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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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妍心中清楚，原本也不过这几日便该出发了，多待一日并无特殊意义，如今既已将怀郡王等人的阴谋告知了父亲，那么接下来自己该做的还是回洛阳去，多多留意他们的动向，以防他们还有后招，绝不能让前世的悲剧再次发生。既如此便更没必要耽误司马炎一日的行程了，早一日回洛阳也好。

于是回房后她便开始安排小彦一道整理行囊，说是整理行囊，其实都督府里什么都不缺，更何况还有司马炎隔三差五地给她送东送西，只是女儿家总有些体己小物什，思家小物件，上次去洛阳并未料到要待那么久，是以什么都没带上，这次她全要收拾出来带上才好。

还有这个小花猫多多，她也好想带上啊，“多多，过来。”

兮妍坐在窗前，拍了拍自己的腿，小花猫便“喵”地一声乖乖地跳到了她的腿上，舒适地躺了下来，或许是许久未见兮妍，又或许是冬日里猫咪比较怕冷，兮妍觉得它这次回来特别粘人。

兮妍轻轻地抚摸着它的头，它便发出“唔唔”的呼声表示回应，这种感觉真治愈。

可惜都督府并不能乱带东西，猫咪定然是无法带过去了，兮妍只好继续抚摸着它对它说，“多多啊，这次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下次回家我可要第一时间就看到你，你可不许再离家出走了哦。”

也不知它能否听懂，但或许它也感知到兮妍又要离家了，接下来这两日它除了去觅食，就不出兮妍的房间了，日日在这守着主人，这样子倒让兮妍更是无法割舍了。

而司马炎除了陪着钟将军一道收编那些散兵游勇，便是同欧阳凌川一起畅聊人生，在钟府他不便多与兮妍相见，只得默默期待两日后的同行。

欧阳凌川早知他与兮妍必有一别，只是从司马炎那儿得知兮妍马上要回洛阳后，还是无比落寞，或许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与兮妍终是不似两情相悦。

但很快，他也想通了，好男儿志在四方，何况府外找他的人也已苦等了数日，他自有他的使命要去完成，如今他也该启程了。

这一日他终于不再躲着兮妍，而是鼓起勇气，等在院子里兮妍必经的小道旁。

冬日里冷风瑟瑟，院内的树木不少都已凋落，唯有几株梅花正在绽放，欧阳凌川走近些看着这凌寒开放的梅花，多么旺盛的生命力啊，一如那位少女带给他的感受。

正发着呆，兮妍果然路过此处，她正在犹豫要不要过来打个招呼，欧阳凌川率先走了过去，“兮妍，那日是我莽撞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啊，我没……”兮妍没想到他会如此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话。

“你是都督府的管家，终是要回都督府的，而我也还有自己的事要去做，或许我们的缘分便仅仅是那一路的同行，但便是如此，我也很知足，兮妍，认识了你，我很欢喜。”欧阳凌川在自己房里练了许多遍，才终于将这些肉麻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小里说了，对心悦之人就该坦诚说心里话，才能得到对方的坦白，但也不知这小子说的究竟靠不靠谱。

“我，我确实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去做，而且，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但我也很欢喜认识了欧阳郎君，就是，认识了一个知己好友的那种欢喜。”兮妍既知道他的心意，便觉得应当告诉他自己的想法，也算是对他那日脱口而出的话有个回答。

“心上人？”尽管欧阳凌川已做好了两人即将分道扬镳的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忍不住感到失意，“他是谁？莫非是洛阳城里的？”

“原谅我此时不能告知于你，但我的确有一倾心之人，我与他，两情相悦。”兮妍低着头，没有了往日的豁达，羞羞答答地说出这番话，“欧阳郎君，你还小，我想有一日你也终会遇上与你两情相悦之人。”

什么？我还小？这丫头觉得自己多大啊，难不成是把我看成孩子了，欧阳凌川心里别提多生气，虽然他处事是随性了些，可平日里那些小女娘哪个不是围着他转，哪个不说他玉树临风迷倒万千女娘，又有谁人说过他像小孩。

“你不说便算了，但你不说心上人是谁我便当没有这个人，你既把我看作孩子，那我小孩子的行为你可别生气。”

欧阳凌川说着便在兮妍脸上偷亲了一口，而后便跑开了。

“你！”

兮妍可恨自己未及防备，这小子行事还真是像个孩子！

“虽你希望我与他人两情相悦，奈何我却只希望那个人是你。罢了，江湖路远，各自珍重！待我再长大些再来找你。”

欧阳凌川打趣着，而后潇洒转身离去。

“珍重！”

兮妍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这才是她向往的肆意潇洒的江湖人生吧，只可惜她还有许多事要做，无法逐梦天涯。

望你带着我的梦去仗剑走天下吧，再见了，欧阳凌川，愿你一路顺遂。

欧阳凌川离开后，兮妍和司马炎也准备启程了。

兮妍回来时的车队都是都督府的人马，如今自是需清点人马一道返回，而司马炎因将那些散兵游勇皆交予钟将军收编，身边只带了亲随二十来人，两拨人马合在一起也不过四十余人，加上都督夫人给兮妍回家探亲装的那些大箱子都卸了下去，如今可称得上是轻车简行，整个队伍显得很轻松。

一步三回头地告别了父亲母亲，兮妍终于红着眼睛坐进了马车里，她掀起帘子，“母亲，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您别难过，等春暖花开了我又回来看您和父亲。”

“好，好。”钟夫人拿着帕子抹着眼泪，“在外面万事当心啊。”

“司马将军，小女到了都督府还望将军多多照拂。”司马炎与钟将军告别，钟将军与他郑重嘱托道。

“您放心，有我在，兮妍，啊，钟管家，定会安然无恙。”

“嗯，那便有劳了。”钟将军拱手施了一礼。

队伍缓缓出发，上了官道后便一路驰骋，兮妍也渐渐从离别的情绪里缓了过来。

“姑娘，别难过了，来，吃个果子吧。”小彦递上一个洗好备着的果子。

兮妍刚吃了两口，司马炎策着马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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