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你对最近大家经常提起你有什么感受吗？你有发现大家很难不喜欢你？”佐尼又问。
莉兰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神色，“有人喜欢我当然很开心，但是狗仔的喜欢我就觉得一般了，他们总是想知道我在干什么，我身边的朋友是谁，只要有男生出现在我的身边他们都觉得是我的男朋友。”
狗仔简直就是一群有执照的变态。
光是最近一段时间她就已经被按上好几个男朋友了。
很多都是她的朋友和同学。
他们可能只是出去玩或者是说了几句话就足够狗仔们自行发挥了。
狄丝对此早有准备，开始她最拿手的公关环节，并且雷厉风行的给莉兰组建起了一个多人团队，他们利落的解决了很多莫须有的绯闻。
但大家对于她的窥视欲依旧存在，这也是莉兰这一次会出演脱口秀的原因。
比起大众从报纸上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不如让自己大大方方的和他们说。
起码后者自己掌握主动权。
佐尼听到男朋友的时候朝莉兰挤挤眼，用一种小声的语气说：“这里没有外人，我可以保证不说出去，所以你和菲尼克斯究竟有没有交往。”随后他指指下方的观众席，“今天莉兰说的就只有我们知道！你们别说漏嘴了！！”
台下的观众给面子的满口答应。
莉兰和瑞凡的绯闻最近高的离谱。
似乎一夜之间大家都发现他们长大了，不再是几年个子矮矮笑得傻里傻气的孩子了，而且他们的关系十分不错，经常会出现在同一个镜头之下，有可能是出去玩的时候被狗仔抓到，也有可能是去彼此首映礼之后留下的照片，这些照片里面记录了他们的成长。
洛杉矶时报之前还用——【“他们总在一起”】这样的标题来形容莉兰和瑞凡的亲密程度。
不然呢。
他们是朋友，不待在一起要那么要和谁待在一起。
著名的狗仔报纸国家调查报纸更没有下限，在他们的板页上都开始在脑洞大开的编写莉兰和瑞凡的故事，她也看过，基本全部都是在胡说八道，但是诡异的点在于好多的人都相信了。
美国人看到之后拉郎配习惯又出来了。
觉得他们实在是很可爱，关系太好了，而且只要在空闲的时间都会待在一起，也都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或者违法行为，这样的乖孩子天生就是要在一起的，不然老天为什么让他们做朋友，稍微上了年纪的那一辈都是这么想的。
这个理由理直气壮的可以，让人无法反驳。
莉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些言论搞得她看到瑞凡的时候都有些不自然。
“NO，我们是朋友，已经认识很久的朋友，我认识瑞凡家里所有人。”
她甚至在瑞凡去拍电影没有空的时候带萨莫去参加过几次试镜。
他们的关系铁的不行。
“为什么？难道菲尼克斯在你的心里不好吗？”
“当然不是。”莉兰想都没有想就立马否认，“他非常的好，性格很不错，人非常的善良，演技也无与伦比。”
她对瑞凡的评价总是非常的高。
“没有变成爱人的可能性吗？你知道的，很多的朋友在相处的时候其实都会有点儿小火花。”佐尼做了一个点火的手势。
莉兰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眼神犹疑了一下。
犹疑的这一秒其实她也在想这个可能性。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们在此之前从未说过这个可能，就连开玩笑的提及也没有。
“我不知道。”她最后还是说，“我觉得我们就是很好的朋友关系，我希望我们的友谊能够一直的保持下去。”
友谊保质期可比爱情长多了。
佐尼见好就收没有一直把视角放在她的感情生活之上，又把话题带回了电影和她的生活。
“有传闻说你的任何作业都没有得过B对吗？”佐尼掏出一份日报问，那日报上面是莉兰很多成绩单的复印件，无一例外的都是A。
美国人也喜欢学习成绩好的人。
虽然总是说快乐教育，但是没有一个人会真的对优秀的人没有滤镜，人类本质就是慕强。
