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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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漂亮。”
云初安的话说出口，两个人都被沉默了。
云初安更是恨不得学会穿越时空的本领，将刚刚脱口而出这句话的自己打死。
“我不是说现在，我只是想说，晚上刚看到你的时候我就一直想跟你说，不对！！也没有一直想着，只是偶尔想，算了，我还是闭嘴吧......”
云处安兵荒马乱地解释，但是从结果来看好像只是越解释越奇怪。
季闻歌忍不住笑了，难得一见云初安呆头呆脑的样子。
季闻歌翻过身子，手搭在岸边的小石头上，侧着头望向云处安。
不断翻涌整烫的泉水在漆黑的夜晚向上翻涌出白色的雾气，季闻歌的脸掩藏在乳白色的薄纱后，让云初安看不清她的表情。
季闻歌放缓了声音，像是怕打扰到黑夜中已经陷入梦乡的小精灵。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觉得我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或者换句话说，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感觉。”
季闻歌轻飘飘地抛出这句话，但是她又好像不需要知道云处安的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季闻歌将脑袋搁置到手臂上，抬起头看向郊外月明星稀的天空。
“如果说我们只是普通同事的关系，你对我的关心和在意又很明显和对其他人的态度不一样，但是说喜欢的话，我又感觉不出来你对我的喜欢，所以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想法呢，云处安？”
季闻歌清楚地念出云处安的名字，纤长的睫毛缓缓抬起，大大的双眼满是疑惑。
云处安的突出的喉结止不住上下滚动，之前他在家里设想过的千百个浪漫的表白场景都被季闻歌的随口一问而击溃，他将之前脑海里的所有计划都抛之脑后，急切地想要和季闻歌表明自己的情感。
“我喜欢你，我很喜欢，很喜欢你。”
“我知道你可能突然听到我这么说会不相信，我一开始也没有意识到。我从第一次见到你，酒馆的那天晚上我就被你吸引了，刚进单位的时候捉弄你，是因为我还没有想清楚自己的心意，但我还是下意识地想要你把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
“联谊的时候看到你在灯光下翩翩起舞的样子，我的目光和灵魂都被你吸引，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再也没有办法把视线从你的身上移开半分。”
“团建那晚发生的事情，也不是酒精和荷尔蒙对我的操控，是你对我的吸引，只是酒精放大了我的欲望，做出了冒犯你的行为。”
“对于之前的行为，我很抱歉，也并不想为自己辩解，但是我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个机会，我能继续追求你吗？”
季闻歌不解：“那你为什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不说出来我怎么会知道？”
云处安嘴巴微张，舌尖划过下嘴唇，洁白的牙齿在红润的嘴唇中若隐若现。
“我怕说了你就不理我了，我之前在单位里打听过，之前和你表白的人无一例外都在被你拒绝后撇清关系了。”
云初安的眉眼耷拉向下，平日里总是透露着意气风发的眉毛此刻也提不起精神。
“我不想跟你失去联系。”
季闻歌失去了声音，她认真想了想，确实在此之前，她拒绝别人后为了不拖泥带水，都是选择划清分界线，逐渐消失在别人的生活。
她也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虽然她早就预料过云初安对她的感情，也做好了拒绝他的准备，但是从来没有设想过会就此跟他划清界线，就像对别人一样。
季闻歌艰难地开了口：“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完全不联系，你和别人不一样，但是对不起，我还是不能回应你。”
说到一半，季闻歌自己都陷入了恍惚，云初安和别人不一样在哪里，她也还没想清楚，只知道是不一样的。
季闻歌狠下心肠拒绝了云初安，但是云初安的表现却出乎了她的预料。
云初安敏锐地察觉到了季闻歌话里里留有的余地，他直截了当地反问。
“季闻歌，你是不能和我在一起还是不想在一起，其实你心里对我也有感觉对不对。”
云初安笃定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下轮到季闻歌慌乱了，被戳中心思的她慌忙解释道。
“我既不能也想，首先我们在一个公司里工作，我还是你的前辈，我们当然不能在一起。”
云初安反驳：“可是我们又不在一个部门，公司只规定了同一个部门不能谈恋爱，甚至工会还鼓励我们跨部门谈恋爱。”
季闻歌被云初安逼到口不择言：“那也不行，我就是不想和你谈恋爱，我喜欢成熟有魅力，能让我依靠的男人，不喜欢幼稚的小男孩。”
云初安从水中站起身向季闻歌走来，无数水滴在重力的作用下沿着线条分明的肌肉线路向下翻滚滑落，精瘦但充满力量感的腰腹袒露在月光下，散发着浓烈的成熟雄性动物的气息。
云初安突然站起的身影遮挡住星空中唯一的光源，投下的影子将季闻歌整个人都包裹在内。
这个时候，季闻歌才意识到，不管平时看着如何乖巧，年下感十足的云初安其实也是一个身形和力量都比她大得多的成年男人。
云初安抬起手将因为沾上水珠而紧贴在脸上的头发向后梳理，露出饱满的额头，锋利浓密的眉毛直指上天，挺巧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轮廓都在月光的照耀下看得一清二楚。
云初安走到季闻歌的面前，俯下身将手撑在她的两边，就像是把季闻歌当成他看上的猎物一样圈在自己的地盘里不允许逃离。
季闻歌被云处安身上的气势气到，她转身想要后退逃离，却发现后背紧紧地贴上了温泉的石壁，没有一丝逃离的空间。
他说话的语气却和手上的动作截然相反。
云初安嘶哑着嗓音，用说得上是低声下气的语气对季闻歌说。
“季闻歌，我求求你了，你再好好想想，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的心真的都要碎了，拜托你再好好地再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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