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虚空索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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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极峰今年的夏日好似分外悠长。
栗子后知后觉的在最不合适的时候意识到了她对宋绯的心意，她还在满心欢喜的琢磨男友还是自己亲自养的放心靠谱，却不知师父已经打定主意要做那打鸳鸯的棒子了。
而她满心等着师弟，宋绯满心的失落，错综复杂的心意里，日子竟然还是就这么空无一事的过下去了。
大约是阵修的名头实在是太过惊人，栗子上次等燕家打上门没等到，这次等云中城打上门也没等到，直等的她自己突破到了筑基巅峰差一步结丹，等的宋绯结丹的准备基本收拾了个差不多，等的连季云都回到了辰极峰上，云中城也一动不动。
并州内部与云中联系不多，但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整个云中都依赖着并州的资源供养，被栗子掐断供应这么长时间，按理说应该有反应的啊？
栗子又想起这个事情，从令牌后台登上不久前刚刚扩展的新功能，凌云宗环并州论坛里，不少修士依然锲而不舍的以极大的热情在上面灌水聊天，虽然这个功能被栗子做的相当粗糙，甚至还不如21世纪初的聊天室。
她一直都能意识到情报工作的重要性，只是苦于玥界没有互联网，现在就能看出计算机专业的重要性了，不但现代社会里是风口，修仙世界也一样。
栗子忍着不让自己太像个酸鸡。
她蛮热爱她的专业的，一直都是，只是当时代的洪流滚滚向前的时候，总是会产生一些变化，栗子并不对变化有抱怨，但总有抱怨的人，因此而诟病她所热爱的。
要是……要是有机会能和原来的世界建立联系就好了，这么一片广袤无垠未经开发的□□，到处都需要开发建设，城市化程度无限趋近于零，各大设计院都能乐疯了——
特别是她们单位，本来就是搞本土建筑的，要是能整个跑过来没准儿真的能发展出修仙本土建筑理念的整个体系……
扯远了，总之在栗子持之以恒的研究下，终于让她勉强弄出来个还能用的论坛系统，加载在凌云宗令牌上。具体原理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算太明白，但既然能运转起来就不要轻易去动它，这是隐藏在人类基因里的本能，毕竟DNA差不多也是这么一坨玩意儿。
不过，就算是这甚至还不如晋江碧水的论坛，在玥界也够用了，几乎是这功能更新的当天，凌云宗上上下下有一个算一个，就全沉迷了进去。
栗子又趁热打铁，大致在论坛里粗糙的划分了一下板块，把普通交流，悬赏，匿名情报和线索交易划分开，之后就再也无能为力了。
她一边看论坛一边想，要是能找到和原来世界的通道，要不把宋绯送去学个计算机吧。
剑修和计算机，专业好像也挺对口哈？
【求助，山脉西侧赤金虎，实力筑基二阶，打不过组队】
【有人知道凌云宗的阵图怎么兑换性价比最高吗？】
【云中那边最近好像怪怪的……】
看到这条栗子顿时来了精神，点开一层一层的留言往下翻，一边翻一边觉得这玩意是真不好用，呜呜，她以后再也不对晋江论坛挑三拣四了，一定是遭报应了——
【云中？云中不一直是那样吗？】
【不爱去，那地方都烂了】
【确实挺奇怪的，去年年底还好好的，原本好不容易才打通朔方到云中的商路，结果今年开春本来应该来交接的人却怎么也联系不上】
【咱们宗门不是把并州好几家云中的附属小宗门和家族都打了吗？云中为什么什么反应都没有啊？】
【让你们说的怪吓人的，能有什么事？肯定是那帮家族彻底烂透了呗】
【以前有听说过云中的散修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栗子皱起眉头，云中城就好像是一口吞噬了所有信息的黑洞，从今年开始就再也没有新的消息传出来。
或许不是燕家没有向云中求援，而是云中城里出了问题。
她想了想，好像这山上就只有一个人，在今年不久之前刚刚去过云中。
栗子从温泉山庄核心位置隐藏的阵法中走进来的时候，季云正盘坐在水池中间，双眸紧闭，五心朝天，周围的温泉水蒸腾出白雾，模糊了师父散落的满头白发。
栗子隔了一段位置站定，这还是从李仙她们上山她才知道，修士在闭关时不能随意打扰，不然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毕竟以前山上就她和宋绯两个人，两个人还都不是传统的修炼方式，可以说就几乎没有正儿八经打坐的时候，不过这纯属体质问题，可不是师父没教好。
栗子安安静静的等着季云结束修炼调息，目光忍不住落在师父的满头白发上。
她刚了解到的另一个修炼常识是，其实这白发，也意味着如果不能突破元婴，那季云的生命也会在近几年里走到尽头。
修行之人一旦成功筑基，身体机能就会固化在筑基那一刻，这也是为什么好些大能修士反而显得更加年轻，师父的白发，本就不是正常的现象，反而是他开始衰弱的证明。
现在想来，季云又是剑修又是阵修又会使药修的手段本来就不正常，天才如宋绯也不过在三千大道中能精通用剑一项，也就是这些老怪物们才有时间和精力在主修之外再来几个双学位，在卡在突破瓶颈之后只能转而寻求他道增进实力，更何况季云这还是公认最难最花费时间的阵修和药修。
栗子几乎不敢问师父是因为无法突破，还是因为没有做好准备自己选择不突破，她非常希望是后者。
虽然这样会显得人格外仙气飘飘——
季云终于在体内运行完一个大周天，忍不住睁开眼，无奈的对栗子说：“为师都要被你看的走火入魔了。”
“那您还蛮不禁看的，师父。”栗子微笑，“这么大岁数还害羞吗？”
“害羞分岁数吗？不要歧视老年人啊。”季云没好气的开口，“说吧，又有什么事了？你过来肯定不是为了来请安的。”
“也不知道谁回来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说都是小问题，结果现在赖在我的水池子里不走。”栗子一贯是当面蛐蛐人的，师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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