莉兰更确定狗仔真是没有下限的家伙。
上面的成绩单几乎已经准确到了她小学是哪个班的。
“我几乎就没有得B的记忆。”她也大大方方的承认。
佐尼哇了一声，“你是很喜欢学习吗？”
只有学霸猜会那么认真的保持成绩，但也不是所有的学霸都能十年如一日的保持这个成绩，在好莱坞这个普遍对文化要求不高的地方，莉兰就更显得突出和厉害了，而且学校都很好，都是地区说得上名字的有名学校。
“我其实……一点儿也不喜欢学习，我保持A是为了能够有更多的时间玩。”莉兰诚恳的回答说。
“……”佐尼怀疑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学习是为了？
为了更好的玩？
“我要是学习不好的话我就会有很多的麻烦，我周围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绝对闲不住的人，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迷上了滑板，我为了和朋友去玩一口气连续逃课了好几个星期，最后被老师抓到之后我保证期末不能有任何一个B之后他们才没有通知我的家长。”莉兰耸耸肩说。
现实版的春天不是读书天的主角。
在她的心里学习约等于一条总统的特赦令。
莉兰说的话过于的抽象了佐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捋了捋，“所以你会逃学吗？”
“家常便饭——”
“那么……你会打架吗？”
“我曾经因为和别人在球场起了矛盾被罚下场过。”
“一次吗？”
“不，很多次。”
“哇！”佐尼又一次的张大了嘴巴，“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受欢迎了！”
cool！
她简直是集齐了所有能被人喜欢的点儿在身上。
叛逆但是又不夸张得作毁人生的程度，学习成绩好但也绝对不是书呆子，能惹麻烦但是也有能力解决。
佐尼要是在十多二十岁的时候也绝对会被她迷住了。
“那么你是一个好孩子吗？”
“可能，要看你对好孩子的定义是什么了。”莉兰说，要是什么都听家里人的话那么她显然就不属于好孩子的行列。
在《今夜秀》播出的时候许多人都守在电视前观看，在犹他州的米娅也是一样。
她是莉兰·苏库尔的忠实粉丝，但她并不没有多喜欢看电影，只是单纯的喜欢莉兰而已，她着迷于她举手投足之间的自信和魅力，也沉迷于她蔚蓝色的眼眸中，看到她的时候她才发现什么金发蓝眼真是有够俗套的，那些鼓吹漂亮的人真该让他们看看苏库尔。
她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那些人自惭形秽。
“米娅快走开，你挡着电视机了。”哥哥克里斯吵嚷着，随手拿起一个奇多丢了过去，正中妹妹的头。
“你这个混蛋！”米娅尖叫道。她觉得她自己的头发上沾了奇多的橙色粉末。
膨化食品香甜的味道在刚洗好的头发上来回的摩擦。
米娅从地毯上利落的爬起，宝贝的把杂志放在一旁在之后她冲了过来，那杂志上是十月份莉兰为一个女性保护组织拍的封面照。
一场混战又要开响。
就在这个时候电视机里面的广告结束了，莉兰的脸出现在了屏幕上。
“你怎么还是那么好看呢？”米娅猛地停手，转头看电视的时候发出一声喟叹。
她的表情恶心了自己的哥哥克里斯，他立马：“别用那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十分明显，他也是粉丝。
只不过他之前对于这个姑娘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他更喜欢麦当娜那样的火辣偶像，但是在去电影院里面看过《美国家庭》之后就忍不住的关注起莉兰来了，他喜欢她在那部电影里面的表现。
在佐尼问到有关于莉兰最近的绯闻的时候，兄妹两个都暗暗祈祷：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像他们这样祈祷的人不在少数。
莉兰的青少年粉丝很难接受她恋爱，无论是男是女。
普遍都有些激进，他们很多都幻想她在和他们自己恋爱。
