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战斗爽
是维克多。
他挽着纪医生的手臂，像个绅士一样，跟林星挥了挥手。
看到维克多，林星此时有些百感交集。
平心而论，他的计谋让自己有惊无险地完成了第一单委托，规避了原本委托上提及的“高强度冲突和潜在危险”，却又越过界限，激进地将一只不知来历的寄生虫放进自己的身体里。
但与此同时，维克多的计划也让他自己身陷险境，若不是她和韦莱戴维她们一同去清理证据，恐怕他也要惹上大麻烦。
想起那个温柔浪漫的公寓，她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西装革履的维克多，扬起了一下手，以此示意。
纪医生察觉到她的僵硬，出来打了圆场：“维克多，这孩子伤到了手，我刚帮她处理到一半，你在旁边稍等我一下。”
“你慢慢来，纪奶奶。”他露出一个从容的微笑，在一旁的陪诊椅上坐下。
他看着纪医生给林星疗伤，回想起那天在审讯室，曾经的同期气急败坏的样子。
————
“怎么可能！你们真的确认好了吗？”审讯官拿着调查报告，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侦察长。
“确认过了。我们已去巴比伦取证，当天晚上，有维克多总监从前台到个人公寓门口的打卡记录。”
“监控录像查了吗？”
“查过了，能定位到部分生物识别纪录。”虽然部分录像有损坏，侦察长隐去了这点。
“这不可能——”
“审讯官，请不要怀疑我的工作完成度。”侦察长皱了皱眉。按职级来讲，他们并没有上下级关系。
不敢相信自己布置的线人，争取来的搜查令，以及向上司拍着胸膛保证才拿到的机会就这样付诸东流，审讯官面色铁青。
“哈，这下，审讯官可以放我走了吗。”维克多将一条腿优雅地叠在另一条腿上，交叉着双手，靠在椅背上，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
审讯官不想说话，不得已解开了审讯室的禁锁。
“因为一些风言风语，就耽误了一位总监大半天的工作。审讯官，你该好好想想自己这个季度的绩效了。”维克多拿起挂在一边的外套，搭在手臂上，头也不回地大步出了门。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到下班时间，他走到飞梯门口，被拍了拍肩膀。
是刚刚的侦察长。
———
下午，巴比伦97层。
侦察长只身一人又进了趟维克多的公寓，他去到餐厅，看到那个喝到一半的杯子。
想了想，他拿了张纸巾擦拭了一圈杯口，小心翼翼地装了起来。他放进了自己衣袋，并未给两位下属保管。
———
“总监，不小心从您的公寓带了点东西出来，还给您。”
他将一个透明密封袋递给维克多。里面放着一张用过的纸巾。
维克多哑然一笑。
“好，谢谢。”他承下了这份人情。
他大概知道韦莱带了什么人进去。年轻人的手法简单粗暴，还有慢慢成熟的空间。
———
纪医生的诊室。
纪医生继续给她的手疗伤，林星坐着，察觉到维克多的目光仍在自己的脸上逡巡，她抬头，迎上他的视线，直截了当地问：“上次为什么未经过问，直接将虫子放我身上。”
他被她这一问，愣了片刻，脸上的笑容反而变得更真心起来：“上次还要多谢你减轻了麻烦，如果是我们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适用那个方式。”
“为什么？你现在不也进来了。”林星反问。
“有前科呗。”他摊开双手，耸了耸肩。“你没看到刚刚我进来的时候，被警卫查得那叫一个仔细。”
“那不也是自己的人吗？”她扭头看向纪医生。
纪医生轻轻摇了摇头，表情有些无奈：“其实，并不算的。”
“那些人，充其量算个温和的监控手段吧。”她话中有话，没有再往下说。
她处理完林星手上的伤口，递给她一支喷剂：“这个回去后每天早晚喷一次，可以加快愈合不留疤。”
林星谢过，就收下了。
“维克多这个孩子，我从小看着他长大。做事是冒进了些，但心地是好的。你还不跟人道歉？”纪医生瞥了眼他，示意他过来。
维克多走近来，对着林星笑得诚恳：“事出突然，确实不好意思，没有给到你知情权。当时怕你害怕反而露馅，就没有跟你说清楚。”
他突然将终端靠在了林星的腕间，终端发出“叮”的一声。
“这是给你的精神损失费，算我的错。”
林星看了一眼，到账5000点。
！
出手阔绰的上层精英！突发横财，她发现这个错误也没有那么不可原谅。
回想了下地下城的物价，她发现只要牵扯进维克多的委托，价格就会水涨船高。
她发自内心地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没问题了，下次有活还找我。”她爽快地说。
“刚刚纪医生进来的时候，还问我有没有什么适合随身携带的小型武器，看来是给你问的了？”
他将手伸进西装外套内，拿出一把小型的枪械，递到林星面前。
“这个送你。小型的电/击/枪，可以通过等离子束将敌人击晕，无论对肉身还是义体都很有效用。不会造成人员死亡惹上事端，日常护身足以。”
“就当是补上初次认识的见面礼了。”他扬了扬眉。
她看着那把精美的枪支，是最前沿的型号，常人难以获得的装备，是被监察发现会立刻没收的类型，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接。
她的通讯器突然一震。
「正好，有个指定要找你的委托，是维克多的，也是个大单子，具体情况，他想找你当面说。」
是凯文的讯息，他终于有空回她。
她抬头，看见维克多仿佛了然一切的神情。
“什么委托？”收到信息后，她毫不客气地将那把枪收下，在手上转了两圈。
“你不是很擅长打架吗？”
“这次的委托，可以让你施展拳脚，战斗畅爽。”
纪医生在旁边听得有些皱眉，没有阻止。
“要和谁打？”
维克多在房间里缓缓踱步。
“公司曾经在洛城的负责人，影山，快到新城了。”
林星有些震惊。上层区和同事之间竟然能直接动手吗？
察觉到林星的不解，他继续解释：
“那个人已经是公司的通缉犯，被派来新城是个召他回来的幌子。他违反公司条例，被降级后仍不服，一错再错，将普通人当作自己的枪与盾，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停顿了片刻，他沉着声：“擅权妄为，骄纵傲慢，死有余辜。”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沉重，他又露出那副招牌的笑容。
“当然，死亡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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