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画室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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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少女站在沈昭昭身边，眼泪朦胧，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还能回去吗？”
沈昭昭坚定地点头，“会的。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通关的办法。既然这个副本的名字叫午夜高中，刚刚的NPC又多次提到校规。”
“那我们是不是要遵守校规，就是避免死亡条件？” 高中女生一边抽噎一边问。
沈昭昭拍拍她的肩膀，“没错，一切都有规则，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规则内行动，找线索的时候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我们一定可以通关游戏。教室门上贴了纸张，上面是名字，这一间教室的名册上是四十位。根据校规，这间教室不能再进学生了。”
“那我们去看看那边的几间教室，我叫虞恬。”
高中女生虞恬像是不安的小雏鸟一样跟紧在沈昭昭身边。
确认了所有教室上面的名单后，沈昭昭皱紧眉头，和其他人分享情报：“只有十六个空位，但是我们有十八个转校生。”
不同于第一个副本的一车乘客想着怎么一起齐心协力活下去，离开恐怖游戏。这里的人行为处处诡异，他们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看着沈昭昭。
沈昭昭身边的虞恬只是一个未成年的高中生，此生最大的挫折恐怕就是被恐怖游戏选中，她被这么多人盯着，虽然看不见这些老玩家如同灰白色雕塑的诡异一面，但是依然有种不安感，她脸色发白，靠在沈昭昭身边，不忘结结巴巴给自己争取利益。“这是我们两个找到的线索，我们应该先去选教室。”
沈昭昭点头默认，这次副本注定不可能齐心协力找线索了。在确保她和祖母安全的情况下，她能做到的就是帮一把身边的未成年学生。
“站住！凭什么让你们进去？线索就在这儿，谁都可以看到，你这就算是做贡献了？你刚才还和鬼怪说话，是想害死我们吗？”黄毛青年挡在了两个人面前，用一种很令人不舒服的目光看着她们，又朝着其他人点头哈腰：“别忘了，这里可是有不少参与多次副本的老玩家，轮不到你来说话。各位大哥等下多带带小弟我。”
沈昭昭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除去那个躲在那个校车上不敢下来的人，或许这个副本的活人只剩下四个，她、祖母、少女和这个黄毛，没想到这个黄毛居然和老玩家抱团了。
高中女生这下子也顾不上害怕了，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明明是我们先找到的线索。”
沈昭昭沉着脸没有说话，径直朝黄毛走去，抬脚直踹□□弱点，废掉行动力后，膝盖顶腹部，一个面部拳击，将他揍倒在地。
用脚踩着黄毛的脖颈，在他不断地呻吟挣扎中，沈昭昭看着黑暗，神色冷静地说道：“我和身边的女生是转校的美术生，午夜高中难道只负责指引在教学楼上课的转学生吗？”
刚刚消失不见的鬼怪NPC不知何时站在了阴影中，她抬起头，黑发覆盖住眼睛，嘴角裂开，裂缝一直延续到耳根，用直勾勾的眼睛看着沈昭昭。
沈昭昭都敢直面姜家村的狂暴模式村长，对于午夜高中的鬼怪，她神色不变地命令道：“请带我们去美术大楼。”
虽然用上了请求的敬语，但是，神色上一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
“请跟我来。”
沈昭昭在走之前，指着在地上打滚哀嚎的黄毛青年说道：“这个人是体育生，请带他去体育馆上课。”
“我不是，我不要去体育馆。你想害死我，大哥们，你们一定要救救我。”
鬼怪NPC站到黄毛青年的前面，她一个躬身弯腰，身体无限地拉长，面孔停在距离黄毛的脸十公分的地方，无机质的眼神中闪烁着恶意。“体育生不想去体育馆上课。违反校……”
没等它把最后的一句字说出来，黄毛青年立刻改口，用最快的语速说道：“快带我去体育馆！”
他忍着下身剧烈疼痛，一边在心里骂人，一边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远离鬼怪：“我刚刚在开玩笑，我最爱的就是运动，快带我去体育馆。”
鬼怪NPC脸上带着一点遗憾，她离开了教学楼。
沈昭昭跟在她身后，虞恬跟在沈昭昭身后，黄毛根本不想离开有经验的老玩家，却只能被迫离开跟在鬼怪身后。
沈昭昭之前猜测转校生中应该会有美术生，但是并不确定。若是违反了规则，把黄毛带下去也算是极限一换一。不过还有第二点，沈昭昭不想让黄毛靠近这些老玩家。她总觉得这些老玩家身上有点诡异之处，黄毛??此人心术不正。若和这些人搅和在一起，还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
校车内，乘客张武看着那个诡异的高中离他远去，心里松了口气，还是车上安全，只要他待在车上就不会有事。
终点站到了。
浓厚的黑暗正在车窗外散去，是灰沉沉的一片。
张武满怀期待地看着车门，希望打开车门，他就能回到现实。
“咔——”
随着“人”上车，张武终于看清楚了外面那些灰沉沉的东西是什么。
如果沈昭昭在这里，就能认出来，那些老玩家像是褪了色的雕像馆雕塑，这些人就像是劣质的灰白色胶皮玩偶，浑身上下没有一丝鲜亮的颜色，五官也全部消失。车门打开，这些无面人挤挤挨挨地冲上了车。
“救命啊——啊”
随着短促的一声哀嚎，最先冲上车的无面人多出了一副模糊的五官，只是瞳孔处暗红色的颜色显得很是不详。
*
“到了。”
鬼怪女生停下脚步，沈昭昭抬头，入眼所见是一座二层复式小楼。
空荡荡的美术室没有要上课的学生，只有十几张画板，有几张画板上用钉子钉着几张水粉人像画。
每张画上都有一个青春洋溢的少年，面容不同神情全都是一个弧度的微笑。
“新来的同学，画一张水粉自画像。”
美术室最里面的办公室传来声音，布置了作业，沈昭昭和高中女生必须要画一张自画像，画不完不准离开。
虞恬看着旁边的女生，莫名觉得她一定会有办法。
“别慌。”沈昭昭沉思了一下，对着那扇门说道：“报告老师，我琢磨出了一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画技，但是需要特殊的材料。”
门板后面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们会不会犯什么禁忌？”虞恬的胆气在这样的安静中一点点被磨灭。
沈昭昭那双清澈的杏眼平时很温柔，这时候却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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