可视角换到年长的那一类就不一样了。
“噢——他们为什么不在一起？”米娅的妈妈坐在沙发上疑惑的问，手中正在为他们家的狗狗织圣诞节的毛衣。
“或许只是暂时不在一起，我是过来人，我能看得出他们喜欢对方。”米娅的爸爸指着前几天的报纸上刊登的瑞凡和莉兰出去玩的照片。
他们属于没有莉兰和瑞凡的电影都没有看过，但是本能的就觉得这两个小孩很搭的那一类。
“哦！他们一点儿都不配！”家里的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的说。
“你们都是孩子还不懂。”妈妈笑着说。
*
《今夜秀》播出之后反响很大。
充分的说明大家都挺无聊的，对于她的私生活莫名的总是有一种狂热好奇，他们这样的好奇逼得她不得不自己出来重新找一个房子住，德珊表姑妈家虽然一切都很好但就是十分容易被狗仔盯梢，她很怕他们变态到去翻她的垃圾桶。
干脆的就换了新家，德珊表姑妈非常的舍不得她，泰德也还和她说之后会来找她。
被迫的独居生活就此开始了。
狄丝给莉兰找的是一间类似于酒店的公寓住宅。
有清扫服务、有外送服务……能保证她绝对不会饿死在这里，安保也很过关，没有主人的允许是不会有人可以上来的，唯一有一个缺点儿就是昂贵。
但是这似乎对于苏库尔小姐不是什么问题。
她眼睛都不眨的干脆的支付了账单。
莉兰真的很少因为钱而感到困苦难过，他们家算不上是大富豪的程度但是也绝对不缺钱，卡拉家名下有许多的房产和黄金储备。
莉兰外祖母来到美国之后就用手里面的余钱买商铺和房子，一直就没有穷过，外祖父则是纽约一家大律所的合伙人。
哈里斯也是差不多。
他爸爸也就是莉兰的爷爷是一家医院的院长，而妈妈则是纽约大学的生物学的教授。
这样的家庭让她很少因为钱操心。
钱不操心了，她追求的更多的则就是精神上的享受了。
基努来莉兰的新家换车钥匙，他的车子不久之前报废了，那张可怜的机车死于一群小屁孩的毒手下，他们偷了车子之后找不到地方销赃就气急败坏的往引擎里面加糖浆，等基努找到的时候机车的时候早就自燃的只剩下一个车架子了。
基努又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再重新买一辆，因为之前的到手的片酬不知道被他花去哪里了，如今转头一看手里的钱根本就不够在买一个和之一样配置的车。
不对。
他死掉的那一辆还改装过，是世界独一无二的车
但是……但是它已经走了。
每从一想到这基努就伤心无比。
好长一段时间都闷闷不乐。
莉兰就把她的车子借给他玩，等他什么时候再去剧组就在还个他就行了。
今天他就是来还车的，只是上来之后就在看房间。
房间装潢的很漂亮，使用了大量的淡色所以显得整体都很简约时髦，进门的玄关处挂着一副金色麦田的油画，在往前走地板上铺类似于羊毛色的地毯踩上去软乎乎的，客厅则是有一个尺寸很大的电视机，里面正在播放着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在执导的经典作品《夺宝奇兵》，进度条此刻正播放到中间部分。
他感兴趣的看了几眼，但是很快他就被落地玻璃窗外的景色吸引住了。
洛杉矶橙红一片的落日潮水一般在房间的每一个地方起起伏伏，屋外西斜的太阳正在燃烧最后一丝的光亮，柏油路上各色的车子驶来又驶去，喇叭声传到这间屋子里的时候都变成了如同苍蝇轻微的嗡嘤。
“这里真不错。”基努扭头欢快的对莉兰说，“等我片酬出来之后我也搬过来，我们可以做邻居了。”
虽然年纪有几岁的差距，但两个人玩的真的也不错。
都喜欢机车，也都在高中时候打冰球想成为冰球运动员，但最后也都改变了想法成为一个演员，真是够奇妙的相似的。
“那么请你快认真的工作，早点和我成为邻居，你不知道我自己一个人快孤独疯掉了。”她说。
随后直挺挺的倒在沙发上，扭开桌子上的运动饮料喝了一口。
家里唯一有味道的就是这玩意儿了。
“不。”基努说，“我和你做邻居之前我要重新买机车。”
他还是念念不忘。
要是可以的话，莉兰觉得这个人也许会和机车结婚。
不对不对。
他也会和摇滚乐结婚，提起摇滚乐，说真的，她周围喜欢摇滚乐的可这不算少，瑞凡也是，他最近在忙着筹备他的乐队和写曲子。
