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守身如玉
《我在镇抚司当画渣》小说免费阅读 ydxs8.com
“明夷,若真是她做的,一切都有迹可循了。说不准无垠的死,还是他们事先算好的,为的就是引出那个姓商的女子。咱们都被他们耍了。”
萧铎不忿,一手握拳打在另只手的掌上,十分郁闷。
要是这样想,那饶阿菩的心机可真是深,怪不得人总说,女人心海底针,亏得他之前还对她改了态度。
魏明夷整个人埋在黑暗中,沉默许久后开口:“春华坊封,坊内众人依惯例审讯,不知者放。宣告出去主谋乐仙儿在逃,命北镇抚司着手接管追捕事宜。”
萧铎先是应下,后抿抿唇,打量一眼魏明夷:“那……她呢?”
魏明夷眸色愈深,回头看他,冷冰冰道:“我亲自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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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饶阿菩原以为魏明夷会带去诏狱或什么暗牢,受一堆刑罚了,可没成想他只是带她回了魏府。
她刚刚听到些动静,应该是已经宣扬出去乐仙儿跑了。
话本的事是纸包不住火,吕左早晚得知道,魏明夷和他如今不是撕破脸的最好时机,所以魏明夷得忍,得追查话本本源,他这一查,谁能逃掉?
乐仙儿虽没告诉她,他的法子,但阿菩一猜也能知道。乐仙儿不在乎魏明夷的生死,定是兵行险着殊死一搏。
而凭魏明夷的能力,不会不知道自己做了别人的傀儡,所以乐仙儿也是生死难料。
这两人,有共同敌人,却互不相信,根本没可能合作。且短时间里,她没能力调和好他们的关系。
饶阿菩搅和在其中,很是煎熬,除去既要又要,不可兼得的同时,还要始终保全她自个的性命,将主导权握在自己手里。
她绞尽脑汁,终于在茅房里憋出了个解决之法
乐仙儿对于此事不够坦诚,或许他有他的顾虑,可去了些巧合,他还是利用了她,所以他,也活该被自己利用。
让他跑,是为了吸引火力,保证吕左短时间内,不会要了自己的命。自己的画风与老师自成一派,汴京鲜有人不知,所以吕左不会放过她的。
而且她不站出来,说不定还容易连累到老师。
至于魏明夷,她首要做的,就是让他相信,她是乐仙儿的人。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毫不怀疑的将乐仙儿手中的资源化为自己的。
这,便是东风送力。
不过这法子,亦有弊端,她可以握着乐仙儿给她的东西在魏明夷面前自保,但经此一遭,他们怕是没什么以后了吧。
爱这种东西,信任唯是第一。
唉,可是现在做都做了,没有后悔的余地。即便不做,自己早晚也是飘摇风雨中。
与其被人戳破解释不清,还不如让自己先拔得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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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九驾着马车,听着乐仙儿在里头,嘟嘟嚷嚷。
“你说我真没想利用她,谁知道她画风那么好辩认啊,又谁知道她真能和魏明夷成啊,那我后面就是顺水推舟啊,我我、我真是哎!现在浑身长满嘴,都说不清。”
苏九听罢,合时宜地插了一嘴:“主子不必忧心,反正您这一路上必然糟心,也是抵了对饶娘子的愧疚。”
车厢内的乐仙儿扎了心,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他心道:有这么安慰人的么?
于是过了一会儿,他巧妙地换了个话题:“这回亏了,白白给魏明夷做嫁衣了。”
苏九见缝插针:“主子要人报仇,总得给点好处的。”
话是没错,但听着总是有那么点不得劲。
他商伽就是看不惯魏明夷怎么了!真是废物!既然看不惯,还要人家给报仇!
乐仙儿懊恼地拱进一堆衣服里,撅着屁股俊男落泪。
半晌,他起身,单指挑开车窗帘,一双狐狸眼淡淡看向外面。
道阻且长,还是难的,毕竟不是要他死,那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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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府里正经主子有三个,指挥使、夫人、和魏樽小公子。
老管家平日里打交道最多的便是和小公子了,可小公子近日回了老家祭祖,不在汴京。
眼下府里丫头小厮瑟瑟发抖地过来询问他该怎么办,他一个老头子哪里知道该怎么办。要是小公子还在,他或许能找他寻个主意,可小公子不在啊。
就今个晚上,夫人被指挥使冷着脸押回来的,外头都在传夫人犯了案子。
可犯了案子,带回府里,是否还要当成主子伺候,指挥使没说,他们也不敢随意揣摩主子想法。
新来的这帮内院下人,来府里时候尚短,眼力差些,读不懂指挥使脸色,都是怕一步错步步错,万一失足,可再就难讨到这样不算累的活计了。
老管家叹了口气,先是嘱托服侍夫人的丫头,还是按照往常的来,再是对所有人道:“大人不说什么,大家都还按从前的来。”
卧房里的饶阿菩捆了个严实,被扔在床上,手腕扭在身后,怎么躺都不得劲。
时间久了,她不耐烦,翻来覆去,活像个毛毛虫。
房里黑漆漆的,也不点灯,她眼睛茫然的在黑暗里睁着,从一数到一百,又从一百数回一,消磨时光。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有了响动。
饶阿菩头顶着枕头,支着身子坐起来,巴巴望向门外,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出声。
只中午吃了饭,这一下午到晚上,不是动脑筋,就是演大戏,不饿才怪。
那人进来,左右丫头忙不迭抢到他身前,迅速点燃屋里的蜡烛,刹那间光明乍现,刺得阿菩眼略有不适。
在她低头躲避光亮时,丫头们在魏明夷的摆手示意下,匆匆离去。
再抬起眼,剩他独独站在门边。
黑衣,伴着浓重的血腥气。
她很容易注意到他颈边的血渍,抿了抿唇,看着他略有冷淡的向自己走来。
“说来龙去脉。”魏明夷斩钉截铁地开口,似完全不容她反应。
怎么说?这个问题,饶阿菩根本答不出来,她实际上不是乐仙儿党羽,又哪里知道他的打算?
这个不是她无可奉告,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审她也答不出来。
阿菩看上他的眸,盯了半秒,垂下,摇了摇头。
“你知道你一人扛下来的结果么?”他负手而立,掩在身后的手不禁攥拳,语气虽还算平和,但心里早就翻江倒海。
阿菩知道他在吓唬她,因为乐仙儿在外逃一天,她饶阿菩就在汴京安全一天,在别人眼里,她不过是乐仙儿推出来的挡箭牌,又如何能承担所有?
即便杀了,也是治标不治本,没什么大用,倒不住留活口来的好。
魏明夷见她不为所动,气笑了,嘴角提起讽刺的弧度,加大筹码:“是你会死,你爹也会死。”
提到饶丞,饶阿菩有所动容,那微乎及微的表情瞬间被魏明夷捕捉到,他单脚踩上床边脚踏,屈了屈膝,继续道:“告诉我他在哪儿,我保你爹。”
阿菩不受他蛊惑,充耳不闻,直接下决定,嚷了句:“他不是我亲爹,我不在意。”
这下,魏明夷唇边漾起的笑意更大,牙咬过下唇,解下腰间系的刀,用刀柄怼了一把饶阿菩的肩膀:“为了他,你都要跟你爹断绝关系了?你当我傻啊,没调查过你。”
她被他怼的晃悠,待坐稳后又感到肩膀骨头被刀柄硌得生疼,本就没指望他信,现下只垂着眼,不看他,也不言语。
沉默,是折磨人的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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