但很久没有管理了。”乔为霜当没看见，“我打算好好经营，现在最需要人才。”
原身对父亲的企业并不关心，开了家毫不相干的传媒公司，但书中没提及她去公司的事情，而是原身死后，这娱乐公司被养父收回。
“风行集团人才济济，我不打算直接挖你公司的人才，毕竟我们是家人，这有些不地道。”乔为霜也翘起脚，双手交握。
歪着脸，用从容不迫的眼神回视周书璟。
“所以你把目光放在来风行面试的人上，打算在面试前截胡。”周书璟接着她的话，为她补充。
“对，毕竟我们是家人，肥水不留人外人田，优秀人才去我公司，和去你公司也一样。”乔为霜摊手。
见他听到‘去你公司也一样’时，低眉垂眼，似乎在无声看不起她的小公司。
乔为霜目的是真的，动机是假的，但落在周书璟眼里，全都是假的。
从前他对她不管不问，想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只要她乖乖占着周书璟妻子的位置就行。
可她变了，他不知道改变的原因是什么，直觉告诉他是内里发生了改变。
她的改变，令他没有毫秒之差的生活逐渐偏移了既定轨道。
这种感觉不好受，每当她出现，就会再次提醒他，他人生正在偏航。
“所以你要和嫂子离婚吗？”周泽修声音鬼魅般出现，他察觉到了周书璟内心深处的动摇。
周书璟良久没有反应，一道平静的声音回复他，“不会。”
周修泽撇撇嘴，头一次感受到他的犹豫，不过乔为霜会给他们带来怎么样的冲击，他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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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为霜看他脸色变得难看，需要倚着沙发扶手，单手虚浮地覆盖上半张脸。
他似乎很难受，按着两边额角揉起来。
人当着她眼前难受起，乔为霜出人人道主义打算关怀两句，忽然注意到指缝间，一双眼透过指缝阴郁地凝着她。
看得她头皮发麻，莫名其妙，立即竖起防备，“你看着我干嘛。”
“你让我头痛。”周书璟放下手，若有若无掀了掀嘴皮，眼神恢复如常，好似阴郁不过是她的错觉。
“关我什么事。”乔为霜一头雾水，想也没想说，“九成九是你的加班太狠，身体机能正在提醒你呢。”
“抽时间去医院体检看看吧，来自遗产第一继承人的忠告。”乔为霜喝口温水，站起身：“既然都已经被你发现了，明天我就光明正大在大厅里等了，叫你的人别来抓我。”
“为什么要在大厅，你不想当面试官吗？”周书璟的手又放回膝盖之上，仰头抬眼望着她。
循循善诱，如一条隐在草丛里的黑蛇，吐着蛇信子，观察近在咫尺的猎物。
“深入审判面试者的资质和反应，遇到优秀的人选，你可以说服对方去你的公司。”周书璟大方地说，“我愿意让渡主动权，你优先选人。”
乔为霜垂下视线，审视朝她抛出诱人条件的周书璟。
分明带着别的心思，所为哪般。
“不用，大厅就行了。”乔为霜回以礼貌微笑，“我找人看眼缘。”
周书璟眼底掠过意外，见她态度坚定，不甘心说：“那现在要去公司各个部门参观，了解看看吗？”
顿了一下，他说：“传媒公司应该很需要公关人才，可以先去25楼参观，你可以和公关部经理聊聊，了解如何选拔人才。”
提议公关部，因为男配一周会抽两天来风行公关部办事，今天正好就在。
乔为霜眼前一亮，但很快掩饰好，装作盛情难却，勉为其难道：“好吧。”
她被抓也有一小时，期间或许女主来面试，正好她可以去25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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