所以他们也有几个星期没有见面了。
基努从落地窗那走了过来，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饮料，随手拿起一瓶，“你认真的？无趣莉兰，你已经进化到了任何垃圾食品都不吃的地步了吗？”
运动饮料？
嫌弃的又放了下来。
“所以我猜你也没有啤酒对吗。”他又说。
莉兰呱唧呱唧的给基努鼓鼓掌，“OMG，你真是了解我，我家里有可乐都不会有啤酒。”
有医生做爸爸的好处就是，在你年纪还小放假在他的办公室里玩的时候，能看到各式各样的成瘾患者哭着喊着从你的面前经过，可能是酒精上瘾也有可能是药物上瘾，虽然她爸爸本人对那些上瘾的人已经习惯了，在休息的时候也会约着兄弟出去喝酒，但小莉兰还是无法对那个恐怖的景象释怀，算算年纪，她那个时候才五六岁还是六七岁左右。
哦！
这个鬼地方怎么什么都能上瘾。
但不得不说那群人真是恐怖，不良医生更恐怖，他会用他的专业知识让你轻而易举的葬送你的人生。
莉兰抱着自己的手臂抖了抖。
某种程度上她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你不是不喜欢这类的电影吗？”基努也坐了下来对着电视机努努嘴问。
莉兰一直偏爱的都是文戏较多的电影，特别是一些极端角色，除了文艺片以外，她经常想去出演恐怖片但是一直都没有任何的机会，在还没有成名的时候就去面试过《猛鬼街》，但长的太显小随后就被pass了。
照基努说，她的胆子大概和所有的恐怖电影都无缘了。
她就像是一只小猫，可能你只是站在她身后在她的尾巴后面放上一根黄瓜都能吓得她蹦跶起来。
恐怖片这辈子大概都别想了。
“你……”基努开口只是神色多了几分不怀好意和暧昧，挤挤眼睛，“你最近绯闻很大。”
他们两人面前的桌面上丢着的几本杂志都在写瑞凡和莉兰。
莉兰迅猛地像是一只扑食的飞鸟，张开双手把那些自己买的杂志拢到了自己面前，“我只是偶然买到的。”
绝对不是有意去买的。
她发誓！
好吧，好吧，她就是故意去买的。
她很好奇他和她在别人的眼中是一段什么样的故事。
基努明显不信，他要是信了的话，那他就是大傻瓜。
他微微弯腰伸出手捞出来一本掉在地毯上的杂志，翻了几页之后，眉毛一下就皱巴巴像是一颗脱水的蔬菜，嫌弃的说：“这里面为什么还有我的事儿？”
他摊开杂志，指着那一行句子。
上面赫然写着：基努·里维斯一直十分努力的让莉兰·苏库尔喜欢上他，为此不惜去接近瑞凡·菲尼克斯……
配的图是他和瑞凡在《我真的爱死你》里面的定妆照。
看图说故事，真是被这群无良小报玩的明明白白。
莉兰凑头看了一眼，立马打趣他，“他应该说你喜欢瑞凡才对，你都专门处心积虑的去接近他了。”
她笑的打嗝。
“你该去当脱口秀的观众，别人随便说点什么你都能笑半天。”基努说。
……
1988年对于莉兰来说是她事业一个新的起点，在这一年她就只出演了一部电影，那就是科波拉的《美国家庭》。
同时也是这部电影为她带来了很多赞誉之声，同时也带来了很多奖项提名。
其中最重磅的奖项应该要数第46届的金球奖和奥斯卡提名，她入围了最佳女配角。
这一年她刚好18岁，是一个喝酒都犯法的年纪，而她却入围了那么大的一个奖项。
经纪人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一开始有点发懵，随后就是捂着嘴巴狂喜，就连眉梢都是惊讶的意味，不敢相信居然真的是自己。
她在自己屋子里面来回打转，期望以此来平息自己激动的心情。
可是很明显，没有什么作用。
被狄丝按在椅子上的时候她依旧还觉得飘飘然。
“我还以为它会歧视我。”莉兰拉高声音。
青春期在成长的姑娘也在经历着变声，原本有些尖细像是小鸟叫的嗓子微微低沉了一度，终于像是一个步入大人行类的嗓音，可是现在这么一拉高，果然——依旧还是那个她。
狄丝包容了莉兰的情绪。
涂抹着火焰一般纯色的嘴角勾起，鼓励一般的拍拍莉兰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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