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人去楼空
“百事通。”言菱远远的冲董百事招手示意，董百事见状收回迈进异都司的脚，停在原地等她靠近。
“你来了。”董百事冲言菱点头，招呼她跟上自己脚步：“走，里面说话。老王，门看紧了，别放人进来。”
“好嘞。”被唤作老王的守门人，待言菱走进异都司，手脚麻利的关上大门，落了栓。
言菱被落栓的声音吓了一跳，董百事习以为常道：“老王就喜欢有一给二，交代他做件事方方面面他都得包圆咯。”
“那不是和我很像？”言菱闻言放松下来，看老王也亲切许多：“另一个守门人呢，怎么不见他？”
“喔，你说老陈呐，他在另一头巷口，一会儿就回来了。”董百事带着言菱绕到异都司红砂岩主楼背面，此处竟有一处朱红漆面窄门。
噔噔噔，董百事有节奏的敲了三下窄门，片刻门从内打开。
开门的是个熟人，正是前些日子高柜后面，戴着四方形吏帽的小吏。
“四方，这是小菱。”董百事指了指言菱，又指了指四方：“小菱，这是四方。”
两人默不作声点头当做打过招呼，四方显然没有把她用木簪威胁的事说出来。
言菱跟着董百事来到茶室，茶室中央摆着随形木制茶台，茶台凸起的位置雕刻的三足金蟾，嘴巴大张。
她与董百事相对而坐，言菱调侃：“堂堂异都司茶室居然摆放招财金蟾？”
董百事不以为意：“人嘛，谁会嫌银钱多呢。”
这倒是大实话，出门在外衣食住行，样样都需要银钱。
言菱若不是有母亲给她撑腰，行走江湖也不会如此洒脱。
“失踪悬赏，你的王牌愿意出手吗？”
董百事将一杯清茶放到言菱对面的茶台上，端起自己的茶杯轻抿一口道：“给了线索。”
“悬赏的线索还是稳定异能的两条线索？”言菱坐直身子，有些紧张的摩挲茶杯杯沿。
“都有。”董百事不再卖关子，他又给自己续上一杯茶水。
失踪悬赏只给线索就能解决，怎么觉得听起来不太靠谱，不过她更关心稳定异能的线索。
不过天下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得到必先予之。
“提前给我另外两条稳定异能的线索有什么条件？”
董百事放下茶杯，有些干巴巴的笑道：“你怎么不问失踪悬赏的线索？”
言菱也笑了：“我不缺悬赏的钱，找你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为稳定异能。
简单来说，就是稳定异能才能稳定我的地位。”
“说人话！”
“我不想再回族学，可我的预知能力不受控，预知不受控制就无法顺利通过族中考试，就得一直呆在族学不能离开。
这种日子我受够了，所以我一定要这两条线索，你开价吧。”
言菱都如此坦诚，董百事便也坦荡道：“咱们也算是共患难过，开价这事放一边，我先告诉你稳定异能的线索吧。
异人，异能皆是从异星陨落开始，可以理解为异星带来某种能量让我们的身体产生变化。而顺利经受变化，就会成为异人。
身体只是异能的载体，真正控制异能的是我们的意志力。像你我这种异能不稳定，前人给出三条线索：一是通过吃或者用某种外物，比如凤凰花，可以激发体内隐藏的异能。
有的人通过这一步就稳定下来，那么第二三条线索就完全用不上了。”
言菱想了想族中其他人，抬手触摸便能预测的情况，又回忆自己时隐时现的乌鸦嘴，觉得凤凰花显然对自己并没有那么有效。
难道是她吃的量不够多？
“吃多少凤凰花能达到稳定效果？”
“一朵。”
一朵？她自己留的那半荷包凤凰花干，都几百多好嘛，偷跑那一路她吃的都不止一朵两朵。效果嘛，显然很是一般。
董百事看懂言菱的表情，他紧接着说：“你我当时留在手上的远远超过一朵，我吃了不止一朵，效果有但不多。”
怎么说呢，就是他从身上偶尔能冒丝火花，变成能用菊花喷火。
这明显也不属于受控的范围，但凡喷火能受控，他也不会选择这个部位。
谁想需要战斗的时候风吹屁屁凉，更别说喷完火还得及时遮挡。
只能说，凤凰花可能激发他火属性的异能，但着实不算稳定。
“那第二条线索呢？”言菱开口问。
董百事挠挠头：“多练！”
“什么？”这是什么线索，勤能补拙的意思吗？
“那位前人说，这世上的人都是普通人，其实没有普通人异人的区别。
只不过异人发现自己异能，在不断的运用中，慢慢的异能越用越好，才渐渐形成异人家族。”
“就像言家？”
“对，比如你们言家的族学。”
“那第三条线索呢？”
“随心。”
“什么玩意？”
“随心，我第一次听到这两个词，跟你反应差不多。本来就是控制不住，稳定不了，怎么能随心。
可是那位前人告诉我，随心不是说放纵，而是当你多练到一定程度，某个瞬间你听从自己内心的感受，就能彻底的稳定你的异能，发挥出百分百的能力。”
“你听哪位前人说的？”这不像是教人如何稳定异能，倒像是在熬心灵鸡汤。
“你别管是谁。两条线索我告诉你了，你得帮我。”
“你这是图穷匕见了，我说两条线索你怎么不开价呢，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
“小菱，你看想要稳定异能，凤凰花你早就吃够了吧？那现在就缺多练和随心，机会这不就来了？
我异都司的人手都在这里了，守门的老王老陈，守柜发悬赏的四方，再加上我，拢共四个人。
想要勘破失踪悬赏，太难。正好你需要练手，也许跟着异都司干着干着，就摸着随心的窍门呢，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言菱竟觉得董百事说的十分有理，反正她为的就是稳定异能，无头苍蝇般乱窜，倒不如留在异都司历练。
“你确定加上我就能行？”言菱有些怀疑，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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