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萧伏番外：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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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哒哒驶过青石板路，邑城长街两侧商铺林立，人流熙熙攘攘，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孩童笑闹着奔跑，一派欣欣向荣。

烟色帷幕被掀开，露出一双含笑的眼睛。

只一个眼神，身形高大精健的男人便闪身汇入人群，不一会儿，各式糖糕果脯零嘴的油纸包便被呈到女孩的面前。

姜洛打开纸包，尝了尝那撒了桂花糖霜的芙蓉酥，弯了弯唇角。

味道不错。

不过一年的时间，这邑城倒是大变样，如今繁荣富庶的城池，哪里还能瞧见半点闹瘟疫时的破败不堪。

姜洛随手捻起一块芙蓉酥，“喏，赏你了。”

萧伏一口咬掉甜腻的糖糕，薄唇吻过白皙的指尖，留下滚烫的酥麻。

“放肆！”姜洛收回手，嫌弃地在他的衣袍上蹭蹭。

被姜洛嫌恶，萧伏唇角含笑，眉眼柔和，不见半点愠色。

***

天子南巡途径邑城，太守周观自是诚惶诚恐恭敬接待。

周太守与姜洛已是老相识，对这位当初提出种痘之法的英明天子可谓是忠心不二，一路随行天子视察治下，无不亲力亲为。

待到天子一行人回到歇脚的官驿，跟在周观后的一名年轻官吏，才敢偷偷抬眼去看天子的背影。

不料，立刻有一道肃杀的视线逼视而来！

吓得他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

萧伏森寒的视线扫视一圈，才抬脚进去。

官驿外一行人这才如蒙大赦，大大松了一口气。

听说这位天子的近卫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罗刹，只要有他在，任何人不得靠近天子半步。

更遑论对天子图谋不轨之辈，只怕不是要被抽筋剥骨挫骨扬灰！

一名女官拍了拍胸口，大松一口气，又拍了拍刚刚偷看天子的同僚。

“陛下哪是我们可以随便看的，那些话本子上不是都说了，珍宝旁都有守护的妖兽，哪是那么轻易能靠近。”

邑城的夜市十分热闹，姜洛换了常服戴上面纱，也入乡随俗在市集中闲逛。

不一会儿，她手中就拿着琳琅满目的小吃，她尝过一口便随手丢给萧伏。

萧伏高大的身形为她隔开拥挤的人流，手中还拿着快放不下的各色吃食，看起来颇有些狼狈好笑。

姜洛坏心眼地瞧着他，捂着嘴笑得乐不可支。

夜风拂过繁复的面纱，女孩眉眼弯弯的笑颜让萧伏不自觉唇角上扬，只觉胸口滚烫，满腔柔情都要化作秋水。

面纱被吹起的刹那，街边马车中的华服少女忽然回过头，惊鸿一瞥中猛得瞪大了眼睛。

她、她看到了谁？！！

高念慈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那、那不是当今陛下吗？？

她赶忙要追上去，又惊觉应该马上派人去喊哥哥，怂恿哥哥主动追上去，好献身于陛下！

陛下当初赠的那株寿王髓可是救了哥哥的命，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不是理所应当吗！妹凭哥贵，哥哥受宠，她也能鸡犬升天！

陛下如今身边的那个近卫，简直粗鲁不堪，哪里能和哥哥比，哥哥要是不抓紧，可要被谢家那个闷葫芦抢先一步了，谁不知道那谢青可是偷偷藏着陛下的画像。

想到这里，高念慈更是急得不得了，连忙让马车掉头，快点回去找哥哥。

姜洛对此自是全然不知，南巡结束后，一行车马很快北上离开。

越靠近边境，草木越是稀疏。

但官道上车水马龙，商铺茶坊鳞次栉比，行脚商人熙来攘往，不见丝毫萧条。

叶珂一身窄袖胡衫，腰间束着草原部落常见的皮革蹀带，颇有异域风情。

她早已等候在此处，见到姜洛一行人后，便热情地作为向导，带她们参观热闹的边境贸易区。

五颜六色的毛毡帐汇聚成喧闹的集市，身着异族服饰的商人或当地百姓摩肩接踵，形形色色的马匹穿行其中，发出此起彼伏的嘶鸣声，空气中是香料、汗水混合着草料的气息。

“多亏了陛下，这里的人们才能过上这样好的生活。”叶珂露出灿烂的笑容。

初开边境贸易时，百姓们并不相信，生怕北穹人过来抢东西。

待看到印象中高大凶悍的北穹人，送来了上好的皮子和牛羊肉，价格十分公道，也不偷奸耍滑，情况才慢慢好转。

那位北穹的新可汗阿古罕也十分合作，对边境贸易区的税收让利，且不允许北穹人发生任何形式的打斗砸抢，违抗者格杀勿论。

如此，边境贸易愈发兴盛起来。

姜洛兴致勃勃看着商贩售卖的各色首饰，取了一条彩石项链戴上，转过头道。

“好不好看？”

萧伏眸底全然倒映着女孩的笑颜。

“很好看。”

姜洛弯起唇角，随手丢下一块碎银，又被前头热闹的杂耍卖艺吸引，扯起裙角欢快地小跑过去。

身着细毡胡衫的老妇人忽然叫住萧伏，指了指摊前琳琅满目的玉石，笑呵呵道。

“小伙子，这是草原上特有的月长石，用来送给心上人，会得到月神的祝福。”

***

长风朔回，银河低垂，星子如雨落于旷野。

篝火熊熊燃烧，围绕着载歌载舞的人群，映出一张张孩童的笑脸。

姜洛也换上了草原民族的服饰，色彩斑斓的长袍飘逸灵动，上身是刺绣繁复的马甲，腰间束带图腾精美，精致的皮帽上插着五彩的翎羽。

同样身穿草原服饰的叶珂，拉起姜洛的手一起跳舞。

孩童们手拉手唱着欢快的歌谣，感谢天启的陛下为她们带来生机与希望，全然不知眼前的那位女孩，便是她们口中的神女。

异色的幡布在风中肆意飞舞，旷野之上，皎洁月色与赤色焰火交织，身着异族服饰的女孩随着鼓点舞动，笑容明媚而张扬，仿佛于沙漠中肆意生长，极具惊心动魄的美。

火光映照在萧伏的眼中，他怔怔看着随意舞蹈的女孩，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人群中忽然发出一阵喧闹。

原来是一个高大英俊的草原勇士，正要对精灵般美丽的少女示爱。

萧伏看过去，顿时双目肃杀血红，大步上前将人拦住。

叶珂见状，连忙拉住皱起眉的姜洛。

“陛下，这是草原勇士间的决斗。”

高大英俊的草原汉子毫不示弱，主动向萧伏发起进攻。

人群中顿时发出高亢的喝彩声，苏日图可是这儿最受欢迎的勇士。

双方你来我往打得激烈，如同竭力厮杀的野兽。

人群中发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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